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棍子都是落在一些隐秘还不能示人的地方,而且下手的力道都很有分寸。
会痛,但却不会伤筋动骨。
后来,月宝苏还瞅见秦明深的脸上有未退的巴掌印,也顺便轮圆了胳膊,两巴掌呼了过去。
啪啪两下,掌声清脆响亮,她听着,格外的悦耳舒畅。
周围除了月宝苏跟她的人之外就没其他人,而秦明深又是最好面子的,即便被打疼得满头大汗,脸色通红,但却也还是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呼跟闷哼声。
不过,他盯着月宝苏的目光却是格外的阴鸷,凶狠又怨恨,就仿佛被困在铁笼子里的野兽。
此时若是换作其他少女,早就被这凶悍的目光吓得花容失色了,可她月宝苏怎会是普通女子,仅仅就眼神就能吓到她。
那她这两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秦明深,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非要来招惹我,那也别怪我下手过重。”
愉快的出气后,月宝苏微笑着捏着秦明深的脸。
她有七尺高,跟寻常男子一般的高度,手自然也不会小,不过她的手却生得十分好看,纤长而分明,很干净,捏在秦明深的脸上刚刚好。
月宝苏耍了点小心思,指甲扣进了秦明深的肉里,但她的力度又掌握得很好,只会让人疼痛留下指甲印,但绝对不会破皮,过后能被人看出被掐的痕迹。
“我不怕你散播我的谣言,也不怕你以后针对要弄死我。
当然,若是要比手腕,我肯定比不过你,但是来日方长,时间多的是,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月宝苏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气场强大,即便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成年男性,但也毫不逊色。
秦明深冷冷地看着月宝苏,目光凶狠:“来日方长?月宝苏,你最好祈祷你不要落在我的手上,否则……本世子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狠话谁都会说,但最后还得看你有没有本事。”月宝苏嘴角的笑容很大,大到诡异,“不过善意地提醒你一句,现在,是你落在我的手上。”
话音一落,她脸上笑容全无,却忽然冷声道:“把他给我绑了。”
秦明深脸色大变,显然是没想到月宝苏打也打了,竟然还不肯放过他。
“月宝苏你还想干什么——”他气急败坏,却不敢怒吼只能压低声量,害怕把人引来被人看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堂堂镇北侯世子,怎么能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这不显而易见吗,当然是欺负你啊!”
月宝苏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倏地指着旁边的大树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绑了给我吊树上。”
护卫闻言,彼此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下,但也还是照做了。
秦明深挣扎,但他一个毫无武功甚至腿还伤了的人怎么抵得过这么多人高马大的护卫,即便拼死抵抗,到最后还是被五花大绑地吊在了树上。
月宝苏嘴角含笑,双手环胸地在旁边看着,清明的眸子一闪一闪地,像是一只猫。
“月宝苏、月宝苏你给我等着,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秦明深咬牙切齿,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好,我就坐等着你秦明深欺负我。”
月宝苏笑着,临走前还拍了拍他的脸蛋,挑衅十足又不屑一顾,之后就带着护卫离开了。
“月宝苏你给我回来,你识趣的就赶紧把我放下来,否则看我不弄死你,你给我回来——”
秦明深低声的怒喊着,而瞧着没有半分犹豫停顿还越走越远的月宝苏,这会儿是真的有点慌了。
这里现在是没人,可等那些个贵族玩儿累了之后,这里就是他们离开马场的必经之地。
他一个堂堂世子,难道要如此狼狈地出现在人前吗。
秦明深觉得羞耻,但心里更多的是对月宝苏的怨恨跟气急败坏。
他在心里记下了这笔账,他日必定让月宝苏千百倍地还回来。
……
另一边,整蛊了秦明深,月宝苏心里痛快多了,但还是有些后悔没再给他几巴掌。
她也知道秦明深说之后报复是真的,他们二人的梁子算是真的结下了。Χiυmъ.cοΜ
但……
她才不会怕秦明深那个草包。
不过现在月宝苏心情是好,但跟在她身后的护卫心情显然就没有她的这么轻松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番交头接耳后,其中一个上前说。
“公主,您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要是让将军跟镇北侯知道了……”
“事情做都已经做了,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月宝苏哼笑了声,“现在才来担心后果,是不是太迟了。”
护卫无言以对,毕竟他们刚才也没有阻拦,可这并不代表他们认为是对的。
他们是护卫,听主子的命令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而不是替主子分析情况,但……
她是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
“公主,您那么聪明,应该是知道镇北侯很疼爱世子殿下,您这般做,是真的太过火了些,但是现在还来得及,只要您现在去把世子放下来,
再好好地道个歉,说以后不会犯了,再让世子出个气,事情就能过去的。”
月宝苏知道这些护卫是为了她着想,也知道他们所想的法子是有用的,可……
“凭什么,为什么。”月宝苏一字一顿,“那秦明深羞辱我的时候、算计我让我声名扫地的时候、动手打我的时候,他可没想过要跟我道歉,也不明白什么叫过火。”
她哼笑一声,不以为意,“他秦明深可比我过分一千倍一万倍,他都不觉得自己过分,又怎么会觉得我过分。”
护卫被噎住,互相又对视了几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没有说话,但月宝苏却听到了他们所传达的意思。
无非是觉得秦明深背靠镇北侯府,权大气粗,而她只是一个可怜虫,没有国家没有背景,只有一个虚名亡国公主的称号。因此,别人对她做什么,她都应该忍耐。
因为她孤家寡人,无权无势。
月宝苏嗤笑一声,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如何,她看着欲言又止的护卫,心里也没有任何要责怪他们的意思,也能明白他们是为了她好。
但她都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地活过一辈子了。
这一世,她不想要再这么活着。
她月宝苏现在是没钱没势,但以后会有的。
月宝苏闭眸,深呼吸,在一睁眼时,眸底的复杂全然消失不见,但当她继续往前走,身后的护卫却紧追不舍。
“你们别跟着我,我想要自己一个人走走。”月宝苏说,很平静,
“比起跟着我保护我,你们倒不如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去跟容珩说,说我伤了秦明深的事。”
护卫一愣,继续要说些什么时候,月宝苏却又道,“我就在附近走走,回去会叫你们一块儿,不玩失踪让你们难办的。”
护卫看得出她心情不太妙,倒也不再说什么,而方才那个劝月宝苏的护卫提醒说:“公主,那您小心些。”
月宝苏点点头,回头多看了那护卫一眼,问:“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星炀。”
月宝苏也没再说什么,往前走着离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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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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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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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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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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