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要落在他脸上的手,突然手腕就被人抓住,然后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翻身压倒在床上。
然后就是漫天的吻铺天盖地的落到她身上。
就像是饿极了的一头饿狼,嘴巴边上有一块肥肉,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
熟悉的气息朝她扑来,迟忆安咬牙,努力的想要避开男人的吻。
现在是什么状况?
是她送上门给他吃?
“穆曦之?”迟忆安叫了叫,低声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会是把她当成那个女人了吧。
卧槽!
变成那个女人的替身了。
穆曦之吻着她的下巴,俊美无涛的脸上布满了酒醉后的情欲,竟然显得此时的他格外性感。
迟忆安现在很不安,他们不能这样,就像是前面挖了个陷阱,她自己自投罗网的跳下去。
最后,粉身碎骨的那个人是她。
可是,男人的手控制着她的身体不让她动。
他这是酒醉还是中药了?
喝得能这么醉?
迟忆安攀着床沿,努力的想要爬出去,脚刚落地,正准备抽身离去。
谁知下一秒就被人抓住了手腕,然后一下被重新拖回他的身下。
“穆曦之……”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唇就已经被火热的堵住。
男人一边急切的吻着她,一边将她的衣服撕碎。ωωω.χΙυΜЬ.Cǒm
迟忆安挣扎过后,根本就不管用。
她果然是巴巴赶过来给他吃抹干净的。
迟忆安自叹了一声气后,放弃了挣扎。
狂热的吻不断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哼哼唧唧的半迎合着,意乱情迷迎合着男人。
当两人要结为一体的时候,猛地,手腕一阵剧痛,然后整个人都被提起来,扔到一边。
就像是扔垃圾一样。
迟忆安:“……!!”
想爆头的心都有!!
麻痹!
关键时刻将她扔出去!!
迟忆安猝不及防,半点准备都没有,她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男人。
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把她扔开,而且还是在……
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他撑着自己的额头,冷冷的低吼道:“滚!”
一个滚字,让迟忆安顿时委屈得一塌糊涂。
这个时候叫她滚,她深深觉得自己今晚过来阻止就是一个错误。
麻痹!!
去死!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却又还是一丝心软。
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穆曦之此时此刻觉得头很痛很痛,缓缓睁开眼睛。
那张略微潮红的脸,微微泛着血丝的眼眸此刻看着迟忆安。
一动不动。
他为什么会看到安安?
是他的安安吗?
不是,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安安。
他的安安被他弄丢了,她不要他了。
她要跟秦子墨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晃了晃泛着疼痛的头。
想她干什么?为什么还要想着她?
她现在说不定躺在秦子墨身下承欢呢。
不是说要忘了她吗?
为什么还要为她守身如玉?
她以为他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吗?
不是,他只要勾勾手指就有无数的女人爬上他的床。
要多少有多少。
他是谁?
他是安城的穆家大少爷。
这么想着,他猛地将眼前那个女人揽过怀里。
不管是谁,不管她是谁,只要是个女人。
就好。
他要忘了那个叫迟忆安的女人。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因为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忍受这种痛苦。
曾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但他也付出了那么多。
可时她却还是不肯原谅他。
不原谅就不原谅吧。
将女人猛地压在身下。
为什么这个女人的气息,她的味道,尝起来的感觉,都像极了那个女人。
迟忆安像是傻愣子一样,只觉得肩膀一痛,人就被压在床上。
他的吻急切的落下来,低低哑哑的声音带着一阵一阵的紧绷,“你是我的安安吗?你为什么那么像她?”
迟忆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刚才推开她,是因为觉得她是那个女人吗?
她没说话。
躺在那里任人宰割一般。
知道今晚逃不掉,是她傻逼一样才送上门来。
她此刻就想给自己几个大耳光来着。
人家两人好好的准备前戏,她非得插进来一脚。
这下好了吧。
任人宰割了。
她现在就是粘板上的鱼肉。
待会儿就会被人给剁剁剁剁……
“安安……”他一边吻她,在她耳边叫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安安……我好想你。”
“穆曦之,你到底是喝醉了还是被下药了?”迟忆安低低问道。
麻痹!
喝醉还能干这么大力,还是干这事?
我擦!
我日了个去了!
男人没有回答她,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他要她。亲密的交缠拥吻,他搂着她的腰,直接撞进她的身体。
穆曦之在迟忆安的耳边喃喃道:“你是我的安安吗?是不是她,可是……你不是她,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都是梦吧。
对。
一切都是梦。
……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
冬天的天气也像是人的心情一样,阴晴不定。
时好时坏。
今天起床还是阳光高照,可是不一会儿就下起大雪。
燕初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过年的时候,她的肚子六个月。
大的惊人。
医生建议她入院观察,怕她出现什么意外。
毕竟她的身子承受不了,要天天卧床休息。
燕初夏死活不肯,最后在爵言希磨破嘴皮子,才劝动她去医院。
大过年的在医院里待着,也是够够的。
所以两人的生日也是在医院过的。
爵言希包下了整层楼,好让燕初夏有个舒适的环境,不会有别人打扰。
大年三十那晚。
燕初夏想看烟火,爵言希便安排人放了几个小时的烟火。
还是准备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分享给整个医院的病人,医生。
每人还派了大红包。
这让医院一下子就沸腾起来。
也过了一个非常有意义的新年。
这一年。
爵言希33岁,燕初夏29岁。
燕初夏19岁的时候看上爵言希,那一年的爵言希才23岁。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两人都认识10年了。
爵言希坐在床上,搂着燕初夏,大掌在她的腹部抚摸着。
心疼这个为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生下他孩子的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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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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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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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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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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