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光神君这家伙总是这样放肆大胆,他似乎对她的偷袭也颇为受用啊。
当她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鬼王身体一僵……
女子亲吻他额头时,脖子与胸前的香气就会很轻易进入鼻腔,但这……不是陵光神君!就在女子的唇几乎印上他的唇,鬼王猛然睁开眼睛。
“……太真?!”
鬼王的身体很冰凉,连同嘴唇也是,但她太真相信自己也能温暖他,所以在他没有反对的时候加深了这个吻。
鬼王的气息凉薄,嘴唇的味道却很是干净清甜……
鬼王能感受到太真的努力,一名女子做到这份上并不容易吧?或许他应该尝试接受太真神,与喜欢的人欢爱才会有极致的感受不是吗?
所以跟太真做的话或许比陵光神君的感觉更让他着迷呢?
此刻身体不是正好有所渴求吗,那么换做太真也一样能解情欲之求吧?
如果因此能从太真身上获取所需,那么陵光神君对他而言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吗?!
看见她的左眼都已经戳瞎,又何必在意自己的身体跟其他女子结合?
这具身体对陵光神君的迷恋就只是一种残存的幻觉,只要打破这个被禁锢的感受,就定然能摆脱陵光神君!
如此一想,鬼王目光锋利地忽而抱住太真神的腰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够宽敞的卧椅上,想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方才蠢蠢欲动的身体渴求施加在了她的身上。
亲吻。
抚摸。
动作粗鲁,不给于太真神任何回应的余地,自顾进行一个人的掠夺,嘴唇从她脖子蜿蜒而下,啃咬的力度像在吸血,可即便用尽全力,能在陵光神君挑逗之下迅速升温的身体,依旧冰凉。
被啃咬得有些疼痛的太真,几乎想到了当初自己被玷污那夜的情景,心中有恐慌,但还是伸手抱住了鬼王的脖子。
“御天,我是太真啊……”
御天?!
太真抬头重新吻上他的唇:“没关系,我是你的……”
持续吻他的唇,感觉到他慢慢的回应,太真将他抱紧了一些:“我是太真……我把自己心甘情愿地都交给你,所以,要我,嗯?”
鬼王身体猛然起了一层极度抗拒的寒冰,手也不投自主已经有了动作猛然从太真身上起开。
拒绝!
触感、气味、心里都在拒绝,根本一点接受的余地都没有。
方才身体所谓的蠢蠢欲动早已熄灭,留在身上的气息都不对,身体冷得让他这只万年恶鬼都有些承受不住。
排斥……厌恶。
居然是厌恶……
而是是以太真能看见的没有遮掩的神态,太真面色骤然歘白,这无疑就是五雷轰顶的打击,她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因为害臊,更多是觉得再袒露半分都很作践。
眼里的泪水直打转。
鬼王拧眉:“本王最近事务繁忙……有些疲乏。”然后他捞起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本王让虞芽儿送你回房。”
“不用……已经够丢人了。”太真神举起毯子遮蔽了自己的脸,毯子再微微的抖动,许久之后她低声问,“为何我不行?”
且不说她曾是天界第一美人,就凭他说喜欢,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他在推辞,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要她。
从那一次鬼王寝宫浴室偶遇,他拒绝她的时候答案已经很明了,他根本就不要她,心里说的喜欢不过是御天残存在他印象当中的执念。
鬼王也觉得自己失态透了,说累了,说担心她身体的话已经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连道歉都显得没有诚意。
“等成亲的吧,本王送你回寝宫。”
太真不动。
鬼王也没强行带走她,听她在毯子之下的哭泣声,作为男人确实很失败也很失态:“太真,再给本王一些时间,本王会娶你。”
娶她?即便不喜欢也没关系?他认为只要娶她就会很高兴吗?太真忽而觉得有些悲哀。
“罢了……”
她掀开毯子,泪眼朦胧之中看鬼王沉默的侧脸:“我现在承认,你不是御天。”
鬼王偏头去看她。
她无奈一笑:“即便你有他的记忆,但终究你没有他的心,我确实想要唤醒御天让他占据你的身体,可那样等于了杀了你没有差别。”
因为太真的坦白鬼王无法反驳。
太真说道:“我确实很想救他,但凡我做得到或许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但我知道我做不到,鬼王你心里的人不是我儿时陵光神君。”
鬼王狭长的眼睛睁大:“不可能,本王不喜欢她。”
“鬼王难道不知自己是一个如果不是心里愿意就怎么也不肯屈就的人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要娶我,但你却不愿意碰我,但你为何那么想要与陵光神君有肌肤之亲?”
“本王只是……”
“迷恋她的身体吗?那阻止鬼王碰我的底线又是什么呢?”
陵光神君说,如果他与其他女人就会跟他恩断义绝……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他已经当着陵光神君的面说了会娶太真,娶别的女人不就是以为着与她恩断义绝都可以吗?
“本王不要陵光神君。”
“顺从你心里的选择吧。”太真泪水不断流过眼角,但还是笑了,“你对我没有责任。”
“为何你们总让我顺从内心,我的内心就是我会娶你,我不要陵光神君。”鬼王第一次愤怒地看着太真神。
太真却笑了:“我不会有事的,上次投海只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已,我已经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鬼王,别像我一样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鬼王突然发现,自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因为越是轻的言语越是能让他心里翻江倒海,就像陵光神君……
不得不承认,不管何时面对太真神的时候,脑中总会出现陵光神君,哪怕是跟太真在一起想的也是“我就跟太真在一起你陵光神君能奈我何”?
太真将毯子裹住了自己:“请你离开一下好吗?我想一个人回去。”
鬼王终于低声说:“对不住。”
太真低下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在毯子上,因为悲伤与被放弃,因为她也放弃了御天。
你会怪我吗?
御天你会怪我吗?
对不住……
鬼王走出书房,吩咐虞芽儿务必照看好太真神,然后不断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因为太真的一段话就真的以为自己喜欢上了陵光神君。
可是,在酆宫晃晃荡荡了半夜,还是出现在了她的门前。m.xiumb.com
愤懑、不甘到了这扇门前,又化成了一种期待,她为他开门的模样会是笑逐颜开吧?可是鬼王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开了玄冥宫的门前。
比起这些喜欢谁,要谁,他更想要的是别的。
之后。
鬼王没有亲自来玄冥宫,但却差人将赵明月带到了酆宫的地牢,将她关在了以淬仙石打造的牢房之内,而且这个地牢外还设置了鬼王的结界。
“你说什么?鬼王将陵光神君关入了地牢?”太真神不可置信。
虞芽儿双膝跪地恳求:“太真神大人,奴婢知道不应该,可还恳请您看在神君救了您的份上,去求求鬼王放了神君吧。”
会不会是因为她跟鬼王说了那些话,适得其反导致了陵光神君的牢狱之灾:“我……我尽力。”
“姐姐。”碧霄元君无奈道,“你当真不知鬼王此举的用意?”
“用意?”
碧霄元君:“虞芽儿,你先退下。”
“可是……”
“退下。”
“……是。”虞芽儿只能退下。
碧霄元君说道:“鬼王将陵光神君关押,显然是准备要攻天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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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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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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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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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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