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葭总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总是觉得这一切不真实……
“丫头,我给你最爱的糖醋排骨。”方亦提着食盒进来,易葭看着一整忙碌,心里却是一堆疑问。
“从什么时候你开始叫我丫头了?”
“傻瓜,说什么呢”方亦揉了揉易葭的头发把糖醋排骨放在易葭面前,易葭看着眼前卖相很好,色泽不错的糖醋排骨发愣。
什么时候,方亦会把糖醋排骨做得这么大牌了?
“不吃吗?难不成还要我喂你?”方亦看着易葭不动筷子,以为易葭的手还没有好,所以打算喂她。
结婚易葭一把抢过筷子吃起了糖醋排骨,还一边看着笑脸莹莹的方亦。
这一切似乎真的好奇怪,什么时候方亦会这么温柔的笑了。
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呢?
“想什么呢?汁都粘到嘴边了!”方亦拿着纸亲昵的擦掉易葭嘴边的肉汁,易葭一愣……
他的这个动作真的是出乎了她意料,从小到大方亦从来没有对她做过这么温柔的动作,也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过一句话。
为什么,忽然之间一切都改变了。
易葭看着方亦没有经过大脑的一问:“是不是因你觉得亏欠,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方亦动作一滞,木讷的看着易葭一笑,“为什么这么想?”
易葭无言,她很难想到什么合理的解释,除了这个,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方亦这一系列的奇怪动作和行为。
方亦看见她无言,放下纸巾,想了半天才道:“不是,虽然你救我我很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这样做,这样的解释听懂了吗?”
易葭听着他魔性的声音在耳边不停环绕,她居然就这样被方亦三言两语的就说服了?
而且,他刚才是在告白吗?
易葭脸忽然一红这才反应过来。
“孙冉冉呢?你和她的婚礼呢?不履行了?”方亦吻了吻易葭的嘴角摸摸头道,“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说完方亦走了出去,易葭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着她,总觉得方亦有问题。
所以易葭鬼使神差的跟在方亦身后。
不一会的时间方亦来到一件病房,易葭也跟在后面奇怪的看了一眼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善良了。
“亦,那女人你什么时候才不去照顾?什么时候来照顾我?”这声音明显就死牧笙的声音,只是为什么她感觉有些娘们气息?
“等她好了,我就离开他,然后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同样的动作差不多的话语,可是声音却比对她说话时温柔了千万倍,就7好像要把牧笙融化成水一般魔力的声音。
易葭靠在墙上,什么时候他们俩在一起了?这不是gay吗?
她一直喜欢的人居然喜欢上了男人?
易葭被自己的这一想法,忽然惊醒!
易葭忽然坐起来睁开眼睛,床边睡着的是牧笙,她的手上还打着点滴,可是明明她刚才还在别人的病房外面……
怎么……
“一一,你终于醒了!”牧辛买好吃的推开门就看见打量着牧笙的易葭,打叫一声。
牧笙被惊醒,爬起来看着眼神奇怪的易葭,“你怎么了?”
他总觉得易葭这个眼神有些奇怪,甚至还有一些不友好的感觉存在。
“你和方亦结婚了?”易葭疑问的看着牧笙。
站在门口本来想打电话告诉家里人的事,忽然被易葭这一句话吓得连腿都不敢迈开一步,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部分。
“你为什么这么想?”方亦一阵无语,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却问的是他和方亦结婚没有!
这怎么可能,就算这辈子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会和方亦那个臭屁的结果,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易葭一脸怀疑的眼神。
“可是我看见你躺在方亦的怀里,他还告诉你我好之后就带你去国外结婚啊,你忘了吗?”
方亦一听脸更黑可,她昏迷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昏迷的人也会做梦!
而且还这么奇葩。
“噗”站在门口的牧辛终于忍不住笑出了猪叫般的声音,她虽然很想听下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以她哥脸黑的程度要变成煤炭出去了。
易葭这才注意到牧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好像很久的样子,牧辛走过来放下食物。
“我哥和方亦没有结婚,他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听着牧辛这样解释,易葭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点头道:“怪不得,他说话一点都不娘了!”
牧笙忽然站起来看着易葭,易葭眨巴眨巴眼睛,牧笙深吸一口气又坐下来。
心里真的是一万句说不完的mmp,他说话很娘吗?很娘吗?
他是个男人看不出来吗?
可是无奈,他没有办法把气撒在易葭身上。
为什么做个梦把他女性化而不是方亦,梦里都这么偏袒方亦吗?
真是的!
牧辛笑笑不说话。
哥,你就承认吧,在易葭面前你就是没有脾气的。
另外一边。
“儿子,能不能不要再去了?”杨絮儿这阵子无论是医院还是公司都是亲力亲为的照顾着她的宝贝儿子。
即使这样,方亦还是每天都去医院,去用他觉得最珍贵的十分钟。
方亦忽然停住打字抬头看着杨絮儿,审视了一翻才开口道:“妈,我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你,但是我只喜欢她,如果这辈子娶不到她,那我终生孤独。”
杨絮儿一听急了。
“那你和孙冉冉的婚礼呢?你这么说是想其实我和你爸吗?”
孙冉冉?
“我会和她取消婚约”
方亦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凛,果然又是她,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让她的母亲改变自己的观点,为什么一点点的时间过去。
什么都开始发生改变?
杨絮儿真的是很生气,可是无奈他随他爸就是个痴情种,何况易葭是从小到大。
孙冉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抹去她的存在,除非他不爱易葭,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
杨絮儿叹气。
“医生,怎么样?”易安看见医生走了出来,第一个迎了上去,抓住医生的袖子。
好怕医生什么也不说摇头离开!
“病人两根肋骨断裂,手上的骨折一时半会也很难好起来,重要的是后背的伤失血过多导致病人重度昏迷,什么时候醒来就得看她自己了……”
易安往后一退,不可置信的看着医生:“也就是说也有可能醒不过来?”
医生闭口不谈。
医生的沉默让易安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什么所有事都和他有关。
为什么他就不能离他的女儿远一点,他忽然恨死了这个人。
“哐当”东西落地的声音,方亦跌坐在地上,所有人的视线看过去,易安看着十分痛苦的方亦,听到这个消息他不比任何人难受!
易安走过去:“满意了?你终于满意了!滚,你给我滚,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和我在一起,是我的错,叔叔能不能让我赎罪,她醒来我就走,永远不再靠近她”
方亦跪在地上一巴掌的抽着自己的脸,泪水在脸上滑轮,牧辛闭上眼睛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切本就是他的错。
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的,如果没有他,易葭也不会躺在里面,她应该会很快乐很开心。
“住手!”孙冉冉看见方亦准备打下去,及时赶过来跪在面前拉住他的手,“是我,是我不该告诉张宇你喜欢的人是易葭,我嫉妒明明你们分开那么久,可是你们的感情居然一点变化也没有。
我嫉妒她!”
如果让张宇上酒后答应别人入股的事,她能即使阻止,只要安凌安没有看着这件事,没有威胁到她在安氏的地位,那么安凌波也不会把直接从安氏踹了出去,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张宇会把这一切怪在方亦身上。
那么她也不会去怂恿张宇复仇。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只是想让他利用易葭报复安凌安。
只是……
“滚,你们特么是来演戏吗?告诉我们彼此爱对方有多深?”
牧辛一听到孙冉冉的声音就觉得恶心,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厚脸皮的人,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但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就不配拥有爱。xiumb.com
可是,她为什么能够喜欢得这么不要脸,她难道不知道是易葭是在让着她吗?如果易葭要挣,这里还有她孙冉冉什么事?
她又凭什么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
孙冉冉拉着方亦离开,牧辛什么也没说扶着易安走了进去,可哪知里面的人竟然悠闲的坐在床上喝着水。
牧辛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易葭依旧是坐在床上喝水,易葭看着牧辛奇怪的眼神不解。
牧辛一把抢过水杯,“医生说了你不能动!”
林明,慕寒,安凌安还有她的父母和封明康怡都在,反正就是一大堆的人都在病房里,对着她大眼看小眼。
易葭眨巴眨巴眼睛:“干嘛这么看着我?”
女人嘛终究是女人,康怡最先绷不住扑倒易葭怀里哭丧个脸:“你真的吓死我们了!”
睡了一个月这么久,他们还以为她醒不过来,真的是吓死人了。
慕寒推了推牧辛,牧辛不解的看着他,慕寒看了一眼黑脸如煞的牧笙,“你哥怎么了?黑着个脸?”
牧辛看着牧笙“噗嗤”一笑,让慕寒离他近点,慕寒侧过耳朵去,一听……
“虾米?”慕寒惊呼一声,“你说方亦个你哥结婚了?”
牧辛看着齐刷刷射过来的眼神,汗颜,牧辛急忙解释道:“是梦是梦!”
牧辛本来想开个玩笑的,结果哪里知道慕寒这么夸张,所以才没有详细说明,没想到慕寒一个大男人反应这么大!
比她还夸张!
慕寒尴尬的看着大家,这种消息的确有点劲爆,他怎么可能不吃惊到大叫,不过想想也是某人辛辛苦苦的守着某个人醒来。
某人一觉醒来却说自己和别人的男人结婚还是还是女性化哪一位,黑脸已经很轻了。
怪不得易葭醒来牧笙应该是很高兴的,结果呢黑着个脸,他自然好奇。
牧笙看着大家隐忍不笑的面容,脸更黑了。
林葭染看着一脸笑嘻嘻的易葭,忽然一怒踢了旁边的椅子一脚,惹得众人立刻收回笑容,易葭看着自己老妈发脾气了,心里也在颤抖。
“都给我出去!”林葭染指着门口,大家楞楞还是都走了出去,易安刚想说自己留下来,林葭染就像指着门口道,“出去!”
易安走前看了一眼易葭,易葭立刻投出求救的眼神,易安摆摆手。
女儿啊,你自求多福吧,老爸帮不了你。
易安关上门,易葭彻底的觉得没有希望了,今天她得挂在这里了!
“易葭!”林葭染虎躯一震,易葭立刻打起百分百的精神,“到!”
易葭从来没有和人说过她的妈妈是一位教室,只是因为有了她所以才没有继续当老师。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难耐?觉得你是铁做的?是不是超级有自豪感?”
“妈,我不是……”
“易葭,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就你一个女儿,出了事,我们怎么办?你姑姑姑母怎么办?”
说着说着,林葭染哭了起来,易葭原本以为自己会被揍一顿的,可是林葭染忽然一句吓得易葭有些措不及防。
“妈,没有下次了!对不起”
易葭低下头,她没有办法去安慰,因为她真的没有办法保证下次不会出事,她这么爱惹祸的人。
怎么可能平平安安?
林葭染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当她知道的是,瞬间觉得晴空霹雳,看着她昏迷的时候,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第二天就会醒来。
可是,一天一天过去,在她快没有觉得没有希望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叔叔,不会出事吧?”
牧笙看着林葭染刚才那么大的脾气,不免还是很担心。
易安摇摇头,虽然说他是什么都做主,但是他老婆温柔,可是一发起火来,他连说话的份都没有,所以他很难知道有没有事啊。
林葭染没有再说话而是提着包离开,易安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牧笙一行人也走了进去。
看着易葭沉默,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找了个理由离开,牧辛看着牧笙嘴角一笑拉着任意离开。
“阿姨骂你了?”
易葭摇头。
“阿姨怪你?”
易葭摇头。
“那阿姨生气不理你了?”
易葭还是摇头。
牧笙就不明白了,问他什么她都摇头,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葭看着被子,压根就没有想过老妈会哭,长这么大第一次看着她哭的这么厉害。
易葭忽然很自责也觉得自己很自私……
易葭妈妈从易葭醒了之后就没有来看过她,其实易葭不知道的是易葭妈妈每天都来,但是从来只是透过窗户看她平安就离开。
“阿姨,您……”
牧笙提着东西就看见门外张望的女人林葭染,好奇她为什么不进去,她反而转身把他拉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
“阿姨为什么不进去看?”
牧笙一脸疑问。
林葭染却只是笑笑道:“那丫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倒是你谢谢你这么照顾她”
牧笙想了想的确也是,易葭有时候做事的确让人有点跟着着急。
“她是我妻子,分内之事”
林葭染看着他忽然来了兴趣,虽然她女儿真的嫁给他是件好事,可她知道她的女儿根本就不会喜欢他。
“你明明知道是假的……”
“即使是假的,她依然是我妻子!”
林葭染一愣,爽朗的笑了,拍了拍牧笙的肩膀道:“小伙子,我看好你!”
牧笙笑笑,阿姨你看好我,可是我自己不看好自己啊,而且易葭不也是很喜欢他。
有什么用呢?
林葭染走后,安凌安走了过来,牧笙知道他早就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等林葭染走后才过来。
“谢谢你”安凌安看着对面病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些事他虽然没有这么的喜怒哀乐,可是有些事真的要好好谢谢牧笙。
“不用,这是我分内之事”
对的,这是他自愿的,根本不需要谁来替易葭说谢谢,他自己愿意付出即使最后得不到回报。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几年前……”
牧笙浑身一怔,看着安凌安,“你怎么知道!”
当年他第一次用权利把所有事隐瞒下来,可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会有人知道。
安凌安无奈,“你即便把易葭这几年写的平安无事,可是学校档案写的却是因病休学两年”
所以就是我因为这样的偏差,他才特地去查了一下,这一查白眼知道易葭一直在医院治病,曾经有很多次丧命于医院。
安凌安其实不想知道,可是没有想到查出来的结果是这样,当时他整个人都被吓的楞在原地几乎想要让方亦付出代价。
他很难想象,如果只有易葭一个人,现在看见的是不是就是墓碑,而不是此刻躺在床的昏迷不醒的易葭?
牧笙没有想过隐瞒了这么久的事情,终究还是被发现……
牧笙一怔苦笑,抬头望着天花板。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去把她叫醒过来,我看见她每天都说自己好痛,好难受,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牧笙看着病房门口无奈,有心痛的道:“她曾经通到连我们都不认识,她一直说痛可是检查却什么都没有,我想大概是那时候的刺激太大心理上的痛吧。”
后来……
他们每天守着易葭,他没有去公司牧辛也没有去学校,在她清醒或者不清醒的时候,牧辛总是换着法的逗她开心。
他们认为她好了,可以回家了,可是回家第二个晚上差点遭到侵犯,幸好她那时清醒可就算这样,不会游泳的她几乎快要死在湖里。
陪她走过的是触目惊心,他自己经历的是惊心动魄,只是还好,后来我们都很好。
牧笙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因为这是易葭的痛,同样也是他的痛。
说出来等于再揭伤疤,等于再痛一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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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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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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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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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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