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瑕将喝完的水杯放下,刚真是累死了,用手绢擦擦嘴角,抬着眼角似笑非笑的望着霄时,霄时被她盯的极其不自然.
不解的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霄老板的哥哥不是一般人吧?”
能在这里生存的下来,一方面有自己的原因,还有一方面是因为霄时的帮忙,除非实在是没办法,否则李瑕不想和霄时闹翻。但是自己只想安稳的生活,不想卷入更大的是非当中。
但现在的上官弘让自己感觉到了这种危险。“怎么这么问?”
霄时正襟危坐,神情认真起来,既惊讶于李瑕的敏锐,只见一面就看出不凡,又害怕李瑕因为这个原因和自己有距离。
相处两年,太清楚李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身上带有强烈的上位者的气势,举手投足间又优雅之极,一般人家应该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吧?”
李瑕想到上官弘转动扳指的样子,隐隐约约,看到扳指上是一个龙的图腾。心里紧了一下,如果他是大周的二皇子的话,来到这里,应该就不是游山玩水这么简单了。
朝堂之上,太子和六皇子之争已经白热化,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母亲独宠后宫的六皇子。
这些斗争在民间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但要论在人民心中口碑最好的,那就要说二皇子,二皇子从小在军营长大,战功赫赫,深受老百姓的爱戴。
太子和六皇子派都在拉拢他,这样一个大忙人会到安县,怕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想来小瑕心目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霄时也不在隐隐藏藏,直接说道。
“想来你二哥应该是大周朝二皇子上官弘,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五皇子,上官时。”
“啪啪啪”上官时拍着手站起来来。
“我猜的没错吧。”李瑕站起来和上官时对视着。Χiυmъ.cοΜ
“小瑕不愧是小瑕,一点点疑点就能抽丝剥茧,我实在很抱歉,由于个人原因才向你隐瞒这么久的身份。”
毕竟在外面从商,隐瞒身份当然可以理解,只是这样的身份从商的目的怕是不单纯。
“小瑕,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大家都知道你是和我合伙做生意的,要是现在拆散的话,那些对你心怀不轨的人,会乘机对你下手的。”上官时诚恳的说道。
李瑕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昨天睡得太晚了,又起的太早,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我实在太困了,先回去休息了,要是七喜回来了,就叫她回牡丹园吧。”
等到李瑕走大门口的时候,回头对上官时说道:“今天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往外透的,在我心目中你还是霄老板。只是如果真有大事发生,还请霄老板看在这些年的情份上透露一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只想过平淡安定的生活。”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霄时望着消失在门口的李瑕的身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两天很快就到了,早上县衙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李四的老婆趴在地上,被惊堂木拍的瑟瑟发抖。
外面热闹非凡,有人说道:“醉霄楼这么大的酒楼,说停业两天就停两天,可真是不错。”
“哼,别是真的干了什么事,心里有鬼吧。”有人一脸怀疑的说道。
有个小胖子挤进来,哈哈大笑道:“醉霄楼这么大的酒楼,需要毒杀一个乞丐?我看是那娘们是乘机想占便宜,结果醉霄楼身正不怕影子斜,直接报到衙门了。”
“这位兄弟说的也有道理。”有人点头附议道。
“我看没这么简单,这醉霄楼总是出些新菜式,会不会就是拿这些乞丐做的试验。”一个穿着一身破旧青色长衫的男子说道。
“你这样想,以后谁还敢做好事,这醉霄楼做了这么久的好事,以前可没出过这样的事。”小胖子不赞同的说道。
“谁知道有没有出过这样的事,那些乞丐可没人认识,死了又有谁知道。”那男子继续说道。
“你简直强词夺理。”小胖子气呼呼的说道。
“肃静,余氏你说李三是被醉霄楼毒死的,可有证据?”吴知县问道。
“民妇没有,没有证据。”
李四的老婆将头埋的低低的,不敢直视四周。
“荒唐,没有证据就信口雌黄。”吴知县怒道。
李瑕望着被激起的民愤,时候差不多了。李瑕像吴知县行礼说道:“大人,草民有几点疑问想要向请余氏请教一下。”
“准。”吴知县说道。
“余氏,你那天是在哪里看见李三尸体的。”
余氏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我是在家,家门口发现的。”
“何时”
“记,记不清了。”
“三天前的夜晚,有人在你家里听见吵嘴的声音,听着像是你和李三在争执,可有这件事。”李瑕继续问道。
“没,没有争执。”
“可是有人听见有摔碎东西和挣扎的声音。”
听见李瑕的问话,余氏惨白着脸,汗水一滴一滴的沿着脸流下来。“我,我,我……”
“仵作检查过了,李三不是死于食物中毒,而是死于窒息。”李瑕一步一步的走向余氏“知道什么是窒息么,就是大力掐着脖子,人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最后呼吸慢慢停下来,脸慢慢变成灰青色。”
“啊,我没有,没有,都是张七干的,都是他干的。”余氏大叫地站起来。
“张七,怎么会是他,他以前可是我们醉霄楼的主厨啊。”李瑕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他,真的是他。我,我和他,和他一直有染”为了脱罪,余氏下定决心说道,“那天,我俩在一起被李三看到了,他就冲进来打骂我们,张七在和他厮打的过程中,将他掐死了。”余氏害怕的哭了起来。
“那为什么要诬赖我们醉霄楼?”李瑕问道。
“张七一直对醉霄楼开除他怀恨在心,是他教唆我的,是他说只要我按着他说的做就会没事的,我是无辜的啊,大人。”余氏为了自己脱罪将所有的责任都指向了张七。
“派人去捉拿张七,将余氏受押。”吴知县下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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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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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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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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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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