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子掏出两根针灸针,分别扎进他们身体之后,审讯变得顺畅无比。
阿林和小岳恨不能把自己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唯一的要求只有一个:杀了他们。
虎子的针灸针,带给他们的痛苦,很轻易的击垮了他们的意志。
哪怕死,他们也不想承受那种痛苦。
“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小兄弟!不,哥,大哥!大爷!爷爷!求求你们行行好……”
阿林和小岳,蜷缩在地上,全身上下抖得筛糠一样,嘴角全都是白沫。
江景天俯瞰着他们的凄惨模样,非常满意。
这是阴师兄教给他的逼供方法。
百试百灵,无一失败。
“想死,没那么容易。”
“再有一分钟,你们的痛苦就会消失。”
“但每个月,这种痛苦都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的痛苦,都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唯一的办法是,发作前服用解药。”
解药,就在江景天手里。
他转手交给虎子,问道:“军营后勤上是不是还缺人?”
虎子咧嘴笑了,说道:“我送他们过去!”
一辆吉普车由虎子亲自驾驶,载着阿林和小岳两个人离开。
此外随行的,只有另外一个叫林生的保安。
他的任务是看守,但上车后,林生坐在副驾驶座上,看都没看后面的阿林和小岳一眼。
“想逃,随便。”
林生明确说了:“但是一个月后会怎样,我们大哥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想试试硬抗的话,我们也不反对。”
阿林和小岳不敢逃。
在春风厂品尝过的痛苦滋味,让他们这辈子都不想碰触。
吉普车穿越大道小路,半小时后抵达某处无名树林深处的大院。wWW.ΧìǔΜЬ.CǒΜ
门口卫兵手中明晃晃的刺刀,和大院里随处可见的坦克、直升机,让阿林和小岳眼珠子发直。
他们认的出来,这真的是一处军营。
最让他们感觉不太真实的是,虎子驾驶的这辆吉普车,在这个军营之中,畅通无阻。
“小兄弟,你们……你们不是保安?你们是军人?”
阿林忍不住问道:“那江景……你们大哥,究竟是什么人?”
“那是我们军区总教官!”
虎子没再瞒他们,凛然道:“我们军区司令长官的小师叔!”
“你们两个杀才,居然还想去废了教官?都不用他出手,我们就能废了你们!”
林生回头一巴掌连成串,抽在他俩脑袋上,咧嘴笑道:“教官看你们身手不错,好好教育还能做点有用的事,留你们一命,你们背后偷着乐去吧!”
阿林和小岳呆若木鸡,欲哭无泪。
保镖界,他们或许是个人物,但跟军区的总教官相比,他们算个屁?
他们居然敢领废了军区教官的任务,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能活着,已经是老太爷保佑……
车子穿过军营前院,来到后院深处。
这里有大片菜园,有羊圈、猪圈、鸡舍……显然是后勤保障的一部分。
“虎子、林生回来了!”
负责看守后院的士兵跟虎子他们敬礼相见,然后热切询问道:“教官还好吗?他有没有给我们带话?”
“教官说,你们这边缺人手,给你们又送来两个打下手的!”
虎子哈哈笑着,把阿林和小岳推上前去。
“这俩货,是省城付家的王牌保镖,居然想废了教官。教官说了,好好使唤,别客气。”
林生介绍说。
“找死!”
看守士兵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的拎着阿林和小岳衣领,把他们推进了猪圈,呵斥道:“好好劳动,好好改造!好好清醒清醒!”
猪圈里,有一男一女正在捡猪粪。
看守士兵离开之后,他们凑过来,好奇问道:“你们俩犯什么事了?是不是也得罪江景天了?”
“江景天?”
这个名字,就像是针灸针一样,让阿林和小岳阵阵神经痛。
他们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们两位呢?也栽在他手里了?”
“我叫杨文聪,是临海城杨家家主,也是他小姨夫,以前朝他下过黑手……”
“我叫李在兰,是他小姨,我……”
阿林和小岳的眼珠子都直了。
堂堂家主和家主夫人,居然被江景天关在这里捡猪粪?
会不会有一天,看到付家公子付光明也被送来呢?
……
……
付光明十分贪恋陈青虹的花样,一早上都没闲着。
筋疲力尽之余,惦记起了阿林和小岳。
“这俩人怎么搞的?去了好几个小时,一点消息都没有?”
付光明忍不住给阿林打了一个电话。
结果,无人接听。
再打小岳手机,居然关机。
“槽!他们俩什么情况?”
付光明有些恼火。
陈青虹忐忑问道:“不会出事吧?”
“能出什么事?他们俩是我爷爷身边最得力的保镖,省城好些个大家族出价年薪五百万,想把他们挖走!凭他们的身手,不可能出事!”
付光明对这一点非常有信心。
所以他猜测,可能阿林和小岳还没完事。
所以,在看陈青虹冲完澡出来后,他决定自己办点事消遣消遣……
两个人那点事办的正在兴头上,客房门门锁一响,豁然敞开。
一个人悍然闯入。
“啊?!”
陈青虹首先看到了这人,吓得脸色骤变,失声尖叫。
付光明听她叫声和半秒钟前迥然不同,下意识回头,也吓得浑身一哆嗦,从她身上滑落。
“江景天?你怎么……”
仓惶摔在地上的他爬起来,火速扯过一条毯子裹在身上。
满眼惊骇之间,藏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很显然,阿林和小岳失手了。
而且,把他卖了。
但,这怎么可能?
阿林和小岳,怎么会失手?
“我怎么还活着?还是我怎么找到了这里?”
江景天站在床尾处,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说道:“我还奇怪,为什么你会对春风厂的药方感兴趣,原来……陈青虹,这是陈红刚安排你做的吧?”
陈青虹没有毯子,卷了床单在身上,颤声威胁道:“景天表哥,你要敢伤害我,我爸、我大伯不会放过你的!”
“我昨天告诉过你,你家,我看不顺眼的只有你爸妈和你哥。所以,我不伤害你。不过,我建议你换个男人。”
江景天目光转到付光明身上,渐渐收起笑容,说道:“除非,你愿意陪一个残废过一辈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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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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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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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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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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