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浓烈,她有点受不了的扯了扯衣服,很想要男人。
很想很想。
爵言希微微弯下腰,低头看着任之雪的脸,他冷言轻声道,“不可能,她痛苦,你也别想好过!”
顿了顿,又继续冷言轻声说道,“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每一刻。”
说完,就示意了一下,紧接着从外面走进了一个胡须蚂蚱的男人,高大威猛型的,又怕,样子又特别猥琐,特别是他见到任之雪那张泛着潮红的小脸蛋时。
就差点没飞奔上去把她狠狠的按在地上了。
爵言希点了点头,就迈步往外面走。
任之雪跪着走过去,想要抓着男人不让他走,他要是走了,她该怎么办,所以他不能走啊,她会死的,会死的,不行……
顿时,见男人越走越远,任之雪愤怒的咆哮起来,“爵言希,司徒小小疯了,都是你害的,你害的!”
“从一开始就是你害的,只是你不承认罢了!”
“她能有今天都是多亏了你啊!哈哈……”
“爵言希,我诅咒你一生都得到所爱,孤独一生!因为你不配!”
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并不能阻止男人远去的步伐。
男人自始自终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笔直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面。xǐυmь.℃òm
“你别过来!不要!不要!啊……啊……好痛!”紧接着是女人有些凄惨的尖叫声,还有痛苦的娇嗔声。
血从任之雪的腿间流了下来,但男人看到那鲜红的血,瞬间,似乎刺激着他的神经,眼眸直直看着那一股血,没由的更加兴奋……
“啊!啊!”任之雪痛苦的咆哮着,然而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任之雪的叫声在男人的那里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一直不停的,不停的……
好像不知疲惫……
爵言希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半靠着又点上了一根烟。
不远处的地下室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他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狠狠地吸了一口,也许是因为抽的太急,狠狠咳嗽起来。
咳嗽让他的心脏都难受起来,可是下一秒,他就想到了是因为他自作自受,才会如任之雪说,是他才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撕心裂肺的痛在每一处的骨髓里,血液里翻滚流动,无处不是撕扯般的剧痛。
一颗心似在火上被煎烤着,难受到极点,痛到极点。
曾经爱着他的司徒小小,恨着他的司徒小小,如今想杀了他的司徒小小,还有现在排斥他靠近的司徒小小。
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忽然终于想明白了。
曾经爱他的司徒小小死了。
对他爱恨交加的司徒小小也死了。
怀着他的孩子想要远离他的司徒小小也死了。
只剩下那个不爱他,排斥他的司徒小小。
她厌倦他。
以后可能还会逃离他。
而且迟早会把他给彻底忘了。
不再爱他了。
这是他绝对无法容许的事情。
他不准他以后退出他的生活里。
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指间流动,他想抓却抓不住的感觉。
大概。
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
放手舍不得,坚持太累。
爱而不得时最煎熬。
爵言希思维放空,可能是心里缺了一角,他坐在沙发上很快指尖就有些凉了起来。
他抬起手,缓缓的吸了一口烟,身体往后靠去,半眯着眼搭在沙发背上。
放在口袋里手机忽的震动起来,爵言希回过神,一手掏了出来,垂下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扔在沙发上继续半眯着眼睛。
不理。
手机响了一会儿,安静里,然后很快又响了起来。
一副他不接电话就不肯罢休的模样。
爵言希心烦,手机响的更让他心烦,终于伸手拿起手机,按了一下接了起来。
“言希,你现在在哪里?”
爵天一的声音无时不刻不带着几分威严。
爵言希缓缓不紧不慢的轻吐出一口烟,“外面。”
电话的男人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回老宅一趟,那件事情不是心儿做的。”
爵言希唇角露出一丝讽刺自嘲的轻笑,他仰头看着虚空,“你信?”
呵呵,爵言希自嘲轻笑了两声。
觉得太他妈的可笑了。
做了就做了,就他妈的敢承认,现在去他父亲那里倒打一耙算什么。
不过,他不急,会有时间慢慢来的。
他的儿子没了,他不也会让她好过,那晚的事情他不愿意去回忆。
但他一进去房间就感觉到不对劲,问题就是出在房间里,他全身燥热,想要女人,跟种了迷药差不多。
为什么那么凑巧小小回过来,看见那不堪的一幕,甚至还摔下楼梯。
就那样他的孩子就没了。
他不愿多去想那一幕,她躺在血红一片的血里,让他救救孩子的那一刻。
她那么爱他,连起孩子的名字都带着他的名字。
那么爱,那么爱。
他却怀疑她。
“她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不信她信谁。”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爵言希轻笑了一下,“你脑子是到了更年期吗?”
“你!反了!”
爵天一沉默了片刻,然后又缓缓开口说道,“你总得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那件事不是她做的!你回来好好听她解释!”
反正爵天一认定了不关心儿的事,他就相信,而且他还会帮她把遗留的证据给毁掉。
统统的毁掉,言希根本就查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像是上次的事一样,做的滴水不漏。
这次也可以。
爵言希隐隐约约还会听到那边有女人的哭泣声,他想除了演技高超的伊兰心也没谁了。
呵呵,本事倒是挺大的,把他父亲哄得团团转。
“言希,听到没有!”见爵言希没反应,沉默许久的爵天一大声叫了一下。
然。
爵言希烦躁的直接掐断了手机,随手就关机了。
周围安静了下来,那个地下室里还隐隐传来低低的尖叫声。
爵言希把手上的烟蒂丢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力气仿佛要把地上碾出一个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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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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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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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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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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