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青说他知道的就这么多,还是陆陆续续从别人嘴里面听说的,至于当初陆东霆的父亲是犯了什么事儿,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那会儿陆东霆年纪挺小的。
后来,还是他亲手报的警,就这个事儿,外人都传他无情无义,但是他知道,陆东霆心里也不好受,每次陆父的忌日,都会出去喝酒。
我应了一声,心里面更加狐疑,想起来上次看到陆东霆醉醺醺的,好像就是陆父的忌日。听项青这么一说,出了那件事儿之前,陆父还是挺疼陆东霆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摇了摇脑袋,怎么也想不通,陆东霆今天都三十了,那是他不到十岁的事情,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就算是想要查,恐怕也那么容易,看来,就只能找知情人问问了。wWW.ΧìǔΜЬ.CǒΜ
叹了口气,我看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陆东霆,忍不住敲门进去,见陆东霆脸色还是淡淡的,明显就没有将陆母的话放在心里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陆母上大学的时候出的事儿,难不成是在外面偷人了?
我想了想,觉得陆母那种性子,能干出这种事来,还真的不稀奇,可真是苦了陆东霆了,那会儿才多大啊,白遭罪了。
这么一想,我觉得陆东霆比我小时候可惨多了,就这种环境下,这孩子没长歪,可真是个奇迹。看着陆东霆面无表情的脸,我突然觉得有点心疼。
“你妈刚刚给你打电话了?”我坐过去,忍不住问了陆东霆一句。
他抬起脑袋,看着我紧紧皱着的眉毛,道,“嗯,项青嘴倒是快。”
我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还没说话呢,他倒是先笑了一声,问我,“怎么,心疼我?”
我点了点头,说,“咱们俩也算是难兄难弟了。”都招亲妈不待见。
陆东霆微微挑了挑眉毛,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最后摸着下巴笑道,“那晚上去我那?”
听了陆东霆的话,我顿时瞪圆了双眼,这人可真是……
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机上,虽然精虫上脑,但还是觉得有点儿心疼,最后横了他一眼,偏过脑袋,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他惊讶了,看了我一眼,直接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然后眯着眸子说,“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习惯了,你别多想。”
我怔了怔,意识到他是在安慰我,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就见他突然捏了捏我的腰,眸子落在了我的胸上,唇角一勾,凑到我的耳边,嗓音低沉道,“不过已经答应的,就别反悔了。”
感觉到热气喷洒在我的耳边,我脸顿时一红,刚要转过脑袋,陆东霆就往下使劲摁了下我的腰,感觉到那里的异样以后,我顿时瞪圆了眼,跳起来落荒而逃。
这次陆东霆没再拦我,而是低笑两声,看着我急匆匆的出了门。我坐在了办公桌前头以后,一抬头就看到了陆东霆含笑的眸子,这才意识到,门居然没关上!
陆东霆坐在我对面,一个下午的空儿,动不动就用眼神撩我,眼神从头看到脚,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一样的别扭,恨不得多穿一层衣服。
我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觉得脸发烫,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间,手机叮的一声,是陆东霆发来了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等我。”
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实在是不想搭理他。正要抬腿就走,陆东霆就推开门出来了,眼神还落在了我身上,眉峰微扬。
像是知道我要偷跑似的,我脸色顿时讪讪。
得,这下走不了了,只能跟陆东霆一起下楼,结果到了楼下以后,就看见前头围着一圈的人。我突然觉得这场面有点熟悉,暗叫不好,等挤进人群以后,果然看到了萧航!
估计是上次被陆东霆整怕了,这次他没再摆什么花瓣,而是单手抱着一束玫瑰花,倚在车旁边,另一只手上还夹着烟,又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
陆东霆脸色一沉,垂眸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危险,我连忙举手说,“我都把他拉黑了,压根就不知道他会来。”
陆东霆冷哼一声,这才点了点头,胳膊微微曲起,我连忙将手放进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萧航恰巧在这个时候抬起脑袋,看到我们以后,微微眯起双眼,瞬间就站直了身体,目光在我和陆东霆的额脸上不停的游荡,最后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说着话,最后目光落在了我手指上的戒指上面,唇角的笑渐渐收了起来,又盯着陆东霆的脸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陆总下手,还真是挺快的。”
陆东霆微微颔首,朝着萧航打了个招呼,“萧总。”
萧航没有看陆东霆,而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嗤笑一声说,“看来北京那次,倒是没有白走,陆总新欢旧爱一个都不想放下呢。”
萧航这句话,表面上说的云里雾里的,但是知道尚巧晴的人,就能明白萧航话里面的意思了。我皱了皱眉,看了陆东霆一眼,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用力捏了下我的手,朝着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抿紧嘴唇,朝着萧航浅浅的笑,“说起风流来,东霆怎么也比不上萧总谁呢,这又是看上东远的谁了?不妨说出来,我还能做个媒人。”
萧航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讥讽一笑,然后将花塞在了站在他旁边一个女孩的怀中,揽住她的肩膀说,“不必了。”
我目光一转,就落在了萧航身边的女孩身上,没想到此时站在萧航身边的人,竟然是吕思琪,她小脸发红,怔怔的看着萧航,几乎要看呆了去。
我怔了怔,暗道不妙,吕思琪小丫头心眼不坏,可千万别被萧航给糟蹋了去才好。
萧航慢悠悠的松开吕思琪的肩膀,冲着陆东霆抬了抬下巴说,“你们东远这帮小丫头,倒是一个比一个的水灵。”
陆东霆面无表情的朝着萧航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那就祝萧总,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然后就揽着我的腰往前走,车子就停在前头,很快就上了车,他把我手机拿出来扔给我,示意我给邵欣桐打电话,让我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我瞪了陆东霆一眼,心想他这是干什么,那不成还怕我后悔?
陆东霆像是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似的,斜了我一眼,不阴不阳的说了句,“左右,你又不是没有干过这种事。”
我脸色顿时一僵,立马就想起来,上次去北京之前的事儿,顿时尴尬起来。那会儿我也没有想到,会回来就分手啊……
看着陆东霆紧紧皱着的眉头,我讪讪一笑赶紧给邵欣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这才抬起脑袋看陆东霆,没好气的问道,“这总行了吧?”
陆东霆冷哼一声,偏过脑袋没搭理我。
等快到陆东霆家小区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有点口干舌燥的,心里面没由来的一阵紧张,偷偷瞄了陆东霆一眼,正巧被他给的逮着,脸顿时更红了。
就在车子快开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突然就是砰的一响,车身猛地就往前一窜,我震惊的瞪大双眼,追尾了?!
赶紧转过脑袋,后面的车里面开车灯,透过车窗,清晰的看到了里面的脸。
等看清楚以后,我气的血气一阵上涌,萧航这个混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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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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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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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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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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