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异夫人的仇,御灵军的魂,都在这个男人身上。”
陆琳琅要我重新掌控宫家,他会帮我,帝尊不是他的对手。
“这件事情,还是要商量的。”耶姮沉声,“纵使那个男人道行不如你,可是宫家的势力摆在那儿,如果只是单单一个帝尊,这些年早就被萝家给吞噬了。”
耶姮对陆琳琅说得一切都很感兴趣,恨不得现在就把宫家夺过来。
陆琳琅笑了:“原以为姑娘会推辞,可今日一见,却觉得姑娘跟我印象当中的那个小女孩不一样了。”
“逆境会改变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人的心。”
耶姮冷笑道,要陆琳琅动手,惩罚是要的,这一次耶姮出奇地替我承受了痛苦。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耶姮的脚步颤抖,连她都承受不住的疼痛,如果换做是我的话。
“你又欠我一次。”
耶姮开玩笑,故作轻松,可我却看得出来,她很难受。
“回去休息吧。”
“嘘。”
耶姮往前面走了几步,头朝下,栽了下去,恰好此时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一把抱住耶姮。
我惊了一把,修公子搂着耶姮的时候,耶姮是排斥的。
“放开。”耶姮此人高冷,比修公子还要冷,她说这话的时候,修公子分明皱了眉头。
“别犟。”修公子低声道,神色严峻,眼底起了疼惜,他以为我是在闹别扭,压根不知道此刻对着他的是耶姮。
一个性格跟我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说让你放开我。”耶姮近乎嘶吼,她不喜欢被人搂着的感觉,这点我很清楚。
我在旁边看得尴尬,这两人像是死对头,一个虚弱地很,却愣是要挣脱开来,一个霸道得很,愣是把人扣在怀里。
再这样下去,我怕耶姮会疼死,我闭上眼睛,用自己的意念,强行将耶姮排挤出去。
听到耶姮一声女大不中留,她将身体让了出来,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疼得快要哭出来了,她没说错,这个疼痛的确不是我能承受的。
耶姮幸灾乐祸,而此刻修公子黑着一张脸,他拦腰将我抱起,死死地扣在怀里。
“别乱动。”
颠簸的很,我难受地噙着眼泪,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疼吗?”修公子皱眉,忽而凑了过来。
耶姮啧啧地嫌弃了几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个男人的心思太明显,耶姮说我招蜂引蝶,她没有管好我。
这都哪跟哪,我跟修公子可没半点关系,再说了就算有,我也不想要。
修公子怕是被耶姮给气到了,重重地松手。
霜儿进来,无比焦灼:“小姐这是怎么了,我听说,帝尊大人把您送去陆大人那里了,陆大人什么人呐,他就算再怎么生气,也得有个度。”
“陆琳琅。”修公子喃喃,言语之中像是在细品这个名字。
我摇头:“没事,这跟陆琳琅没关系。”
“好好休息吧。”修公子离去,神色淡然,霜儿来回跑,她整个人都很不淡定,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
“小姐,我们逃吧。”
霜儿低声道,再这样下去,她怕不知道我会经历什么。
她说她很担心我。
我噗嗤一声笑了。
“陆琳琅是御灵军,他是谁的人,你该清楚吧?”我看着霜儿,她说虽然陆琳琅是异夫人的人,可那也是在异夫人活着的时候,谁知道,陆琳琅这些年躲藏在黑暗当中,那颗心有没有变化。
霜儿摆手:“现在不是陆大人的问题了,小姐。”
我在思考,之前陆琳琅说的事情,躺在床上疗养,渐渐人也跟着意识模糊。
耶姮说我没有警惕性,就是过了这么久,还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
“你这样迟早吃亏。”
“这不,有你吗?”
我笑了,耶姮说她现在比较弱,我们两个现在借助的都是宫若暝这具身体,被封印起来的力量,如果宫家小姐真的是个废柴,又怎么可能容得下我这个神识。
容得下两道精神力。
“这件事情,一定要慎重,宫家内斗,两败俱伤,到时候便宜了外人,就得不偿失了。”耶姮低声道。
这个道理我懂,萝家虎视眈眈,其他一些小的世族,同样对这块肥肉感兴趣。
柳小曼来的时候,我是被耶姮掐醒的。
她这人掐起自己来,一点儿都不心疼。
柳小曼脱下斗篷:“萝家后院已经毁了,这几天用土埋上了,我派去的人,搜集的证据也差不多了,只等一个时机。”
“你先别慌。”我低声,“等到萝家自乱阵脚的时候,你再去帝尊那里告状,请求为易闫波查出凶手,最好对帝尊进行施压。”
柳小曼怔住,也只是愣了一下,大概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疏离地提起那个男人。
“近来这帝都,烽烟四起,你也小心一些吧。”柳小曼提醒了一句,“就算是修公子的徒弟,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那么着急。”
“你说金银十二指的事情吗?”我看向柳小曼,她说不理解我为什么要救下萝麟。
我扬起手里,那一金一银两个手指,柳小曼瞬间明白,她笑了:“果然是有异夫人当年的风采,之前是被禁锢久了吧。”
“嘘。”
我笑笑。
柳小曼说她有的时候是真的看不懂我。
“只要知道,我会还易闫波一个清白,这就行了。”我沉声,耶姮说我故作高冷的样子是真的搞笑,不像她那样可以手到擒来。xǐυmь.℃òm
柳小曼说今天来找我,还有一件事情,却不是单单为了萝家的事情来。
“子语巷的阿碧姑娘,跟您熟识吧?”柳小曼沉声,“我从子语巷路过的时候,听说阿碧姑娘擅自使用了客人寄存在那儿的东西,遭受火刑,身体怕是不好了。”
“阿碧姑娘?”我讶异地很。
柳小曼说好像是固安家的什么东西,她说我与阿碧姑娘熟识的话,最好去看看。
“而且宫家对于治疗烧伤,有很好的药。”
“我知道了。”
我对柳小曼说,她不会无端提起阿碧姑娘,肯定是有什么。
“另外,我想请你帮我从阿碧姑娘那儿买一条消息。”
“子语巷,买卖都能做,为什么要我去?”我盯着柳小曼。
“这个消息只能你去买。”
柳小曼说子语巷从未卖过下方天的消息,可在我的身上却有了例外。
她想要我去替她,买柳家的消息。
“我知道了。”
虽说我不知道柳小曼这打的什么算盘,但我还是答应她,毕竟我要用人,调动的都是易家的人。
柳小曼走后,我又休息了许久。
……
子语巷的阿碧姑娘已经三天没有见人了,有人说她病了,但却不知道阿碧姑娘受了重伤。
阿碧姑娘躺在床上,我坐在一旁。
“对不起。”我轻声道,她摆手,没有平日里看到那样的霸道,反而又几分小女人的温婉。
她说她都习惯了。
“都是因为我。”
“那是我自愿给你的。”阿碧沉声,“我是御灵军,知道异夫人的好,也知道异夫人的女儿,不会真的是个废物。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来这一天,九姑娘,陆琳琅已经跟我说了。”
御灵军未遣散的活下来寥寥无几,但是在异夫人交给帝尊之前,有些人另择了新的主子。
阿碧姑娘便是其中一个。
“如果姑娘需要,我随时……”
“可是你身后那个人。”我轻声,阿碧身子微微紧绷。
子语巷身后的大老板,实力绝对不亚于修公子的存在,阿碧贸然得罪他,之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犯不着为了我,得罪那个人。
“其实,这一次之后,我在子语巷便真的没了地位,九姑娘不知道,子语巷是戚业王的产业,帝尊不敢对戚业王动手,但这个男人本身,就很恐怖。”
阿碧跟我说,她这一次算是废了,倒不如在临死之前,替我做一些事情。
我怔住了。
“戚业王,是那个断了腿的男人?”我皱眉,“那是君家人啊。”
“他如今不姓君,早就不是君家人了。他……”阿碧顿住,“他跟异夫人的交情很好,如果姑娘想要扳倒宫家人,不妨找戚业王帮忙。”
阿碧给我的建议,可我心里很清楚,戚业王那种活在传说当中的男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帮我。
就算戚业王对异夫人的感情深,可那也是过去君家的事情。
耶姮要我问问阿碧,他们的交情到底怎么样。
阿碧说她有空闲的时间,倒不如跟我讲讲那些故事。
……
异夫人在家排行第六,不是最小的女儿,可是因为身份尊贵,在家里也是受宠的,再加上异夫人的天赋极其强。
戚业王是异夫人的六叔,算是皇叔那样的存在,却也是唯一一个外姓人,被赋予君姓。他本是一代战神,便是当初魔族入侵的时候,也从未惧怕过。
可是偏偏,在一次内乱当中,戚业王被歹人蒙蔽,受了伤,从此一蹶不振。
就算君家依旧辉煌,可也唤不醒他,戚业王喜欢异夫人,他第一次见异夫人,是班师回朝的时候。
他是威风凛凛的样子迷惑了所有女人的眼,唯独那个小奶娃,桀骜不驯,打了他的马车。
他有心跟异夫人玩一把,两人赛马,戚业王没有想到,从那之后,小奶娃便缠上了他。
“异夫人的很多本事,都是戚业王教的,包括留下我,也都是看到夫人的面子上。”阿碧沉声,“这些事情,经历过旧王朝的人心里都清楚,只是如今没人提起。”
戚业王是靠着自己的实力活下来,帝尊不敢对他怎么样,就算知道,这个男人曾经跟异夫人那般亲密,他也半句话不敢说。
阿碧说当年如果不是那个意外,戚业王兴许会去向君家提亲。
“他打破人伦,他爱上了夫人,可惜了,其实夫人那个时候,心底已经有了帝尊。”
阿碧说造化弄人,他们是缘分太浅。
可就算是这样,戚业王还是保着异夫人,戚业王手里的高手很多,寻常人近不地他的身,可偏偏只有夫人可以。
“异夫人身怀六甲的时候,见过戚业王一次,她依旧喊他皇叔,只是经年时光不负,谁都回不去年少的纯真模样,戚业王说过,他会一直帮异夫人,一直守护她。”
“可是我母亲还是死了。”
我低声道,阿碧点头:“当时也是个意外,戚业王来帝都,可偏偏路上突发状况,失去最佳的时间。”
阿碧叹了口气,说如果我真的需要一支队伍,那只有戚业王能做到这些。
“我懂了。”
我起身,阿碧喊住我:“记住,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要轻易去触碰宫家。”
“谢谢阿碧姑娘。”
……
从子语巷离开之后,其实我的心情很低沉,情绪低落,耶姮说有这样的力量借助,其实最好。
但如果戚业王真的要帮我,他早该派人来接洽。
但是戚业王没有派人来找我。
“可别忘了,他爱的是异夫人,这具身体身上还留着帝尊那个老男人的血。”
耶姮说戚业王这种心狠手辣,经历过很多事情的男人,基本很少会爱屋及乌。
尤其帝尊还是那么讨厌的男人。
我们回去之后,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耶姮赞成去找戚业王,虽说路途上可能有些危险,但是一想到能排除以后的麻烦,这点险还是值得的。
“只是我不想,留在这里。”我跟耶姮摊牌。
她笑了。
“在下方天的时候,我必须与你一起,掌控这具身体,我与你共存,但是在这里,再给我找一具身体,我可以将两个神识分离。”
她说这就是上方天不同的存在。
如果在九霄,她可以立马从我的身体里出去。
我做了准备,打算去找戚业王。
修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得了消息,愤愤地踹开我的门,他猩红着眸子,忽而攥着我的手,将我压在门上,他低吼:“你安安静静的,不好吗?就这样活着?”
他质问我为什么要去涉险,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进这些事情。
“我母亲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我低声,这是一个万金油的理由,可是下一刻,我被修公子的吓坏了。
他低声道:“异夫人是不是你母亲,你心里不清楚吗?”
修公子说我被蒙蔽了眼,异夫人是谁的母亲,我应该很清楚,我不属于宫家,不属于上方天,更不需要来做这些。
我讶异的很,站在原地:“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很多,宫若暝的命数在那天,宫家推开城门的时候就结束了,你是来自异域的魂魄。”修公子沉声,他说他本不想揭穿我,但是见我一步步陷入其中,他是肯定要阻拦我的。
“来自异域的魂魄?”我皱眉,修公子说他虽然不知道我是谁。
但隐隐觉得熟悉。
“你早就知道了?”我盯着修公子,他点头,说这一切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九儿,你好好想想,戚业王如果真的有心,早就来找你,他是什么人,他是狠心道连自己都能杀死的,你真以为靠着对异夫人那么一点点的感情,他会动摇。”
“别忘了,九儿,这具身体上留着宫家的血。”
“九儿,你清醒一点。”
“如果你真的对这天地感兴趣,倒不如我送你。”
修公子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是彻底愣在那儿了。
我不知道心口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堵得那么难受。
耶姮说这个男人太危险,我看不穿,她更加看不穿。
可是此刻,那种不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而是熟悉,我恨不得现在就跑过去,抱住修公子。
“你是谁……”我喃喃,修公子转身,却没有回答我的话。
他走了,来的时候愤怒地很走的时候却异常的平静,独留下彻底蒙蔽的我。
我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太危险了。”耶姮沉声,“我们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这具身体,命数已尽,我想不止修公子知道。”
“错,这具身体的命数没有变化,他在诈你。”
耶姮低声,说这才是修公子最危险的地方,宫若暝不会死,也不可能死,我们只是将她的魂魄给排挤出去。
只要她还回来,还是能重新回到这具身体里的。
耶姮说我在修公子面前,败得一塌糊涂,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耐人寻味。
“明知道你不简单,是来自别的地方,只是一缕魂魄,他却要帮你,不得不说,他隐瞒了重要的东西,除非修公子也对这天下感兴趣。”
修公子在外是有名声的,他肯定做不出夺取宫家位子的事情,怕是要承受天下的唾沫。
倒不如借着我的手,这样名正言顺,这是耶姮分析的。
虽说这样说,是说得通。
可我却觉得,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他刚才好像真的很生气。”我喃喃,耶姮说我想得太多了,兴许只是情绪不稳定。
修公子的怪异,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从皇城当中了解到了戚业王这个男人,那些都是过去君家留下的老人。
戚业王在这些的眼底,似乎并不是那个骁勇善战的战神,而仅仅只是一个梦魇。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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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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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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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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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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