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贺贵嫔的关系怎么样云汐不了解,但是皇后让贺贵嫔去接触初兰,这是件实实在在发生的事儿。
云汐心里总有那么点不安,想来想去,决定找轩辕奕聊聊。
事实证明,男人女人在看待宫斗这个问题上,观点是大大不同的。www.xiumb.com
轩辕奕有滋有味的吃掉了糕点,最后满意的总结:“好吃。”
云汐的眼睛圆圆瞪起来,表达强烈的不满:“哎呀,我刚才跟你说了半天,你听进去了吗?”
轩辕奕先是不慌不忙的用热毛巾擦了手,然后又端起热茶,用茶碗盖子拨了拨漂浮的茶叶,优雅的抿了一口,这才侧过头笑呵呵道:“你刚说啥了?再说一遍?”
云汐彻底怒了,从牙齿缝迸出三个字:“轩——辕——奕!”
轩辕奕一张俊脸一板,手里的茶碗往桌上一顿,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云汐没防备,被他那记眼刀给击中,背脊一僵。
轩辕奕挑眉,居高临下的用一根手指摩挲上了她因为生气而格外红润的嘴唇儿,声音冷魅:“叫我三哥!”
靠,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
云汐表示很无力和无奈。
好吧,姐忍了,谁叫自己有求于人。
云汐软了嗓子叫了声:“三哥……”
云汐眼底的火气还没散去,脸上还有两片绯红,但配上这嗓音,在轩辕奕看来,娇娇软软,娇俏潋滟,像朵桃花似的。
轩辕奕心里美的很,脸上还四平八稳的,挑了挑眉:“皇后要给你塞人,你不挡回去了吗?难不成你天不怕地不怕,独独怕了皇后?至于贺贵嫔,你就更不用顾忌什么了,她翻不起浪的。”
轩辕奕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云汐和他一聊,也没什么建设性意见。
云汐一副烦躁样儿,轩辕奕唇角微勾,还特体贴的把自己面前的茶推了过去:“你已经拒绝皇后,就算她想再塞人,那也是一年以后的事儿,一年以后的事儿你操个什么心。”
“可是贺贵嫔……”
“你不是说,连玉妃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轩辕奕一语点破梦中人,云汐明白自己为什么郁闷了,作为一个满脑子自由民主的现代人,被无端端干涉了私生活,这搁谁都不爽,可是这是在古代,皇权至上的古代,讲究的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就是差距。
再说贺贵嫔,不管她搞什么小把戏,可她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大可以不用理她,更不用顾忌她。
轩辕奕见云汐脸上那抹疑惑的小郁闷渐渐褪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摇头叹气:“唉,你们这些女人啊,整天琢磨这些玩意儿,累不累。”
“谁琢磨了!”云汐瞪起眼睛。
轩辕奕眯起凤眸,似笑非笑的勾着桃花眼,云汐只需一眼就知道这厮脑子里又没想好事儿了,在某人不老实的手还没伸过来的时候,云汐已经及时的往后退了一步。
某人扑了个空,反而勾起了男人的狼性,云汐快速逃窜,轩辕奕身高腿长大手一捞,勾着小腰把她捞到腿上,牢牢固定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额头和面颊,声音里带上戏谑:“想跑?恩?”
云汐头一偏,去躲他即将落下的嘴唇儿,刚好看到窗下影影绰绰的水红色人影儿。
计上心来。
云汐停下躲闪的动作,某人见云汐服了软儿,低头去咬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云汐出手如电,两个指头挡住男人微凉的薄唇。
轩辕奕的气息喷在手指尖儿上痒痒的,声线暧昧:“小丫头,想干嘛?”
云汐甜腻腻的叫:“三哥,你好帅啊。”
甜的都快把不住调了。
不正常。
轩辕奕一口咬住云汐两根儿手指,眼神锐利的盯着她的眼睛,细细的打量。
云汐被他看的发毛,缩回手指嘿嘿一笑:“三哥,有个事儿想麻烦你。”
就说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
云汐笑容阴险中透着奸诈:“我想到了一个如何让初兰老老实实的方法。”
轩辕奕瞥了云汐一眼:“你?”
云汐朝轩辕奕勾了勾手指,在耳边低低耳语了几句。
女人呵气如兰,喷在耳朵眼儿像根鹅毛似的撩拨心神,谁知道轩辕奕听罢云汐那个馊主意之后,俊脸一沉,又冷又硬:“不行!”
“为啥?”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当爷什么人啊!”
“那林东儿就行,换成初兰就不行了?”
轩辕奕眉心一蹙,眼神冷静幽深:“那不一样!”
云汐不甘示弱:“怎么不一样了?!”
云汐的主意其实很馊,灵感来自于轩辕奕对林东儿设下的局中局。
不管怎么说,初兰已经成为月桂宫的边缘人物,云汐自从处理了安桃,初萍之后,很有成就感,眼睛里更加不揉沙子。
所以寻思着怎么把初兰给办了,建立一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坚强死忠团队。
云汐知道初兰对轩辕奕存了不安分的心思,索性就把这种心思给扩大化,以轩辕奕为诱饵,再由云汐亲自出马抓住初兰的把柄。
可是云汐忽略了一点,哪个男人乐意当美男计里的那个美男啊,上次是将计就计,这次可不一样,轩辕奕当然华丽丽的拒绝了。
云汐见轩辕奕不为所动,娇憨的缠上他的脖子:“三哥……”
云汐极少露出如此娇态,可是轩辕奕愣是化身为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双墨黑瞳孔有点暗沉,还有隐忍未发的怒意,脸色阴郁:“这话就当我没听到,以后不要再提了。”
摆起王爷架子了!
云汐很不爽:“你!你就不肯帮我!”
轩辕奕猛的起身,眼神复杂的睨了云汐一眼,见她垂头丧气还气鼓鼓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沉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走了。”
云汐没理他,犹自坐着生闷气。
可能轩辕奕也生气了,所以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哄她,云汐的目光落在那杯渐渐冷却的茶水上,心里挺失落。
云汐的馊主意因为御用男演员不配合,所以被扼杀在摇篮里,而且,这一不配合,就是好几天,轩辕奕直接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云汐心里有疑惑,就派了青珠时不时去监视初兰。
谁知一连好多天,月桂宫像一潭静水,一点波澜也没有。男主人公不出场,初兰有劲儿也没处使,竟然安分起来,没有差事的时候,就躲在屋里做针线。
天气暖和后,人人都犯了春困,于是人性化管理者云汐就让月桂宫众人每天中午休息一个时辰。
云汐有一天中午渴醒了,掀开帐子一看,当值的是初兰,侧对着她坐在炕上,腿上还放了个针线筐子,手指翻飞像是在打络子。
初兰打的很专心,云汐轻轻唤了一声她居然没听见,云汐渴的很,索性自己爬起来倒水喝。
谁知当初兰听到倒水声,竟然惊呼了一声,倒把云汐吓了一跳,手一抖,水洒了一手。
初兰扔下针线筐子,从衣襟下抽出帕子慌里慌张的给云汐擦手,嘴里连不迭道:“公主怎么自己起来了?有事唤奴婢就是。”
云汐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没好气道:“你打络子打的那么专注,我叫你都没听见!”
初兰忙乱的手一顿,支支吾吾小声道:“奴婢该死。”
云汐懒得跟她多说话,皱眉道:“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吧,我再睡会儿。”
云汐往前走了一步,穿了软缎便鞋的脚踩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云汐缩脚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玉佩。
云汐觉得那个玉佩眼生的很,捡起来挂在指尖儿细看,玉佩是白色的,配了青色的丝线更显得晶莹剔透,初兰的手艺很好,络子打的紧致光滑,玉佩的下端是长长的流苏,整齐的流淌下来,像细细密密的雨丝。
只不过,这流苏配在腰上似乎太长了,有点像剑穗。还有,那玉佩样子简单大方,不太像女子用的。
云汐不动声色,把那玉佩吊在指尖儿晃了晃,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正缺一个剑穗?不过嘛,这个丝线颜色太素了,要是妃色啊,胭脂色啊,那就更好看了。”
初兰的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脸也有点不自然的红晕,雪白的脖子根儿都透着淡粉的血色,她低声小声道:“公主要是喜欢,我再给公主打一个红色的。”
初兰的表情变化云汐看在眼里,她换上了关切的口气:“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不对劲?”
初兰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脸,低头笑着掩饰:“没有啊,奴婢挺好的。”
云汐把那个剑穗儿扔回到炕上,拍了怕初兰颤抖的肩膀道:“行了,你要是不舒服,就跟玉儿说说,叫她给你拨几天假。”
初兰再次表示,自己很健康,没什么问题。
轩辕奕用人间蒸发的举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鉴于对他的了解,初兰应该是没有机会了,不过少女情怀总是诗,人家想单相思一下,云汐也不能太冷酷太无情太没有人性。
所以云汐就没怎么管初兰,随她去了。
结果,就这么放任自流了一下下,就给云汐引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三天之后的一个傍晚,皇后身边的莲实忽然来了,告诉云汐,皇后有请。
皇后从来不在晚上召见云汐。云汐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咯噔了一下,她本来想探探莲实的口风,谁知道莲实比莲心严肃多了,对玉儿递过去的荷包视而不见,完全公事公办的扑克脸,云汐只好怀着忐忑的心去了凤仪宫。
云汐一踏进凤仪宫,就发现凤仪宫的气氛和平时有点不一样,皇后坐在上首,一向端庄柔和的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莲实和莲心跟护法似的分立两边,其他宫女太监各司其职,泥塑似的站在角落动也不动,空气中飘荡着诡异的味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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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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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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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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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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