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甚至还有些委屈的意思。
苏雀儿眼角一抽,呵呵地讪笑着,最后咬牙一恨,应承道:“怎么会,雀儿还是很尊重表姐的,表姐想要的东西,我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的拿来。”
“挺好的。”
月宝苏笑着,皮笑肉不笑。
跟老娘在这装模作样,就看你钱包抵不抵得住。
不就是演戏吗,当谁不会啊。
苏雀儿的心在滴血,跟月宝苏假意的寒暄几句就赶紧回去了。
方才月宝苏说的那些东西,估计她又要出去几十两银子了。
像是糯米这些东西,天罗朝根本就不盛产,贵得要死,还有玫瑰花……
天啊,她月宝苏怎么不去死啊,未免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苏雀儿的钱早就为了买这些东西讨好月宝苏花完了,甚至那檀木她都是偷得她母亲的钱才买的,如今,他去哪儿再弄这么多钱去给月宝苏买糯米玫瑰……ωωω.χΙυΜЬ.Cǒm
苏雀儿欲哭无泪,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只要跟那个人合作,那就不愁没钱花了,甚至还能将他之前划在月宝苏身上的钱都要回来。
她想着,笑容也格外灿烂。
大概是下午的时候,月宝苏就收到了苏雀儿送来的东西,速度可以说是十分的迅速。
月宝苏看过之后,这些的确都是上好的玫瑰,她甚至还送来了牛髓。
牛髓是很金贵的东西,但也是当代做口脂缺一不少的原料,不过……
他们北洲女子早十几年前就不用牛髓牛油制作的香膏跟口脂了好吧。
用牛髓牛油制作的香膏跟胭脂水粉总是有一股膻味儿,那股味儿是不管下多大的功夫都很难去除掉,他们用的是蜂蜡。
不过虽然用不上做胭脂水粉的原料,她倒是可以留着给邹姑姑熬汤补身子。
“东西还不错,多谢表妹了。”
月宝苏一一的看过东西,确定没问题了之后,还不忘对苏雀儿下逐客令。
拿了东西就赶人,可以说是很没良心了。
“我这会儿已经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她这甚至都还不是询问性的逐客令,而是直接就将人轰走了,根本不给人留下的余地。
苏雀儿不甘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月宝苏‘亲切’的握着手腕给退出了北厢房,临了还不忘重重的把门关上。
苏雀儿被落了一鼻子的灰,气得咬牙切齿。
而也不知里面的人是不是故意的,甚至还有极其藐视的声音传出来。
“姑姑,柜子里有艾草,你去拿点出来熏熏消消毒,这屋子里有拐弯儿,一股狐骚味儿。”
苏雀儿眼皮一跳,几乎要抓狂。
她是傻子都听得出月宝苏是在讽刺他,而且她也明知道自己还没有离开,还故意说她臭。
苏雀儿猛掐人中,差点没被气晕过去,即便气得快要喷火,但为了大局着想,她却也还是不得不硬生生的忍着。
月宝苏,你就等着吧,但接下来我怎么收拾你。
等你彻底没了靠山之后,我一定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狗。
她狠狠地想着,挥袖而去。
而北厢房里面,月宝苏虽然是故意喊给苏雀儿听的,但她也的的确确是让邹姑姑这么做了。
她总觉得苏雀儿脏,不,应该确切的说,这苏家的人都很脏,还龌龊。
关键是,她还要陪苏雀儿演戏,真是累死个人,不过……
她转目瞥了一眼地上放着的众多胭脂水粉的原料,满意一笑。
其实……也还好。
接下来的几日,月宝苏的心情都很不错,刻意地不去触碰它内心深处的脆弱跟悲凉。
小红马将军府没送过来,她甚至都不去叫人催了。
反正就是不想跟容珩有什么瓜葛。
到了那卓跟成文蔷过来的那日,苏家盛情款待,从前一日就开始准备了。
方宁甚至还故意去打探了成文蔷跟那种的饮食喜好,还买了很多海鲜,可以说是大手笔。
成文蔷的确是孤女一个,可奈何她有一个当总督儿子的未婚夫,余家肯将她当成亲闺女。
余老爷不仅是商业的商贾,家财万贯,而且她的兄长更是手握重权的协理大臣,家族是很尊贵显赫的。
就算是成文蔷肯回去在余老爷面前美言几句,苏明翰在商业上的事业只会更顺利,而若是跟余大人说了……
天啊,那他真的是要发了
苏明翰越想越兴奋。
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不得不说,苏明翰还是想得挺美的。
为了不失礼于人,苏明翰甚至还花了大价钱去每人做一套衣服。
当然,这个‘每人’可不包括月宝苏。
在新衣服送来的时候,苏芬芳跟苏雀儿很开心地在屋里试着。
此时的苏雀儿就在心里想:也不知这那卓长相如何,听说已经在学习政治上的事情了,去年还高中榜眼……
或许,她还能做个总督少夫人,再不济,还是个榜眼夫人。
苏雀儿美滋滋地想着,甚至都已经在设想她出嫁嫁给那卓时,苏家会给她多少作为嫁妆。
可她似乎是忘了,人家那卓已经有未婚妻了,并且这次过来拜访,还是陪着未婚妻来的。
她甚至连别人的面都没见过,就已经在想嫁娶的事情了。
看来,苏雀儿在‘贪’不仅跟苏明翰相似,这父女两,也一样的是想的美。
简直是不要脸。
“听说你前几日往月宝苏的厢房送了好多东西。”一同换衣的苏芬芳忽然问她,“你还送檀木、送胭脂虫什么的,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她可是知道,她这个妹妹向来是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每每府里给的零花钱,月初给的,她月中都用没了,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给月宝苏买礼物。
而且……
她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月宝苏的吗。
苏雀儿到底是做了亏心事儿,被长姐质问,心里猛地就咯噔一下,掩饰性地笑笑。
“没……没什么,那些钱都是父亲给我的,父亲让我买点东西去哄好月宝苏。”
苏芬芳是什么人,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苏雀儿在说谎。
不用说,她肯定又偷钱了,算算她送给月宝苏的那些东西……估计偷了有几百两不止。
可这府邸一个月的全部收入,也就一百多两,他们的零用钱也就十两不到,她是疯了吗。
“就你可别是偷钱,否则父亲会打死你的。”
自个儿父亲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清楚得很,嗜钱如命,而苏雀儿这一偷却是偷了府里大半年的收入去了。
“诶呀,你烦不烦啊,这管你什么事儿,你少管闲事儿,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苏雀儿说,全无耐心。
反正她的计划这么隐秘,肯定不会出错的,到时候锅是月宝苏背的,而钱也是她的。
苏雀儿想想都窃喜。
其实她一直觉得,府里给的零花太少了,那些公主郡主们,偶尔赏给下人的赏钱,一摊开手,就是十几两。
她难道还连个下人都不如吗。
苏雀儿想着,更坚定了她要做权贵太太的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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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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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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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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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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