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下的事情现在也必须要自己解决。
而且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对田清远严刑逼供。
还是需要进一趟宫,二王子也没耽搁,通报进去之后就见法兰大王正在看奏折。
“父王。”二王子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即使不和,还是要做一下表面功夫。
“什么事?”法兰大王把手上的竹简丢在桌上,声音听不出什么,可动作还是表露出了他的情绪。
二王子开门见山,“现在那个田远现在是逼供出来了吗?”
法兰大王道,“还没去看,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将军,怎么?你来帮他说话?”
法兰大王的情绪彻底表露出来,看向他的表情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只是想来问一下父王怎么把他处理了,即使他是对我们宫中,宫中的异宝有妄想,再怎么说也是九州的大将军。”
“呵,一个将军而已,那九州的宫里可是皇帝病重,有什么精力来管这么一个小小的将军?”
法兰大王的话里依旧不屑,站起身目光深沉的看着他,倒是想听听他能说些什么出来。
“父王。”二王子又迟疑着,眼神都有了些闪躲,像是不好意思开口。
“怎么?之前都敢把你清王嫂给差点玷了清白,怎么这次倒像个女子一样?”他都想把人给大子作个傀儡,明明也是应柔用了清明蛊的人,怎么在自己面前偏生这么愚笨样?
如果真是这样,法兰大王打量着他,心里若有所思,那面前这人就不用留着了。
不知道法兰大王对自己已经起了杀心,现在听他的语气像还是在气头上,如果一个弄不好田远估计就没了,到时候自己别说这个位子了,就是活不活的下去还很难说。
“父王,当时是孩儿顽劣不堪,就只说这田远现在,现在落在我们手中,自然是要好好折腾一下,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二王像是在组织这词汇,把自己的目的表达出来。
“不知道是何人提审,能否让孩儿代劳,保证能从他口中撬出什么。”
如果不行,他也不想听到无名为劫狱救田远从而身亡的消息。
“是本王,你可有异议?”
法兰大王大王挑眉,他倒是想知道面前这人得知是他后会作何反应。
这人自从来了之后小动作不断,大子看不出来,并不代表自己眼瞎。
现在自己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把人抓住,看他还能玩的出什么把戏来。
他之前也是想过让艾薇儿来审,可是多年算计的直觉告诉他,艾薇儿似乎不比当年,是自己对她的倚信。
不得不说,她这些年对自己的命令执行还是衷心都是值得表彰的。
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大王子,只是他的平庸,大事都要依靠艾薇儿解决。
怎么自己以往叱咤风云这般厉害,却连个儿子都培养不好?
如果不是面前这人不是自己亲生,把他培养也算是不错,只是没有如果。
短短几瞬,法兰大王的脑中就想了不知多少,可面前这人还在思考着怎么回答。
不知作何感想。
像是思量决定,又像是赌气一样,二王子蓦地抬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法兰大王,眼中流露的是坚定和跃跃欲试,“如若父王能让孩儿一试,孩儿愿尽全力让父王得到想要的东西!”
“允你。”法兰大王心里不屑,面上却纵容。
等二王子离开后,法兰大王也随之唤来侍从,进了后宫。
经过长长的甬道,一阵的花香就萦绕在鼻尖,直沁人心扉。
进了房间,那老奴见是法兰大王,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后退下。
应柔侧躺在贵妃椅上,听着动静也没听那老奴不耐烦的抱怨声,心里就大概知道是谁来了。
手摇扇子的动作停顿了下,应柔顺势把手放在腰侧,眼睛闭上装作睡着的样子。
应柔侧躺面向里面,这时天凉刚好,可屋子难免还是有些闷闷热,人也就一袭轻软薄衫。
现下衣衫贴合在身上,玲珑曲线浮现,映在法兰大王眼中,后者轻咽了口唾沫,眼睛微眯,手就想探上去。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能接近得到面前这女子,一直不死心,却又无可奈何。
“大王这是做什么?”
应柔没有什么动作,但是听着轻柔媚人的话却让后者不甘心的收回了手,又重新站直了身子。
法兰大王轻咳一声,“这么久没有过来,就来看看你。”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王有什么事儿大可说。”应柔又轻轻摇起了扇子,却还是没有回头,也没有坐起身,似乎是不想见到他。
等了会儿应柔又补了一句,“认识这么久了,大王何必支吾?”
上次陪他出席宴会都已经是极限,现下过来肯定有事情,应柔心里猜测,同时想起了来了两次的田清远。
该不会他知道了那件事,让他有了危机感?
外人都道她是被法兰大王囚禁在这深宫大院,可非不是自己想离开,若是想走,谁又能留她应柔。
从而也让面前这求而不得的人,不得已和自己保持了合作的关系。
是的,法兰大王喜欢自己,而自己爱的是他的弟弟,若非不是第一眼见的是后者,估计她也能和面前这人成就一段佳话。
可惜没有如果。
也只是弟弟薄情,不能允了自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爱了另一女子,还接回府中给她名分要和自己平起平坐……
而自己在孩子满月之时帮面前这男人设计死了他的弟弟,帮他夺得王位。
而那一天,王府火光冲天,自己的孩子也被遗留在房间被浓烟呛死。
当时自己呆站里面,这男人的手下不知自己一手策划,以为是叛者余孽,要不是那女子帮自己挡那一剑,估计自己也是亡魂一个了。
那女人怀着孩子,八月大,回神过来的时候,自己手上满手鲜血,还有一个满身血水哇哇大哭的孩子。
而地上是一个被剖开肚子的女人尸体。
王府被毁于一旦,应柔把孩子交给了当时被领养回来的艾薇儿,自己进了宫,一待就是二十多年。
也知道艾薇儿用了什么法子护住了那女子的孩子周全。
她知道自己手上沾染的人命,也知道自己这样囚禁着自己,何必的,就没有一丝忏悔的意思在里面呢?
可又不安分,诱着那些人在虚假的局内,在幕后给他出谋划策,又不愿他太过顺风顺水,遂给了那孩子和艾薇儿一丝妄念。Χiυmъ.cοΜ
她贪玩的心性还是改不了,像养蛊一样,练个最强的蛊出来。
应柔想着事情,也没听到那人回答,幽幽的谈了口气,只坐起身,像是认真的看他。
话语带着安抚的意思,“你知道的。”
我要想走,没人能留我,即使你是担心我被觊觎,那也无可奈何。
“他们都说我爱的大王子生母,孰不知我这一颗心早已栽你身上。”法兰大王显然也是想到往事。
“你爱的是我?还是通过我手所得到的王位?”应柔反问,表情看不出什么。
法兰大王不答,惦记着面前的人不假,可手中握着大权的滋味也是令人上瘾,尤其面前这人还会为自己默默付出。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题,多少年来,应柔也不厌其烦的回着他的这个问题。
这时门口处一条蛇大摇大摆的游了进来,绕过法兰大王又游上了榻,盘旋在应柔脚边,身体却是竖直了大半,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法兰大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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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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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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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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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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