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画面,没来由一阵快感。
我心底想着这就是报应,她做了那么多害人的事情,还想要抽身,未免想得太美。
姜清清娇艳的脸上挂着两行凄惨的泪水,她的身子滑落下去,坐在地板上,自顾自地说起她从前的事情。
“我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清纯的小姑娘,跟你一样大,怀揣着对大城市的憧憬,我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会在这里站稳脚跟,可是现实狠狠地打了我一个巴掌。”
姜清清说她没有背景,没有学历,只有这还算出众的容貌,起初那些男人眼底的情欲,她也觉得恶心,可就在她处处碰壁之后,她那孤傲的心慢慢被侵蚀了。
一个老乡介绍她在理发店工作,当个学徒起码还有些工资,可姜清清去了之后才发现一切不像她想的那样。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陈老板,他虽然丑,但是对我很大方,只要我陪他,他什么都愿意给我。”
姜清清双眼空洞,她说她从此开始了富贵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一次意外她怀上了陈老板的孩子,男人生怕惹了什么麻烦,给姜清清一笔钱叫她去把孩子流了。
“那是我的孩子,长在我身上的一块肉,我却只能眼睁睁的选择割掉她。”
姜清清长叹了一口气,说什么她最恨我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一生下来就比别人站得高。
我冷笑出身,却不去接她的话,姜清清慢慢恢复了冷静,她恍然,见着自己坐在我的地板上,急忙站了起来。
“等等。”我喊道,姜清清身子一颤,“你跟叶晋升,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清清回过身来:“现在关心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霍媛媛,我是不会输得。”
恢复过来的姜清清行色匆匆,从我房间里退了出去。
我靠在床上,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线,实在是太累了,忽而一阵冰寒的气息袭来,隐隐带着一丝怒气。
我警觉地睁开双眼,那张脸便在眼前放大,将离眼底含了一丝怒火,沉着一张脸,虽说帅的惨绝人寰,可我隐隐察觉到了不安。
“你……”
他伸手,一把扣住我的下巴,冷声道:“媛媛,你是我的妻子。”
我颤了一下,从来没有想过直面这个问题,在这个男人面前,我一直都是被动的,身体比心还要坦诚的多。
男人咬牙,他说什么往后只能在他面前穿得这般性感,我猛然间意识到了,他浑身而来的怒气是从哪里来的。
我刚才慌乱,穿着吊带睡裙出去,可我又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他偏生要说这样羞辱人的话。
将离俯身,将我往后逼了一些,他整个身子压了过来,啄了我的嘴巴一下。
吧滋一声,特别的响亮,我的脸立马通红。
眼底的变化太过迅速,我的肩膀露在外面,急忙伸手抱住身前,将离沙哑地开口:“别遮。”m.χIùmЬ.CǒM
“才不要。”我轻声呢喃,实在害羞不已,做不出那样大胆的举动。
他伸手引导,一把扣住我的两只手,扳过头顶,任由衣服再度滑下。
我羞得满脸通红,要去挣扎,可对上他的视线,便再也不敢了。
他咬牙,问我下次还敢不敢,我立马摇头,在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求饶,这一招完全没有用处。
他说要好好地惩罚我,免得我以后不长记性,他可不想我被别的男人惦记。
空气里弥散着一股浓浓的醋味,这个男人吃起醋来也是这样的霸道,他的身子压了过来,拿捏准的分量,不至于太过沉重。
他忽而松开我的手,低声道:“抱着我。”
我怀抱着那冰冷的身子,忽而浑身一颤,他呢喃着:“媛媛,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嗯——
我咬牙,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一夜,伴着楼上姜清清凄厉的喊声,我也被“折磨”地遍体鳞伤。
……
次日醒来,床边多了一个奇怪的护身符,旧的痕,上面绣着一只奇特的龙,我攥在手里,旁边有张纸条,写着:小野猫,戴上。
我仿佛脑补出了将离那霸道的口吻,拿着那护身符,花痴地放在鼻尖,轻轻地嗅了一下。
淡淡的香味,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急忙戴在脖子上。
就在我沉浸在少女的遐想之中,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媛媛,起来了吗?”是奶奶的声音,我怔了一下,急忙回了一句,我不敢拖拉,忙从床上跳了起来。
奶奶一早来找我,说是姜清清失踪了,我诧异地很,怎么可能,昨夜那么大的声音,不可能会失踪。
“家里几个门的监控都看过了,没有发现她离开的踪迹,我怀疑她还在家里。”奶奶沉声,我也挺好奇,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去哪里。
奶奶诧异的眼神盯着我的脖子,我忽而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伸手去遮。
她的神色诡异,我急忙解释了一句,说是虫子咬的,奶奶没有多说什么,就喊我一起去,说什么王道长来了,还有檀九的师父。
她好像特别为我找来檀九的师父一样,我以前不知道奶奶还有这样本事的老友,以为她那严谨的态度是不信这些的,没想到呢。
我刚走到大厅,坐在旁边的两个人齐齐站了起来,越发让我有些讶异。
其中一个穿着黄色的道袍,另外一个倒是随和,一身灰色的长褂,跟檀九同出一辙,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师父们好。”我轻声问候。
王道长朗声道:“这孩子也是不容易啊,主天煞,还带阴命,这命格,活到今天实在不容易。”
特么这位王道长太会说话了,一上来便是这样的话,我只能站在旁边尴尬地笑,王道长说我这样的体制,最容易招鬼了,他越说我越觉得自己该去死了。
“王道长,今天请你来,其实是有另外的事情。”奶奶开口说话了。
“霍老太,您说吧,你我之间的交情,不必多说什么。”王道长倒是给面子,比起王道长这么话多的,檀九的时候反而不一样了。
他一直盯着我看,掐指不知道在算什么,俯身又吩咐了檀九几句,檀九便往外面去。
我皱眉,檀九走的时候可没有离我。
这么神神叨叨,是要做什么,那人嘴角噙着一个淡笑,对我稍稍点头。
“是她啊,我有印象,早些年带了一个极其凶的小鬼叫我给她养,我说过了这小鬼养不熟的,迟早会反噬,她说她不介意,只要这短暂的荣华。”
王道长说这也是个麻烦事,当初姜清清可是用了手段,故意栽赃王道长要非礼她,才换来这个结局的。
王道长说他也是一时胆怯,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那小鬼养的年头不短,可狡猾地很。
奶奶手边的瓷罐,说是檀九抓了那小鬼,王道长讶异,说刚才那个檀九小师父?
奶奶点头,王道长摆手,说是不可能的,檀九的道行,不是那小鬼的对手,怕是被骗了。
自己的徒弟被这样执意,做师父的却是半句话都没有,反而还在那里点头。
果不其然,等打开那个罐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早已经是空空如也,压根就没有之前见着的小鬼。
“它太过狡诈,逃跑更是一绝。”
“糟了,清清她失踪了,你说会不会是小鬼把她带走了,要是这样,她肚子里的孩子就完了。”奶奶一摊手,这不说还好,一说她脸色都变了。
王道长说那得赶紧去找,兴许还能得一个全尸,这话可真刺激人,奶奶说已经差人去找了。
“这事还得我亲自处理,当年造的孽,也怪我,得我亲手去了却这段麻烦事。”
王道长起身,我原来想要跟着他一起去的,可谁知道奶奶不让我去,她说有更重要的事情叫我来做。
那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檀九师父,忽而站起身来,他一把扣住我的手,点了我的人中,吓了我一跳。
“阴命是阴命,但是有阴缘来化解,霍老夫人不用那么担心,姑娘这续地是阴命。”那人神叨叨地说了一通。
我才知道他叫岑霖,是散修的一个道长,本事不小,远近闻名,早些年因为饿肚子路过霍家,奶奶救助了他,这位岑霖师父便一直记在心头,但凡奶奶有什么事情,他都会来帮忙。
这一次岑霖带着小徒弟檀九一起过来,就为了家里出的这些事情。
我的心再度纠在一起,岑霖后来说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他说这阴缘缠线,寻常人也没那个道行解开,倒不如顺其自然,还能得个保全。
“可是……可是媛媛这一辈子,也不能跟个鬼……”奶奶急了。
“看姑娘这命,未来也是富贵的长相,您就放心吧。”岑霖低声道,奶奶点头,叹了口气,说是霍家这是怎么了,一夕之间竟然走到了这个地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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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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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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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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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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