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心妍就站在一旁看着小暇,不知道小暇接下来会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毕竟在小暇对面的,不仅有霄时一个人,还有阮大哥在那边看着呢。
小暇当然是先反应了一下,最后慢慢的走向了霄时,她现在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脑一片发懵,等自己有了反应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走到了霄时在身边。
小暇不知所措起来,霄时这时也很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小暇,尤其是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就是特别容易紧张。
因为阮母还在那一旁,小暇又想起刚刚阮母说的话,让小暇来就是帮霄时提着菜提到厨房里去的,于是小暇就稍稍的动了动身子,伸出手想要接过霄时其中一只手里的菜。
就在小暇,刚碰到菜篮子的时候,却一不小心意外的碰到了霄时的手,就那一瞬间,小暇迅速的把手缩了回来,脸立马就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子底下。
可能是为了掩饰尴尬,霄时就急忙的说着。
“你就拿这些就够了,剩下的我来拿,太重了。”
小暇把头低下,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脸红的样子,然后闷声回答着霄时,
“奥。”
这时两个人才往厨房那边走去。
霄时跟小暇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厨房,亲眼看着他俩的样子,就连忙给他俩让出了道。
本来霄时走在前面,小暇走在后面,可能霄时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让小暇先进去吧!但是小暇在后面因为脸红的原因却一直低着头,根本不知道前面霄时,在门口停下了,于是就一下撞到了霄时的后背上。
霄时本来是想的转过身去的,可还没等自己转身,就感觉到了小暇撞自己背后的那一下,一时间两个人都手毛脚乱起来,争相谦让着。
“你来。”
“你来。”
说来也奇怪,两个人只要碰撞在一起,就会有很多很尴尬的事情出现,而且是一件接着一件,就在小暇跟霄时两个人刚相撞的下一秒,两人就又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话来,而且说的话还都是一样的。
看着两人这么拘束的样子,心妍在一旁只是傻笑,也不知为什么,看着小暇跟霄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意外的甜蜜,跟小暇阮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就在两个人你谦我让的时候,阮母在身后突然又大吼了一声。
“你们两个在那边给我搞什么呢?就进一个厨房,唧唧歪歪的样子,你们俩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你是想让老娘我在这里饿死,是不是啊!”
阮母的脾气本来就暴躁,说出话来又兜不住嘴,在外面走了那么多路之后,回到家里又看到两个人这个样子,可能一时就气不上头来了吧,所以才那样吼了起来,因为大家都了解阮母的性子,所以也就没太放在心上,就当是看个笑话,都知道阮母的本意不是这样子。
被阮母这么一吼之后,两个人才清醒过来,就看见霄时往后退了一大步,这时小暇才慢慢的走进了厨房,霄时也就跟在小雪的后面,同样进了厨房,
心妍在厨房门口,还是一个劲的偷笑着。笑了一两秒过后,生怕阮母再对自己吼着话,于是也就赶紧走到厨房里面。
就这样,三个人都走进了厨房里面,本来按道理来讲,小暇应该是给阮母煮粥的,可是经过霄时那个事件之后,小暇走到厨房里面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手里拎着菜进了厨房,把菜放到桌子上就不管不顾的开始,摘起菜来。
因为霄时的手里也拎着一兜子菜呢,看见小暇这个动作之后也同样把菜放在桌子上,本来也是想把菜拿出来,开始摘菜,但是霄时想了一下,又怕两种菜混在一起,不好弄,于是就把自己的那一篮子菜放到了一边,想着先把小暇这边的菜弄完之后再去摘那一篮子菜也不晚。
于是霄时把菜放一边之后,就把手伸进小暇那一篮子菜里面去拿菜,想要帮小暇摘来着,可是又再一次出现了刚刚的情况,霄时的手又碰到了小暇的手。
因为就在小暇那拿菜的时候,小暇也刚刚把自己手里的菜弄完,小暇又不敢抬头看向霄时,就自顾着只管摘菜了,也同时把手伸进,菜篮子里,于是就这样奇迹般的霄时抓住了小暇的手。
可能因为是进到厨房里的原因,因为人吧在进到一个房子,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这也就是一个家的意义所在,因为跟院子里不同,所以两个人并没有迅速抽离开各自的手,而是就那样僵硬在那里了。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对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彼此没有说话,只是任凭这空气渐渐的升温。xǐυmь.℃òm
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妍就凑了过来,走到两个人房间,一脸悠闲的坐下来,托起了脸,认真的看看小暇,然后又看看霄时,在桌子中间,拍着手,然后说。
“果然呀,果然,这心里有小秘密的人跟我们平常人就是不一样,哎,你说做什么事情它手都能碰到一块,真不知道是某些人故意的还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反正我是不相信。”
小暇跟霄时两个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心妍的言外之意呢,知道心妍是成心拿他们两个开玩笑!被心妍这么一说,两个人就感到害羞起来,纷纷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两个人很默契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接着弄着手里的菜。
本来小暇是想说心妍两句的,可是不凑巧的,是,霄时也想说两句心妍来着,于是两个人又凑在一起了。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说的是哪跟哪啊。”
前一句话是小暇说的,后一句话是霄时说的,两个人虽说没有同时说出口,说出的话也都不一样,可是毕竟两个人,在同一时间,说出了同一句话,两句话重叠在一起,可把在一旁的心妍给笑坏了!在一旁也不管他们两个怎么看自己,只管哈哈的笑着,越笑越离谱,甚至捂着肚子,还边拍打桌子!
“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笑死我了,我要出去到院子里躲一躲,你们两个人就在厨房里慢慢享受着二人时光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不行了,不行了,笑死了。”
边说着心妍就边捂着肚子,要往厨房外面走,心妍是真心想给他们两个人留出来独处的时光。
可是小暇又怎么敢单独一个人面对霄时呢。小暇更担心的是在心妍走了之后,两个人就尬在这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恐怕那个时候自己会很不自在吧!于是就赶紧叫住了心妍。
“你去干什么?你到厨房里来不是帮我的忙的吗?你现在想偷懒是不是。”
听完小暇说这句话之后,心妍就不明白了,怎么自己好心办的事?到了小暇这里难道还不领情?真不知道小暇现在想的什么,这么大好的机会,竟然不懂得珍惜,怪不得到现在跟霄时一点进展也没有。
当然了,心妍这些话只是自己在心里想想,吐槽一下小霞吧,又怎么敢真的说出来口呢!虽然也理解小暇的心情,于是就没有再说让小暇难看的话,只管留在了厨房里面。
“我哪敢呀,小暇姐姐你都开口说了,我怎么好意思在偷懒呢。”
心妍话里带话,特意把偷懒两个字拉了很长的音调,就是为了让小暇听到,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也算是对小暇的一种暗示吧。
心妍虽说是留在了厨房,可是心里还挂念着小暇跟霄时两个人的事情,于是就刻意的远离他们两个人,尽量的给他们两个人单独的一个空间,不靠近他们的那个范围,也算是心妍对小暇尽了最大努力吧!
要是这样,小暇还是不领情,那心妍就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就比如说,小暇在那边摘菜的时候,心妍就尽量的往厨房里面走,摆弄碗呀,放筷子呀,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等到小暇跟霄时两个人把菜摘完的时候,拿到厨房里面的时候,心妍就赶紧闪出来,假装拿着抹布在擦桌子,这样又给他们俩腾出了,单独在一块的空间。为了撮合小暇跟霄时两个人,心妍真的是煞费了苦心,简直比当事人小暇还要操心!
就在厨房里面,气氛持续升温的时候,院子外面也并不比厨房里面好到哪里去,因为院子里,在他们三个进到厨房里以后,也就只剩下阮母跟阮东两个人了,这也正是阮母想要的结果,想要跟阮东聊一些事情。
“儿子啊,娘,有些话能憋在心里好久了,就是一直找不到机会,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你开口,现在他们都在厨房里,你要是不嫌我这个做娘的罗嗦,就听我说两句。”
“娘,看你说的,我怎么会嫌您罗嗦呢?你哪句话都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就直接说我听着呢。”
阮母等到阮东说完这句话之后,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把这些天以来压在自己心里的那些话,都对着阮东说了出来。
“娘啊自从你爹走了之后啊,就一直把你当成这个家的支柱,要不是没有你跟小雪两个人,娘早就支撑不住了,可是现在……”
刚说完一两句话,阮母眼睛就湿润了,可能是因为阮东的病情对于阮母来说太突然,太无法接受了!虽说过了那么长时间,可是做娘的,总归还是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健康的活着。
看到阮母这个样子,阮东的心里当然是心疼了,就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阮母的手,然后才听阮母接着说道。
“娘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在这个年纪会得这样的病,世界上那么多人,那么多的病,为什么这么难治的一种病偏偏就落在你的头上?你不知道在娘刚知道你得这种病的时候,天天哭着向上天祈求,像我儿子这么好的人,这么孝顺的人,哪里去找?为什么非要让我儿子受这样的罪呢,我天天烧香拜佛,可是什么都不管用,你不知道你能看到你吐血时候的样子有多心疼,我巴不得,让我替你受这份罪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刻意把什么事情都瞒着,不想让我担心你,可是我从上官弘跟霄时那里也套出了一些话,儿子啊,娘这一辈子知足了,娘就只希望,在你最后的这些时光里,娘能一直陪着你,能一直看见我儿子的笑脸,让我儿子无忧无虑的……”
阮母说到这里又停下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你怎么能让一个当娘的说出来,自己儿子又离开了?这样的话,任阮母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干脆就哭了起来,在阮东的面前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委屈。
阮东听完阮母说的那一席话之后,大概明白了阮母的意思,既然阮母知道自己的病情是怎样的一个情况,那么阮东也就不好再隐瞒了。
那是以前阮东所担心的事情,可是现在,现在不一样了,阮东都觉得自己的病有所好转了,就这样不知道任何内情的阮东天真的就把自己以为的事情又告诉了阮母。
“娘,您不要听那些大夫瞎说什么,我现在好多了,真的,我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犯过病了,您难道没有发觉吗,而且您看我,您看我现在的身体,我觉得可能是上天听到了你为我说的那些话,大发慈悲,放了我一条性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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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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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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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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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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