“啊我不要,我不要不要的成亲,我不要嫁人。”沈南钰说着,一边摇晃脑袋,一边从凳子上爬起来便要走。
谁知沈南烟眼疾手快,一把又将沈南钰拽了过来,把她按在凳子上继续坐下。
“你别动老老实实的,一会儿就好,保证稳准狠。”
“啊?”沈南钰惊呼,“会不会流血啊。”
沈南烟此刻只觉得沈南钰是个傻子,“你说会不会流血啊?小呆瓜。”
“那我不打耳洞,打什么耳洞啊,我坚决不打。”沈南钰嚷嚷着又要逃,却被沈南烟又给抓了回来。”
“没事的,一会就好,很快的。姐姐下手非常快。”沈南烟说着,拿起那两粒黄豆在沈南烟耳垂两边揉搓着,慢慢用力,很快那个位置的血就过去了。
何氏在一边把银针在火上烧了一下递给沈南烟,沈南钰眼睛盯着银针心里异常紧张,却不敢说半句话,沈南烟迅速将那针穿过沈南钰的耳垂。
“啊!”
沈南钰惨叫一声,那血顺着耳垂流到沈南烟的手上,沈南烟把那红线穿过去又把针拿下来。准备再给沈南钰扎另一个耳洞的时候,沈南钰就跑了。
沈南烟一手捏着针向沈南钰追了过去,正好前面就是江逸沈。南烟在后面大喊着让江逸拦住沈南钰的去向,江逸听罢一伸手就把沈南钰给拦住了,还把她拖到了后院。
“干什么呢?杀猪呢!”
沈南烟一手去掏耳朵,这只耳朵被沈南钰的尖叫声吵的生疼,又是满手都是血,把江逸吓了一跳。
“南烟你怎么了?手怎么破了要不要紧?我带你去陆希恒那里看看去。”江逸连忙上前拉着沈楠烟的手看了看。
沈南钰欲哭无泪,“那是我的血,哥你可真偏心!”
江逸看看沈南钰又看看沈南烟,沈南烟冲江逸点了点头,“我正在给她穿耳洞呢,正好你来了过来帮帮忙把她给按住了,要不然这小妮子又跑了。”
沈南烟说着把江逸拽了过去。
沈南钰见状更是无奈,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姐夫。
“你就负责按住她的脑袋,别让她乱动就可以了。”沈南烟说着就照刚刚的做法给沈南烟另一个耳朵处理了一下,正在穿针的时候忽然听见江逸一声惨叫。
沈南烟没有注意到,无奈说道:“我扎我妹呢,你瞎叫什么?”
“她咬我。”江逸苦着脸从沈南钰口中抽回了自己的手,那大拇指上赫然一个深深的咬痕。
何氏在一旁哭笑不得,这样的闹剧以后还是别出现的好。
终于沈南烟把沈南钰耳朵上的血止住,又都插上了茶叶梗。茶叶梗可以清凉解热,这样就避免耳朵感染了。
沈南钰满脸委屈,被何氏带进房里安慰着,沈南烟就和江逸坐在廊下,江逸也很委屈不断地伸出那只被咬到的手指在沈南烟面前晃了晃。
沈南烟一会儿给他吹一遍问他疼不疼,江逸心里满是欢喜,面上却一脸傲娇,不断地让沈南烟哄自己。
两人依偎在廊下打情骂俏,何氏在屋里听着心里安慰了许多。
趁着天气冷,而且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沈南烟在家里做了许多腊肉腊鸡腊鱼,分给陆希恒一家、江逸一家,还送了许多给春云和雷子他们。
至于叶展鹏和钟弗,他俩人过年肯定是要在江逸家过的,就不给他们俩送了,反正送了他们也不会做。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四,这是南方人的小年,二十三是北方人的小年,沈南烟穿越之前一直过的是二十三。
而这清水溪村正好位于宣国的南方领土,所以就过了二十四的。沈南烟一大早就和沈南钰起床到处打扫一番,又把昨日提前剪好的窗花贴在窗户上。
然后和何氏一起和面做馅儿准备包饺子,沈南烟还在前两日给沈南钰准备了不少糖瓜饴糖还有麻糖,并让她拿去给雷子家送给小栓子吃。
这一天,江逸让钟弗和叶展鹏直接把聘礼放在院中。这聘礼除了一对儿活着的大雁,还有戒指、首饰、喜饼、绸缎、布匹、香烛,还有羊和猪这样的牲畜。
江大娘和何氏两人坐下把日子定在了过完年的五月上旬,那会儿的天气不冷不热。正好适合穿那身嫁衣。而且五月又是好日子,商定好以后两家人便一起过了小年。
过了小年很快便是除夕了,这一天又是一阵忙活。沈南烟先是起床,然后让沈南钰穿上那身特意给她做的小红袄。
头上的两个犄角上也被沈南烟扎着两个红色绒球,耳朵上挂着红色小灯笼形状的耳环,往何氏面前一站,何氏笑不拢口。
接下来就是打扫卫生了,沈南烟和沈南钰把犄角旮旯全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把在镇上买来的门神、年画、灯笼什么的都给贴上挂上,院子里顿时就有了过年的喜庆气氛。
春联统一都是江逸写的,由叶展鹏和钟弗两人帮她们贴上。忙活了一整天都不得闲,晚上还要守岁,沈南钰只在戌时末刻就睡着了,沈南烟好不容易熬到三更,终于熬不住便躺在何氏怀中。何氏给这俩姐妹俩盖了盖被子,然后不知不觉自己也睡着了。www.xiumb.com
这是这几年以来何氏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也是最轻松的一年。
第二天便是大年初一,何氏一早起来带着姐妹俩和面包饺子,他们家包的是素的,江逸家包的是肉的。这是江大娘特意嘱咐的,这样好让两家人一块跟着吃,有荤有素都能吃到。
吃完早饭,江大娘便主动给了给了几个小辈儿压岁钱,何氏和陆希恒一家自然也是给了。
然后几家人坐在一起聊着,这一天很快又过去了。
转眼间又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早沈南烟起床包了汤圆煮了元宵,到了下午她又缠着江逸让他带自己到镇上去看花灯,其实不用沈南烟说,江逸都会带她和沈南钰去玩儿的。
在镇上,猜灯谜,又买了花灯,然后早早地回去放河灯许愿。
回家的路上经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沈南烟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沈南钰此时躺在她怀中熟睡,沈南烟好奇非得要去看看。于是便让江逸留下看着沈南钰,自己凑到那树林跟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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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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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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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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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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