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上,我一直显得忧心忡忡。
突然感觉自己很失败。
除了激活戒指时,可以嚣张外,其余时间老是吃瘪。
残缺的秘笈,让我东一鎯头、西一锤子的学了几把式。
这些看似奇妙的招术,对付普通人还能惊艳连连。
但是遇到强大的对手,立刻就透露出本身的不足来。
比如“降魔咒”,再犀利但法力不足,也限制了作用。
想起叔叔之前对我的责备,不免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毕竟,遭遇了这么多事情,仍然还停留在奶奶去世前的境界。
之前,遇事除了激活戒指一直没有什么进步,现在戒指也丢了!
叔叔曾经警告过,奶奶去世了,我必须自己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虽然命是不用借了,可是,其他方面仍然止步不前。
诅咒还没解,体内的毒反而越积越多了。m.xiumb.com
虽然形成一个微妙的平衡,但随时都有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挂了。
解除诅咒的药引虽然找了两味,但关键的痋蛆,却毫无眉目。
不过,郁闷是无法解决办法的,必须让自己振作起来。
这算什么呢?
总比那个刚修成绝世武功,就让流星砸死的人好吧?
多想想比我更惨的事,就会发现你其实很幸运。
好在我容易摆脱郁闷,很快让自己振奋起来……
一步步做吧,毕竟时间才过了那么久。
眼前,得集中精力,对付成华家里的凶灵,救这个发小。
我跟成华的关系,平凡而且常见。
这种友情,就跟很多普通人都一样的。
他在来怀城以前,我们在一个学校读书、一起长大。
这是一种可以忽视、可以不去经营,甚至可以完全忘却的友谊。
但是,如果遇到或者是想起来了,很多年之后,却能继续的友情。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种经历漫长时间,无法颠扑的顽固友情。
小时候,一起发生过很多愉快、或不愉快的事情,甚至翻过脸。
我们也有龌龊、因为七七八八的事,甚至愤怒的争吵对骂过。
但睡一觉、或者喝次酒就都过去了,再面对己经若无其事。
我相信他也一样,无论怎么损对方,关键时还是兄弟。
我们不是一家人,在一起时却有一家人的感觉。
比如,他丢脸时,我会感觉自己也在丢人。
他不高兴时,我自己也会因此而郁闷。
因此,我担心成华受到什么伤害,但眼下我却毫无办法。
小玉的不自信,让我知道,她肯定看明白这个恶灵的凶邪。
果然,正在担心,就听她又说:“公子……你朋友屋里的恶灵,是个多年的老鬼,挟有极强冤气。这说明,她生前受过很大的冤屈,才会有那么强的暴戾。而它平时行事有节制,不卑不亢的模样,看得出来生前是个贵妇……她既然变成凶魂,说明生前遭受过人为的波变,最终无法超生。这种怨魂的可怕之处,是因为命理优势突然夭止,积压成一股怨气,导致拥有更强的怨力,远比普通怨灵更凶邪。它们往往不轻易动怒,一旦发火,却凶险之极。”
小玉的话让我只皱眉,我担心的说:“这么邪门?你……没把握吗?小玉,有难处直接说。不管怎么样,都得想办法救成华,你跟我说实话……我俩好好商量,行吧?”
小玉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又说:“公子……不瞒你说,我怕我俩……斗不过她。”
我一愣……她说的没错,我们在面对这个女鬼时,那种恐惧,很久都没遇到过了。
说明这玩意凶邪之极,如果真要爆发起来,估计我跟小玉都够呛!
我略一沉吟,这才说道:“玉儿,你别担心,我可以用‘降魔咒’对付她。就算我现在的修为不是很强,是这个法咒的威力还可以,再加上铜人的正气,也能形成夹击吧?”
小玉点头,这才又说:“是啊公子,小玉也跟家主学了些驱邪的方式,还可以用悔龙杖对付她,这根法杖的煞气,能对她形成一定的威胁……至少,她伤我们也不容易。”
听到小玉这么说,我眼睛一亮。
我明白,就算胜的不容易,至少还有机会。
于是,我谨慎的说道:“一定记住,无论如何别让成华出事。”
小玉点头,小心的说:“没错,我怕你朋友危险,所以才叫你出来商量。”
我也说:“是啊,鬼要捉,但必须考虑成华的安全,有办法吗?”
小玉这才正色说道:“是啊公子,所以,才让你叫他出来嘛。”
说话间,我们己经走出了小区,小玉又说:“公子,将你朋友叫出来吧。”
己经下午了,再拖延下去,即时阴盛阳衰,那个凶魂显然会更加凶猛。
小玉是想借白天的正气,看看能不能制约,躲在成华家的怨灵吧。
于是,我摸出电话来,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想将他叫出来再说。
电话很快就通了,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接,我不免皱了皱眉。
我跟小玉面面相觑,这才明白,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成华肯定让阴魂控制了,要不就是故意不接我电话。
又或者,手机的声音让阴魂给屏蔽了,他听不到玲声。
按我的脾气,真想直接上去看看成华到底怎么了,或者在下面亮嗓子叫他。
但是,小玉阻止了我,她解释道:“仲奇,不能直接去叫,会刺激到怨灵的。”
这他么就尴尬了,打电话不接,又不能叫、我怎么将他叫出来呢,飞啊?
我皱了皱眉,只能重复的拨打电话,希望这货能接,然后我再想办法。
不过,打了大概十来几次,终于明白他是不会再接了,这该咋办呢?
小玉好奇的看着我的手机,满脸都是神奇和搞不懂的样子。
这不,犹豫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仲奇,他不肯出来么?”
我点了点头说道:“他不接我电话,当然就没办法叫他出来了,再想办法吧。”
小玉仰头看了看成华家的位置,好奇的嘀咕道:“公子,奴婢一直有些纳闷这屋又高又大。是怎么修出来的……一间间跟笼子似的、这么高不难建吗?还有,这么多人都关在里面,就不觉得闷么?而且公子……这屋子分明是石头琢的,石匠……不是挺辛苦么?”
说实话,小玉的话让我忍俊不住,当场大笑起来。
小玉怯怯的看着我,一脸蒙逼根本就不知道我在笑什么。
亏得这货这个时候才表示困惑,人多的时候,真怕丢死人哪!
我知道她肯定还有很多迷惑,但看到我大笑,就没再说出来了。
果然,她尴尬的弄着衣角,然后岔开话题说:“叫不出来,要不……你写信行么?”
我知道,小玉是因为窘迫随口说的方法。
完了脸又是一红,显然觉得太荒唐吧。
这么点远距离,一嗓子就行了写什么信?
难不成还玩鸿雁传书,传说中的鸡毛信啊?
不过,我倒是一愣……她说得没毛病。
不接电话,可以写信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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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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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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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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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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