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兰轩他们在那里面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笃定了柳云书他们是不会来的。
而一边的刘匀山故意的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他们怎么还没过来。莫非是怕了我们不敢过来了。”
兰轩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说道:“怕就怕呗,直接的当面认输就是了,如今做个搜头乌龟说出去可不好听啊。”
而林蒙在一边的脸色一直阴沉着没有说话,虽然他们几个人在京城之中极负盛名,在一起都胡闹惯了,但是如今为了比赛赢做的事情太过于卑劣了一点。
一边的白泽月接口对评委和底下的人说道:“如今到了比赛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是他们还没过来,依照规矩不就是邓毅弃权认输了吗?”
白泽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门口一阵笑声,有人说道:“这还不是没有到比赛的时间吗?白公子怎么如此的心急呢。”
接话的是舒子旷,而后面跟着的是宋昱他们四个人。
显然的是没料到这个时候了他们居然还是来了,兰轩他们的脸色比刚才的差了一些。
而柳云书是走在所有人的后面的,见柳云书的手上打着夹板,几个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无论他们来还是没来,按照柳云书这个状态来说的话是绝对的不能再弹琴的。
而柳云书的手打着夹板伤着了,所有的人议论纷纷,有个夫子便问道:“这……柳公子的手怎么了?”
宋昱他们没说话,就见洛凌秋接话说道:“没什么,就是出门被几个不长眼的疯狗追了摔伤了而已。”
洛凌秋的话说完,兰轩他们几个人的脸色可是变了又变,真可谓是丰富多彩,但是还是忍住了没说话。倒是宋昱他们显然的没料到洛凌秋这般的伶牙俐齿,看着那几个人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边的刘匀山脾气比较暴躁一些,见洛凌秋这般的嘲讽便有些沉不住气,倒是兰轩拉住了刘匀山,兰轩开口说道:“可是如今比赛在既,柳兄的手却在这个时候伤到了,时间还是挺巧合的。”
兰轩这语气显然的是在说柳云书的手是故意的弄伤,就是怕和白泽月比试。
显然的没想到兰轩这边居然还能说出这般的厚颜无耻的话出来,几个人毕竟也是书生,一时间倒也想不出什么来反击。
就见舒子旷在一边淡淡的说道:“这个伤的时间确实是挺巧的,你说不就出门吃个饭恰巧碰到兰兄你们,恰巧在遇到兰兄的时候被车撞上了。”
舒子旷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在说柳云书的手上的伤是和他们有关系的,毕竟四个人有些心虚,倒是一下子没说话了。
在坐的人听着双方的你一言我一语,听着他们的意思便是柳云书的伤和兰轩他们有一定的关联了。如果真的是兰轩他们做的,为了一场比赛暗算柳云书,那么也太卑鄙了一点。
看着兰轩他们的眼神难免的有些鄙夷了,兰轩被他们的眼神看得有些挂不住面子。
白泽月说道:“现在柳兄的伤了,这一场比赛你们谁跟我比。”
“若是你们没有人跟泽月比的话,那么就代表你们是认输了?”刘匀山接着白泽月的话说道。
四大才子都是各有各的擅长的东西,自然的和擅长音律的白泽月相比,除了柳云书能和他比一比的话,其他的三个人确实是没有能再和白泽月比音律的实力了。
“谁说我们认输了,我和你们比。”说话的是舒子旷。
见舒子旷开口兰轩有些皱眉的说道:“阁下难道是江南四大才子的人?”
舒子旷说道:“自然不是。”
“那这一场比试我们是和江南四大才子的比试,阁下不是四大才子中间的,有什么权利替柳云书去比试。”显然的对于身份不明的这个人,兰轩还是有几分的忌讳的,不想舒子旷去替柳云书比试。
“兄台此言差矣,我虽不是江南四大才子之中的,但是我与柳兄是至交好友,如今柳兄手受伤不能抚琴,做为好友自然要为他分忧;而兄台所说是与江南才子比试,在下祖籍也是江南中人。于情于理,在下都是有权利去替柳兄比试的。宋夫子,你说呢?”舒子旷淡淡的说道,又转问参加评审的主审夫子宋夫子。
舒子旷是王爷,这次的比试是在舒子旷的授意下他们才过来参加评审的,舒子旷这般说下去确实有几分的道理在,何况依照舒子旷的身份,就算舒子旷没有道理他们也要说是有道理的。
于是宋夫子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说的也是有几分的道理的,既然柳云书的手伤了不能比赛,那就由你代替了吧。”
那边兰轩还想说什么,便就见宋夫子沉下了脸说道:“怎么,兰公子这边还有其他的意见吗?”
毕竟宋夫子是太学里面的夫子,他是太学的学生,自然的不能得罪的,于是只好说道:“学生没有意见。”
于是这场属于柳云书和白泽月的比试就变成了舒子旷和白泽月的比试。
见白泽月在上台之前隐隐的有些担忧,兰轩在底下便说道:“你放心好了,这次比试你最大的敌人是柳云书,如今柳云书不能弹琴,至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凌云也不用放在心上的,毕竟在京城这么久我还没有听说过有凌云这号人,想必是宋昱他们逼急了临时拉过来的。”
白泽月听兰轩这么说,方才定了定神上了台,而舒子旷也跟着上台了。
见舒子旷居然亲自上台,雅间里面的秦培恒疑惑的问道:“智王这是要做什么呢?”
而舒子旷上台之后,便在对面坐下,在对面的琴桌上各自摆放了一架瑶琴。
两个人向对方行礼以示敬意之后,便是白泽月说道:“是兄台先抚琴还是我先来?”
舒子旷倒是没有在意先后顺序的事情,便悠然的说道:“你先来吧。”
白泽月倒也没有和舒子旷客气,而是问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在下的这个曲子叫做《醉春风》,对于指法的要求可是非常的高,兄台可听仔细了。”琇書網
便就白泽月试了下音,缓缓的拨动了琴弦弹奏出来了。
白泽月不愧被尊为大家,所弹的琴奏的曲子指法繁杂,一曲琴声缓缓的从他的指尖泻出,大家恍若醉在了梦里一般。
春风拂过大地,盛事的歌景跳跃在眼前,繁华如锦,让人如痴如醉,一曲终了,仿佛还是在耳边萦绕一般。
却见白泽月弹奏好之后,便见舒子旷依旧托着下巴在那边,看着白泽月,白泽月有些自负的说道:“凌兄该你了。”
他对于自己的这个曲子还是十分的有自信的,毕竟这个曲子涉及到的指法花样多,除了像是柳云书这样的高手之外,一般的人就算是在指法上面的模仿都模仿不来的。
更何况,这复杂的曲子他弹了一遍,就算是他记忆再好,也不能没有任何的差别给弹出来的。
而舒子旷见白泽月弹完了之后,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是觉得这个没有任何的难度,又似乎是毫不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他过于的胸有成竹还是说已经知难而退没有记住曲子。
舒子旷见白泽月收了音之后,调整了一下坐姿,便抚琴。
泠泠琴声从舒子旷的指尖泻出,白泽月同样的曲子是从舒子旷的指尖弹出来。只是比拟起白泽月的曲子来说,舒子旷将白泽月的指法和谱子完全的模仿了出来,但是曲子的意境却完全的不一样。
如果说白泽月的曲子是向往着春日繁华之景,曲子里面尽是一些靡靡之音,让人不由得如痴如醉的话;那么舒子旷同样的曲子,同样的指法,他的意境却是截然不同的。春日里,并不是京城帝都画舫歌楼里面的极尽奢侈。
给人的感觉是如同春日百花齐放,鸟语花香的山野林涧之间,给人一种淡薄了一切浮华,洗去纤尘的感觉。让人听了之后,如同觉得于京城当中居住久了的浊气都洗尽,所有繁华所有一切冷眼以看,不如归隐林间看花开花谢,听山泉清音。
同样的曲子,却是不同样的意境,显然的而言舒子旷在曲子上面毫无错误的将白泽月的模仿了下来,却是用同样的曲子煽了白泽月一个巴掌。你向往浮华,我冷眼以待。
都说曲由心生,白泽月从这个曲子上面来说已经输了。
一曲终了,白泽月的脸色苍白。这个叫做凌云的对于琴技上面的造诣不下于他,何况他的心胸上面不是他所比拟的。
显然的兰轩他们没料到舒子旷居然能将这个曲子毫无破绽的模仿了下来,而且还在原来的曲子意境上面加深了一层。
见白泽月神色已经有些慌乱,如果此时白泽月心神再不稳的话那么他们真的是没有胜算了。于是兰轩说道:“凌兄勉强的能将泽月的曲子模仿下来,只是不知道凌兄的曲子是什么样的?”
舒子旷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说道:“你可听好了,我的曲子可不仅仅是会指法就能模仿下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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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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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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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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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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