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多铎摄政王,照顾好顺德府上下和江紫烟,从军中回来后,接着畅谈。
这是男人的胸襟,这是男人的友谊。
多铎守在这里,一半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一半是为了新结识的朋友南宫昊。
看似多铎每天都无所事事,实则是在各处巡视。
南宫昊把顺德府拜托给自己,就不能让顺德府出事情。
顺德府府尹的更换,外人看来是郑大人犯了渎职罪。精明的多铎岂能看不出其中的弯弯绕绕。
自己当初若不是快刀斩乱麻,铲除异己,别说摄政王的位子,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若说这郑府尹也真是该死,怎么能把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挡做蝼蚁,来成就自己的野心。
这几天见街上陆陆续续来了一些生面孔,既不是做生意的,也不是走亲戚的,这大年下的,住在客栈里,若说没有猫腻,骗鬼呢?
摄政王多铎拦下江紫烟:“江大小姐,早出晚归的,需要本王帮你吗?”
“谢谢摄政王好意,摄政王日理万机,本小姐怎么好意思打搅呢。”
“我说江小姐,你这么拼命,想做皇后吗?”
“摄政王,我可是楚王妃,你哪只眼睛看我家王爷像乱臣贼子?”
好歹这里没有外人,若是传到皇宫,被有心人利用,这不是没事找事。
“那真是可惜了,本王瞅着你有母仪天下的容貌,若是有一天荣登后位,定会是名传千古的好皇后,到那时,可别忘了本王的预言之功。”
“呵呵,摄政王好似想多了。小时候有个相师说本小姐是天生凤命,结果没出三天,此人便坠崖而亡。摄政王如今给本小姐预言,可得小心项上人头,泄露了天机,老天爷会收走你的。”
多铎摄政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紫烟:“江小姐多虑了,本王既然敢泄露天机,变不怕受到天谴。”
若是这小丫头跟了自己,就是舍了一身皮肉,也要为她博一个后位。
心中的话再多,却是不能说出来。
何况如今已经有人在为她争夺后位了,自己再横插一杠,显得自己多么的不君子。
俩护卫:王爷貌似跟在江小姐后面,也不是君子所为。
纵使摄政王多铎有一腔柔情,也不能明着给江紫烟表白,末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紫烟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从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过去。
叶羽叶蝉愈发的有恃无恐,走到摄政王面前,两人做了一个相同的鬼脸展现给摄政王。
果真是孪生的,做个鬼脸都是一模一样。
原本是要提醒江紫烟注意城中这些人的动向,结果没说到正题上,江紫烟就走远了。
唉,真是的,看来江小姐和自己是愈发的离心离德了。
俩护卫:貌似江小姐从来和摄政王老人家就是离心离德的。
“吩咐我们的人,加强对江小姐的保护。”
还能怎么地,只能暗中派人保护江小姐了,谁让楚王殿下对自己有嘱托呢?
俩护卫:貌似没有楚王殿下的嘱托,摄政王老人家也会派人保护江小姐的,不是吗?
第二天早上,摄政王守在驿馆门口,等着江紫烟出来。
想到城内现到的陌生面孔,摄政王决定今天不到城中去巡视,就跟在江紫烟身后,万一遇上歹人,好第一时间保护江小姐。
等到日上三竿,江紫烟也未出驿馆,就连叶羽叶蝉也没有露面。
就在摄政王多铎失去耐心准备到江紫烟的住处时,派到城外打探消息的暗卫回来了,“王爷,楚王殿下回来了,人已到城外五里处。”
怪不得江紫烟这小丫头不去挖井,这是得了消息,楚王殿下要回来了,等着迎接郎君呢。
楚王殿下回来,有人保护江紫烟了,自己不用再殚心竭虑的为江紫烟考虑,本来应该高兴,怎么感觉有些失落,好像自己的宝贝被人捡走了?
江紫烟今天换了女儿装,带着叶羽叶蝉和叶秋留下来的一队官兵,准备到城外迎接楚王殿下。
到了驿馆门口,就看到一脸喝了老陈醋般纠结的摄政王多铎。
这是谁怠慢了贵客?楚王殿下离开时专门吩咐过驿馆的管事,摄政王是北晋的贵客,要以贵宾的规格招待摄政王,那个不长眼的敢违背楚王殿下的指令?
“摄政王,你这是为何?看上去好似不开心。是有人怠慢了摄政王吗?摄政王说出来,本小姐去教训他,不能让摄政王在我们北晋地界上受委屈。”
摄政王多铎眼泪差点流出来,有江小姐这句话,我多铎受再大的委屈都值得。
俩护卫:摄政王,貌似你老人家没受委屈吧?
你们懂个屁,我老人家不装着受了委屈,能让江小姐关心一把?
“江小姐很少盛装出行,不知江小姐这是要到那里?”
摄政王揣着明白装糊涂。
为了江小姐,我容易吗?
“楚王殿下今日回来,本小姐到城外迎迎。”
江紫烟说的轻描淡写,眉宇间的欢愉出卖了内心的喜悦。
“本王可以同去吗?”
“这是我们北晋的事,若是让摄政王去城外迎接我家王爷,怕是会委屈了摄政王。”
“不委屈,本王正好想到城外转转,咱们同路,同路。”
“那就委屈摄政王屈尊降贵,和我们一起到城外迎接我家王爷。”
有士兵从驿馆旁边的小门牵了马过来,大家骑上马,一路赶到南城门。
远远见旌旗招展,开道铜锣响着,江紫烟策马迎了上去。
明明只离开几天,仿佛分开了几个世纪。
当如蛆附骨的思念萦绕在脑中时,只想插上翅膀飞到军中去。
来到南宫昊的玉撵旁,南宫昊伸出手。
江紫烟搭上这只手,像展翅的蝴蝶飞到南宫昊身边。
随后赶来的摄政王,见到这一幕,知道自己如今是输得彻彻底底。
江紫烟一直都不是一个藏着掖着的人。对自己喜欢的,会拿出满腔的热忱放肆的去爱,不顾一切的去追求。
楚王殿下对江紫烟也是热情似火,更是爱的肆无忌惮。
反观自己,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
明明喜欢江紫烟,宁肯千里追随,明里暗里陪伴,却不肯说出一句喜欢的字句。
像自己这样藏头露尾,本不是大丈夫行径,活该看着别人相爱,自己却在一旁喝老醋。
“摄政王久违了。”坐拥美人,楚王殿下虽是带着面具,声音里慢慢的甜蜜,感染着周围的兵士。听到摄政王耳中却是满满的讽刺。
“楚王殿下久违了。”
两位王爷拱手执礼,相互一笑。
江紫烟这些天早出晚归的和挖井的苦力待在一起,小脸被阳光晒得有些泛红,比起以前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就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楚王殿下真想朝着这只红苹果咬上一口,想到那甜美的味道,啧啧,真是不错。
“王爷想什么呢?”江紫烟见楚王嘴角上翘,想必是王爷有什么开心的事藏着掖着,何不亮出来大家一块乐呵。
“没什么。”
一向不苟言笑的楚王殿下,最近一直一个人偷着乐,跟前伺候的兵士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是楚王殿下吗?xiumb.com
夏阳自然知道楚王殿下神色异常的原因,只是不能公之于众而已。
哼,骗人,眼见着被嘴角出卖了,还这么嘴硬。
“不说拉倒,好似谁稀罕。”
“这可是王妃说的,不稀罕。”
两个人说着话怼起来,怎么听着好似在调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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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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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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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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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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