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几天,经过他们和高家护卫队的不懈努力,他们终于抓到那个装神弄鬼黑痣男人。
不过,北苑高家训练室,白母捏着一份资料,低眉看着被姜一死死压住的中年男人,眉头紧锁,一双平日里精锐的眼眸闪烁凝重和不解,“你是乐徐?”xǐυmь.℃òm
乐徐反抗的动作一停,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嘴角倏然恶劣的扯出一个邪恶的弧度,冷声,“没错,我就是。”
“乐徐?”白母身旁,白父眯眼低声的琢磨着这两个字,忽然想起什么,冷眸诧异的看向地上污头垢面被粗长刘海盖住一张脸的男人,“菱菱的养父?”
“嗤,老子这辈子最恨的事情就是收养了乐菱,要不是因为她,老子也不会沦落到现在妻离子散的地步!”提起乐菱,乐徐脸上顿时乌云密布,几乎咬牙切齿的愤怒道。
“闭嘴,我女儿可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闻之,白母眉眼凛冽起来,她踩着高跟,几步走到乐徐外面,手环着臂,两道凌厉的眸光直射乐徐。
乐徐冷哼一声,“她才回白家多久,你了解她个屁!老子和她同生活了十几年,她什么品行老子不知道,就他妈是个养不熟的畜牲!”
“呸!”越说乐徐越起劲,眉骨上那颗深黑的黑痣都扭曲起来,“养她老子还不如养条狗,杀了老子还有一顿狗肉吃,养她,妈的长大了还倒打老子,逼老子跟我老婆离婚!”
“啪!”白母秀眉紧蹙,看着越说越离谱的男人,冷着眼,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啪!”一声脆响,循环整个房间。
连摁住乐徐不让他乱动的姜一都懵了。
白母以前是精英人士,在企业里叱咤风云,做事雷厉风行,但自从嫁到白家后,白母就退出了职场,当起了家庭主妇,鲜少有动怒时刻,这是她结婚那么多年第一次动怒。
身后,白父也怔了下,看着浑身布满愤怒气息的白母,抿了下唇,深黑的眸子侧了侧,跟身面的黑衣服吩咐两句。
后面的黑衣人点点头,拿着指令,点头退了出去。
地上,乐徐脸被扇到一边去,脸颊火辣辣的疼,女人尖锐的美甲划破他的皮肤,几丝血迹溢出,他抬眸,眼中染着火,“妈的,你敢打老子,赔老子医疗费!不然老子不会放过你!”
“呵。”白母冷冷呵道,“你放心,既然打了,老娘就赔得起!不过赔之前你得好好回答我几个问题,为什么之前装作算命的给儿子灌输菱菱是灾星,会给我们家带来血光之灾这种荒唐的言论?”
一听白母打算给赔偿费,乐徐不爽的神情一收,随即阴险的笑了笑,“我之前不是说了吗,她害我和我老婆离婚,我恨她恨得要死,当然得好好报复她了,所以我就假装算命的去儿子必经路口蹲他,然后假意预知天命告诉你儿子乐菱就是个灾星,让你儿子对她警惕和讨厌,最好把她从你们白家轰走,哈哈哈,连我都不能享受的富贵荣华,凭什么乐菱那畜牲能白白享受……”
听着乐徐的话,白父白母的脸色冷了下来。
两人没想到,乐菱养父会是这恶毒之人,为了报复乐菱,居然连这种谎都敢编排出来!
要是不是白母聪慧,察觉到不对劲,恐怕现在白家和乐菱的关系已经僵化了!
白母双眉紧皱,不明白乐徐这心得多恶毒,才会撒出这种谎陷害自己养女。
至于,乐菱让乐徐离婚这事,白母认为,这其中一定有隐情,碧姐以乐菱的性子,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叛逆不孝之事。
白母盯着面容逐渐阴翳的乐徐,偏头扫向白父,打算说些什么。
那个之前接到白父吩咐的黑衣人,就从外面跨进来,手上拿着一份新出炉的资料,恭敬递给白晋毅。
“这是什么?”白母望向白晋毅手上的资料。
“这是乐徐这些年所干的事。”白父看了几眼,大概知晓,就把资料递给白母,开口道。
他没有错过乐徐提到姜善文的时眼里闪烁的阴鸷眼神,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绝不是爱一个人所有的。
而他,每次提到和老婆离婚时,眸子除了憎恨和索取,却没有一丝难过和后悔,白父猜测,乐徐绝对对姜姨文不好,甚至可能家暴。
果不其然他猜测没错。
乐徐就是家暴之人。
关于乐菱为什么让他们离婚,白父基本也明白到了,乐菱是为了保护姜善文。
看完通篇的资料,白母脸色骤冷,眸子含着冰霜的看向乐徐,语气不掩怒火,“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像你这种在外赌博欠一屁股债还不思悔改,反逼自己老婆去接客还债的人渣,哪来的脸提老婆两个字?还好意思恨我们菱菱?”
“妈的,小贱人你骂老子什么!”乐徐脸色一青,即刻恼羞成怒的骂道。
“闭嘴!”姜一冷目,动手扼住乐徐的脖颈,嗓音发冷,他敢保证,乐徐再说下去,白晋毅定要了他的命!
毕竟当年,白母不小心受小混混的欺负,白晋毅都直接动手废了他们的手指。
白晋毅嘴唇抿成一道冷线,眉宇寒意都要冲出来,他看向白母,尽量的用温和的声音询问,“凤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母把资料递给黑衣人,冷眸看着地上面目狰狞咆哮的乐徐,冷冷道,“本来我想交给菱菱处理,不过,估计菱菱是不想见到这个人渣,放出去的话说不定他还会继续找菱菱麻烦,我的想法是,把他送出国,最好别再进北城。”
“可以。”白晋毅也是这个想法。
乐徐神经不正常,留在北城也是祸害。
“老子不走!”乐徐肩膀剧烈的挣扎,他阴寒透骨的剐着白父白母,“你们有什么权利把老子送走,妈的!老子要告你们,绑架良民陷害良民!老子要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你放开老子!”乐徐吼着吼着,猛地撞开姜一,弓着身子凶狠朝白母撞去,两只恶意的眸子快要瞪出来!
“小心!”白晋毅见状,脸色倏变,抬手迅速把白母拉到身后。
“唰!”说时迟那时快,姜一快速度稳住身子,手一伸,猛地一把把发疯的乐徐抓住,死死的压到地上。
看着倒下地上的乐徐,姜一额上青筋淡了起起来,一颗豆大的汗水划过下颌,他抬头,看向并未受伤的白父白母,松下一口气。
幸好。
“老白!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白母昏转视线逐渐恢复,她立马从白晋毅怀里钻出,抓着白晋毅的手臂上下打量他。
“没事。”白晋毅瞧着她担忧的小脸,摇头。
“那就好。”白母提着的心散了散,然后目光一冷,放开抓着白晋毅臂膀的手,转向乐徐,“乐徐,念在你养了菱菱那么多年,我给你两个选项,第一,我给你三百万你出国永不回北城,第二,你留在北城,我亲自弄你进监狱孤独一生,你自己选。”
“老子……”乐徐听见三百万时眼睛程的一亮,但听见后面不能踏进北城一步,整个人又接着暴怒。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母冷不丁的打断,“北城,我们白家再不富也是豪门世家,再不,还有我名门望族高家,我高凤要是真动起真格来,能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北城,也无人知晓,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我劝你好好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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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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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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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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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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