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那么多年受苦受难的时候,从来不想念自己的丈夫过得怎么样。可能那个时候的阮母觉得没有任何人会比自己过得更苦了吧,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发愁了,阮母到更加的替自己的丈夫操心起来,好像自己享福的时候,丈夫会在外面受苦,一想到这里阮母的心还是很不好受。
毕竟两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有过那么多好的回忆。两个人在一起也是因为爱情,只不过最后的最后,阮东的父亲做回了自己,可是阮母知道她从自己心里知道,阮东的父亲是爱自己的,只不过在爱人跟自己方面,他选择了自己,对自己更上心一点,充其量也只是有点自私,但是阮母知道,自己的丈夫从来不会变心的,这一点也是阮母尤为确定的。
阮母关于阮东父亲的任何东西,关于两个人是怎么样相识的,怎么样成亲的,怎么能在一起的。自从阮东的父亲走了之后,阮母只字不提,都是那一年在灯展的时候,到是对霄时说起过,只不过阮母最后还是没有全部说出来,甚至阮母不敢再去想那一个名字,她是害怕自己再次心痛,怕自己也会想他,想的日夜睡不着。
可现在阮母看着心妍在给自己铺床的这个动作,想着远在上官弘家里怀孕了的小雪,眼前竟然模糊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阳射过来的阳光太过于刺眼,反正阮母的目光也迷离了,好像一下子自己就回到了自己年轻的那个时,候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阮东父亲的那个时候,好像那个时候的天更蓝一些,云也更白了,那个时候的小草是阮母这么多年以来,再也没有见到过的样子。
阮东的父亲名叫阮南,阮母的名字叫林白。两个人的家隔的不远,所以两个人的父母也都认识自然阮南跟林白两个人也是从小一块长到大的。
那个时候因为阮南跟林白的家是在大山里的,所以从小他们的父母也没有打算把孩子送去上学,再说,那个年代女生有时不允许进入学堂的,所以在那个时候,阮南跟林白两个人,包括那个地方所有的小朋友都是属于每天自己玩的,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去上学,所以小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事。
就这样,阮南跟林白两个人在内,一群小孩儿大概有十几个的样子,在一块整天从这个山头跑到那个山头,从早上玩到晚上,捉着虫子,逗逗鸟,也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可是小孩子嘛,既然在一块玩,他就避免不了,有什么吵吵闹闹的。小孩儿也从来不会记仇,所以也都是今天吵完之后下一秒就又和好了。
可是有一天,他们其中的一个男孩子把林白给弄哭了,其实在当时看来也是一件小事,不过就是林白自己用花草编了一个头花戴在了头上,然后那个小男孩觉得好看,就伸手要去抢,林白那自然是不同意的,就一直躲,可是小女孩又怎么能斗得过小男孩呢。所以一来二去的头花就那样散了,然后小男孩当然就不知所措了,因为本来小男孩也只是觉得那个头还比较好看,想自己拿过来看看,也没有什么恶意,可是看见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林白,一时就害怕。
那个时候的小孩儿一犯错误,第一反应就是不敢让家长知道,恐怕家长知道了之后,事情会变得更加糟糕,所以那个小孩就站在那里,手忙脚乱的样子,对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林白不停的说着。
林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再哭,我爹娘来了会打我的,林白,我陪你一个好不好,我这就去给你弄,我赔你一个更好好看的行不行?林白,你不要哭了,你给我说我怎么做你才不哭呢,林白,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绝对不会这样了。
人吗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缺点,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只要一个人哭的时候有人去劝他,他就会哭得更厉害,直到哭到自己累了之后,才会停了下来,所以坐在地上哭的林白,在那个小男孩的劝说下,觉得自己更加的委屈起来,然后就不停的哭。
本来大家都在一块玩儿,一下子两个人没了踪影,所以阮南就自告奋勇的说要去找两个人,他们几个小孩玩的地方并不是很大,所以阮南只是走了几步路就看见了坐在地上哭的林白跟站在一旁的那个小男生。
有可能是因为林白在地上哭得实在太痛了,所以阮南没有敢说话,就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着站在那里的小男孩。
林白怎么了?怎么哭的那么厉害,你是不是打她了,人家是女孩子,你要让着女孩子吗。
这么一说,那个小男孩儿又委屈了,本来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事,被阮南这么一抱怨,自己也差点哭了下来,委屈的说道。m.xiumb.com
我没有,阮南,我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刚才林白头上戴着花环,太好看了,我就想拿来看一看,可是林白不让,但是她也没说什么,我就以为她跟我闹着玩,我就跟她一直抢,抢着抢着,然后花环就坏了,林白就哭了,我已经劝了好长时间了,怎么说她都不听,不然你替我劝劝林白好不好,如果我爹娘过来了,知道我又调皮了,肯定会打我的。
当时阮南的年纪是比他们在一块玩的人大上那么一两岁的,所以阮南可能懂得也多一点,看着在这里越哭越痛的林白,还有那个小男孩,想着如果两个人这么持续下去,并不是什么办法,就擅自主张的对小男孩说。
下次你不要跟小女生一块闹了,小女生的东西你怎么也敢抢,没有经过她们的同意你去抢,她们不哭才怪,这件事情是你有错在现算了,你跟林白说句对不起,就离开这里吧,我来劝林白。
这个时候的阮南对那个小男孩来说,简直就像个救星一样,本来嘛,阮南的年纪也大,所以小伙伴们在一块儿玩儿,总有点依赖阮南的感觉,任何事情,任何游戏也都是阮南拿注意的,就像一个小小男子汉一样。
就这样,那个小男孩儿在听着阮南的吩咐下,不管林白有没有听见自己说话,就这样诚恳的对林白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像得救了一样,哗的一下子跑开了。
这个时候的林白依然坐在地上,腿上放着,是那个已经散了架的花环,然后林白依然哭着。
其实在那之前,林白虽然跟阮南在一块玩儿,也是在阮南的带领下一块玩儿的,但是林白却从来没有单独跟阮南说过一句话,阮南的年纪也是比较大的,而林白那,又是这么一群小孩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所以自然阮南跟林白年纪相差了足足有五岁,
林白自然不想跟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岁的一个小男孩说话,于是平常的时候也只是在一块玩。
在一块玩的时间,林白也有自己非常亲密的小伙伴,大多数的时候,林白都是跟自己小伙伴一块玩儿的,玩完了之后,大家都各回各家,跟阮南也没有任何的多余交流。
只不过逢年过节的时候,双方父母会带着自己的小孩到彼此家里去串门,尽管在这个时候,林白会跟阮南在同一个家庭,同一个院子里面单独的呆着,但是两个人依然不说话,都是各自玩各自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慢慢的朝着坐在地上痛哭的林白走去的阮南,想要说一些什么话逗林白开心的阮南,着才算是林白跟阮南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起码在林白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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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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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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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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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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