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现代的时候原本就喜欢冷兵器,最喜欢这般灵巧的短匕。得到这把惊世短匕实属意料之外,云汐也是未曾想到在这古代竟然会有这般出彩的短匕。
云汐向着一个僻静的深巷中走去,打算换回女装返回云府。刚弯下腰想将匕首美美的藏在靴子中,就被从天而降的两个黑衣人给惊得一愣。
暗卫并没有给云汐丝毫反应的时间,一个手刀就将云汐给打晕过去。
丫的,好疼!
这是云汐朦朦胧胧中的唯一想法。
北漠尧着一身锦袍在桌边悠闲的喝着上好的龙井,可是眼睛却是一直紧紧地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云汐。
他在等,等云汐清醒过来。他喜欢看人清醒着受虐,那时他们的眼睛中会露出脆弱、痛苦、求饶,这是一个多么享受的过程。
“嗯~”
云汐不自觉地呻吟了一声,渐渐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在睁开眼的一瞬间,便是发现她是被捆绑着并且是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北漠尧从看到她在睁眼的一瞬间眼神就恢复清醒,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迷沙香,以匈奴冻土草原上的迷沙草的根茎为主要材料,药效强劲,中着,轻则一天,重则三天昏迷。”
云汐并没接话,越是危险的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北漠尧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看了云汐一眼,“而你,竟然不出两个时辰就醒转过来,着实出乎我的预料。”
云汐尽管身体被束缚,但也是一个挺身就着坐在了地上,“看来我的表现还给你一个惊喜,席某岂不是很荣幸?”
“是很荣幸,我北漠尧虽心狠手辣但却自认算得上是光明磊落,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我第一个使出这般手法的人。”北漠尧俯身,紧紧地盯着云汐的眼睛。
蓦地觉得这个人眼中的狡猾,似乎有些熟悉。想个半晌北漠尧也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席某现在是在为自己的幸运付出代价吗?”云汐似笑非笑地说道,对于这种输不起的人,她心中对他充满着鄙夷。
北漠尧笑了,“算是。”
两人一瞬间无言,各怀心思。北漠尧想着该是如何惩治她,而云汐却是在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只求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结果让她有些泄气,这里看起来很是正常,可是却是没有一个能够供她逃脱的出口。
“你也算是个有本事的人,我尊敬你,说吧,选个死法。”北漠尧说的嚣张。
云汐脸上冷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如此废话?”
北漠尧冷笑着起身,在云汐的面前蹲下和她平视,手直接往云汐的腿上摸去。云汐有一瞬间的震惊,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不过看到他的目标是自己靴子中的短匕,才是放下心来。
“既然你如此喜欢这把匕首,那么我就用这把匕首来送你上路,你看如何?”
云汐对他的这一行为只是报以冷哼,不过被绑在身后的手却是从未放弃过挣扎。
北漠尧打量着匕首,这是他弱冠之礼之时父王送给他的,极是珍贵。一点点的抚摸匕首像是在怀念什么。最后手终于是来到了握把之处,将匕首慢慢取出。
云汐感受着匕首散发出来的寒意,在自己的脸上流连。心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保持坦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
“不用试图挣扎了,尽管你醒了可是迷药的作用还在,你是逃不掉的了。”北漠尧善意的提醒道。用匕首在云汐的脸上抚摸。
北漠尧紧紧地盯着云汐的眼睛,果不其然在其中看到了一丝害怕,心情瞬间舒爽许多。猛然眼神落到一处,北漠尧的眸子一缩。
这个席云竟然有耳洞!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确认,果真是货真价实的耳洞。难道她是女人?一个个的念头出现在北漠尧的脑袋中。
“你是女的?”
云汐在他去触碰自己的耳朵的时候就知道暴露了,自己每次着男装的时候除了伪装脸部,还会细心的用胭脂调和一种颜料遮盖住自己的耳洞。一半时发现不了的。想必是被暗卫捆绑的时候给弄掉了,这才是被他给发现了。
北漠尧见她不吭,摸了摸他的脸,随后吩咐道,“来人,给本王打盆水,加些无支花。”
在北漠尧的世界中,从来没有一个词——怜香惜玉。接过水的一瞬间,他直接果断的把水一滴不漏的全部洒在了云汐的身上,着重泼向了云汐的脸部。云汐的真面目慢慢的显露出来。
无支花恰好能溶解云汐用来主要伪装的姜黄叶!
戏曲姜黄后的皮肤白如凝脂,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些细小的水珠,我见犹怜。不过北漠尧看清楚的这一瞬间却是一点怜爱之意都没有了,反倒是生出来比之之前更为猛烈的怒气。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云汐!如果云莺那个小丫头今日说的以及自己那日的手下见到的不假,那么她就是那日宫宴陷害他的幕后凶手。
一想到当时自己的难堪以及父王八百里加急紧送来了‘荒唐’两字,北漠尧怒极反笑,“席云,云汐,真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你竟然是你!”
“呵~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云汐眼中无惧的看向北漠尧,一瞬间只能用张狂来形容。
北漠尧对此却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在心中升起了一种颇为奇怪的感觉,他竟然是想要征服这个张狂到耀眼的女人。
当日在宫宴上初见的时候,他便是被她的美貌给吸引。而如今真相大白,虽然心中有气有怒,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女人,真是堪称风华绝代。
征服这样出色的女人,会不会有不同寻常的快感?
想到这里,北漠尧笑了一笑。
娘的!北漠尧你这匹种马,你想要对姑奶奶做什么?
仿佛听到了云汐的心声,北漠尧一把扔了匕首,俯身给云汐来了个公主抱,一步步的朝着床榻走去。
‘砰’的一声重重的将云汐给扔到了床上。
“北漠尧,你想要做什么?”云汐此时周身散发出了一股无以言喻的霸气与凌厉,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是被北漠尧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人给欺辱!光是想想云汐都感觉恶心。
北漠尧的手放到了腰带上,竟是要解开来,见云汐这般心中的征服欲只增不减,不知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还是否能如此强势?
“你猜我要干嘛?”北漠尧俯身摸向了云汐的脸,手中滑嫩的感觉让他心驰,“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猜我要干嘛?”
云汐嫌恶的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手,“呸,卑鄙的小人。”
“我卑鄙?我被害娶了云莺的时候是谁卑鄙?那把匕首是你如何赢得?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
云汐愤懑,“那日宫宴是太子先起了害我之心,而这次赌博也是你恶意相逼,说我卑鄙?请先看看你自己吧。”
“你!”北漠尧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的,情绪在心中斗转。最后凝结成了一股强大的欲望。直接俯身朝着云汐的嘴强吻过去。
“好!你可真是个带刺的野猫。”
云汐本就是受了药的作用,无法凝气入丹田,这一踢本就是用尽了全力。一击未中之后有些瘫软在床上。不过她怎么会甘心受辱?如果非要这样,她宁愿去死!琇書網
“王子,跃龙国太子求见。”正当北漠尧准备兽性大发,今日定是要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带刺的野猫的时候,门外却是响起来一声通报。
北漠尧的眼中闪过愠怒,这个轩辕弘,不是已经而他断绝往来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他可说有什么事?”北漠尧沉声问道。
“没有,但说是要事。”
北漠尧思量了半晌,果断跳下了床,穿好衣服,准备去见太子。尽管宫宴那日的事让他心中很不爽,可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合作还是有必要的。
“美人儿,等我回来。”
云汐见北漠尧走了出去,才是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但是已经是没有多少力气了。平躺着深呼吸了三次,总算是恢复了一星半点的力气。
正当她努力想要做起来,去捡地上的匕首时,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渐渐向房间靠近的脚步声!云汐的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北漠尧怎么这么快的就回来?现在该怎么办?娘的!要不要这么背?
不对,不应该啊!
这脚步声,很重。不像是会武功的人,那么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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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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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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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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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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