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我上班都总是静不下心来,一个劲的盯着自己的电话看,生怕漏接了一个电话或者短信。可我那电话,却一直没有想过。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又打了她的电话,却已经关了机。我开始琢磨着要不要直接去她的住处找找她。ωωω.χΙυΜЬ.Cǒm
这家伙可不能这样啊,谈恋爱就谈恋爱呗,干嘛要把工作给耽误成这样呢?这账目又一直是她在弄,有些东西,想临时找人来接手别人还不一定能接得上啊。
现在账面那么乱,要是倪娜那边例行检查起来,账目这关过不去的话,按照合同约定,这店面的经营权人随时可以收回的。这问题还是很严重啊!
心下这么想过之后,我感觉这事情肯定拖不得的,得赶紧找到她才是。即刻整理好了手边的项目资料交代了下去,我便匆匆赶往了人可住处。
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应。直到她隔壁的租客被我敲门敲得实在是烦了,打开门来嘟囔起来,“你这人有完没完啊,你都敲了那么久了,只要不是聋子肯定能听到了,在屋里的话早就开门给你了。那人不在的话就不要老是敲了行不行,还让不让别人睡午觉啊!”
我歉意的欠了欠身,“实在对不起,隔壁的何人可去哪儿了,你知道么?”
那人歪了歪脑袋,“何人可?不知道啊,那个傻大姐,好些天没见她了。之前几天有好几次见她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些东西回来,再不就是穿得花枝招展,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那人又转了转眼珠子,接着道,“还有好几次在楼下,看到有个男的开着车子送她回来,两人你浓我依的,很是亲密的样子。”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实话,自从上次那场像个笑话般的婚礼过后,我和人可几乎没有过什么交流,我压根不知道她最近都在干些什么。想来真有点可悲,自己的好朋友的近况,都得从一个不相干的人嘴里问询,我这朋友,真是太失职了。
末了,那人还一脸八卦的道,“那丫头还挺好命哦,那天我看见的那男人可是开着玛莎拉蒂来的,这丫头那副臭脾气居然也还能傍上大款哩!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那人关上门后,留下一脸错愣的我。拿起电话又拨通了过去,还是关机。
没办法,我又跑到人可姨妈家去了趟。姨妈一见我,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说自从人可上我哪儿工作以来,赚了不少的钱来孝敬她,她很是感激我。
我尴尬的笑着,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将话明说,只是旁敲侧击了问了问人可最近有没有来。
姨妈摇了摇头,“我给她打了好几次电话,她都说最近店里比较忙,过些时候再来!说起来,这丫头已经好久没来过我这里了,你们那边就那么忙么?呵呵,适当的,也放他点假嘛,这人工作时间太久了,会憋坏了的。”
从她姨妈家里出来之后,我心里愈发疑惑了,这个小妮子,到底是在干嘛啊?
谈个恋爱谈到人间蒸发了啊!
我又接着给她发了几条短信,看了看时间,得赶紧去上班了。
来到公司大门口的时候,我又看到端牧清的车子。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愈发添堵了。
以前一见到就开始的事物,现在一看到就格外反感。我冷下一张脸来,就那么径直走了过去,期间,感觉包里的电话隐隐的振动了一下。
来到办公室,我掏出电话来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有人通过微信上附近的人搜索到了我,还申请添加我为好友。
起初,我还以为是什么无聊人士,正准备将那信息删除,在看到那名称之后,我的手,兀自的顿了住。
“一个你一直忌惮的存在”
好奇怪的名字!
与其说是名字,到也更像一个挑衅。
我一直的忌惮的存在,是什么呢?
我拿着电话想了想,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点了同意。
同意之后,点开进去,发现那人只有一个卡通造型的头像和名字,其他栏全部是空白的,就连最新信息也没有。
我诧异的皱了皱眉,到底是谁呢?总感觉来者不善啊。是真其人,还是只是我想多了啊?
正发愣着,就感觉有个人影走了进来。
我明明没有抬头,却在鼻尖荡过了那抹熟悉的味道后,一下子就知道了来人是谁。
有时候,记忆,真是个让人伤神的东西。
明明以为已经不甚在意的人了,可是,仅仅只是一抹熟悉的味道而已,就足以击垮你所有自欺欺人的以为。
我定了定神,放下电话后站了起来,眼前一直平视前方,嘴上清清淡淡,“端总,有何吩咐。”
同事们也纷纷站了起来,礼貌的向他问好。面前的人影是愣了愣,而后刻意的清了清嗓,象征性的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他转身走出几步之后,又回过头来,沉声道,“陆主任,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项机密事宜,要跟你商量。”
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我才缓缓的抬起了头来,同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我吩咐他们安心的做着手边的事之后,这才心情忐忑的去往了他的办公室。
一边走,心里一边恨恨的想着:端牧清啊端牧清,你最好真是跟我说工作上的事,不然的话,我立马辞职走人!叫你还敢这样动不动就拿工作上的事情来压我!
轻轻扣了扣门,得到了一声应允后,推开走了进去。这一进入不打紧,差点呛得我喘不过气来。
难怪刚才他一进到我们办公室我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烟草味,原来是他这间办公室里,早就被他弄成了烟草厂了,到处烟雾弥漫。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一缸烟蒂。他就坐在正前方的雕花椅上,如同我第一次进来时看到时的那个姿态。
我没好气的顿了顿,而后三两步跨了上去将窗帘唰唰唰的全拉了开来,再把窗户一股脑全打了开。
冷飕飕的风系数的灌了进来,整个办公室顷刻间烟消雾散,虽然一下子冷得人直打颤,却总好过那浑浊不堪的暖然。
我瞥了他一眼,就是那么一眼,整个人就彻底的傻掉了。
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眼窝深陷,眼白里布满殷红的血丝,眼神呆滞,两鬓爬满了络腮胡,脸上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木楞。
见我盯着他看,他自顾自的掏出了一根烟来点了上。我感觉他就连吐烟圈都显得有些吃力了。
我张了张嘴,想问,却又觉得自己何必要那么犯贱!
辜负了自己的人,明明是他,现在摆出这样一幅很是受伤的模样来,是要用苦肉计么?
我紧紧的捏住了拳,也等于是狠狠的掐住了我那颗死不争气的心,而后,用一种很是正式的声音道,“端总,是什么机密的事,请说。”
他往嘴边递烟的姿势稍稍的顿了顿,嘴角牵强的扯过了一抹笑意,“小汐,你还打算就这么跟我怄气怄到什么时候?”
刚一听他这么说,我想都没想的抬起脚来就往门外走,他腾的跳了上来,一把将我拖了回去,并以最快的速度将门反锁了住,整个的抵在了门板上,一副我要出去可以,除非是踩在他的尸体上的姿态。
我的胸口兀自的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怒焰,这些天来一直强压的愤懑终于声嘶力竭的吼了出来,“端牧清!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觉得我很欺负是不是?这样把人耍得团团转的很好玩么?要结婚的是你!婚礼上无缘无故就跑掉的人也是你!去了也就去了,我不是我的,我终究也留不住,可你现在这幅模样,是想怎样?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把我甩了,然后又难过得舍不得了吗?”
他静静的看着我,疲惫的眨了眨眼,“小汐,我知道这些天你肯定也很煎熬,对于你外婆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但请你相信我,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当初向你求婚,到后来的结婚,我没有半点假意。只是我终究还是没能算得过命运。这些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光了,真的,我有生以来,从未觉得自己活得那么艰辛过。我不忍心辜负了你,又不想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可最后呢?一直以来,我都在小心的拿捏着,以为这事情终究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果,可我没想到……”
他恍惚的摇了摇头,“事情最后还是发展到了我无法控制的这一步。我也很想让你无忧无虑,让你不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可是……我毕竟不是万能的啊!我也有无奈的时候!小汐,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永远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这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像是在道歉,反倒是在……道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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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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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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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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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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