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次来找章修明,是经历赵然一事后,忽然发现灵气还能挣钱,让没房没车的他怎能不心动?
何况今天一早醒来后,感觉灵气恢复的速度又开始加快了......被马聘婷吸了一顿,以及蕴养完纳灵竹卷,身体还是隐隐有些肿胀。
跑来找章修明,就是为了想办法消耗下灵气,附带着看看是否还能挣钱。没想到他这里的情况,完美的符合自己的预期。
而且,还不用像抓鬼一样有风险.......你说,这不是巧了吗?
于是,嘴角的荡漾不由更风骚,看得副驾驶的章修明心里一阵发毛:“大师,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俩挺有缘的......”马子健还是笑,看了章修明一眼道:“道长,你说是吧?”
“呃......是的吧?”章修明却不敢确定,隐隐感觉这可能是段孽缘。
很快,车就开到了郊外的栖鸿观。
这栖鸿观马子健也是知道的,据说历史比他供职的墓园还悠久。几十年前还比较冷清,但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人们越来越向往自然,加之又被评为4A级的景区,游客们也开始络绎不绝起来。
甚至,停车场居然还要收费!
好在,章修明道长也算这座观里的半个工作人员,刷了一下脸就不用支付了。
第一次来这里的马子健随后就发现,这座道观的风水......呃,景色!景色也真挺不错的。
依山傍水,绿树成荫,隐隐间还能听到鸟啼蝉鸣之声。加之其间建筑古香古色,与自然融为一体,瞬间让人感觉置身另一个时空。
当然,假如衣着时尚的游客再少点,一些小道长们手里也没拿着手机的话,就更完美了。
一路跟着章修明,穿过层层廊房,最终来到里面的一间大厅。门外还有几位小道长负责看守,门口也立了一块牌子:道观内部工作场所,谢绝参观。
又一次靠着刷章道长的脸进去,看到里面已坐满了不少道长。一个个道袍飘飘、峨冠博带,抬手投足都显得那么飘逸出尘。
连有些道长身边带的道童,都唇红齿白、聪明伶俐的模样。一身休闲装扮的马子健,瞬间感觉格格不入,也引来这些道长们疑惑的目光。
好在,他脸皮够厚!
不管是谁看过来,都回以一个笑脸,对方也只能尴尬地陪笑——毕竟都新时代、新风貌了,道长中就算有些孤傲的,也不会因着装这种小事发难。
在这等高人荟萃的地方,他赶紧找了个角落坐下,准备聆听道长们的高论。
可真正听清前面谈论的内容后,心态......瞬间就放松了。
只见主席台上那位白须飘飘的道长,这会儿正一脸为难:“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大家都乃修道之人,就不能平心静气地谈谈吗?”
与他谈话那些人,看起来就有些激动,有的还一副作势要走的样子:“元培道长,事情不是这样办的。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大不了不干了,可您老的一生声誉就算毁了吧?”
“贫道当然知道,可这也是为了咱东海市的道业,诸位就多担待些......”元培道长看起来有些束手无策,只能婉言向众人求情。
章修明这会儿挤进去,开口道:“元培道长?”
周围几个道长看到他这副打着石膏的模样,脸色登时就更苦了:“修明道长,你该不会今天不能开坛注灵了吧?”
“不错,前夜贫道与一怨念极深的恶鬼缠斗,伤了灵气。”章修明当即承认,但在众人要爆发的时候,才开口道:“不过那恶鬼已被贫道请来的高人收服,且今日还被贫道邀来开坛注灵。”
“哦......此事贫道也接到了行会的通知,说是可以免除道长这次开坛注灵。不过需请那位高人先来实名登记,还要先检验一番成品。”
元培道长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一样,期待着问道:“敢问那位高人灵气是否充足,可否多灌注几件灵器?”
章修明没回答问题,反而还有些不高兴:“元培道长,贫道都降不了恶鬼,马大师顺手便给降伏了,还要检验他的成品?”
听到在说自己的事儿,马子健也不能干坐着,上前道:“道长不必如此,行会既然有规矩,咱就按规矩来。都是为了东海市的道业,为顾客着想嘛。”
“这位......”元培道长看马子健这么年轻,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这位就是章道长所说的高人?”
“不敢不敢,是章道长高抬了。”马子健仍旧很客气。
刚才围攻元培道长的一些人里,此时就有人忍不住了,转而又围攻起章修明:“章道长,你这是在添什么乱!原本这次总行会那里发来的货品本就比平时多,你又找来个嘴上没毛的......”
“我看呀,咱东海市道教行会的名头,这次恐怕要砸了!”
“唉......无量天尊。”
着装和年轻这种事儿,道长们不会太计较,但涉及开坛注灵一事,就有了利益冲突。
原因是东海市道教行业成立后,也是雄心勃勃,一心想打出名气来。元培道长被推举为代理人后,综合考虑本地的道长人数,以及后续还会有道长入会,向总行会那里采购的货品,就略微超了一点点。
可头一年就发现开坛注灵没那么简单,所需的灵力耗费不是他们能承受的。然而牛皮都已经吹出去,也不好收回来,只能每年编些理由让总行会那里少寄些货品。
结果,今年总行会那里就不同意了。
毕竟灵宝阁的生意做起来后,涉及的环节流程都是不能随便更改的。像东海市这种情况,别的市也有。
总行会那里直接撕破脸也不好看,干脆今年就把各个市往年的积压全寄送过来,让各地行会主动坦白得了。
然而,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东海市的道长们当然不想被人瞧不起,但又没有足够的灵气完成指标,谁心里都有些怨气,矛盾也就出来了。
“行了!”听着各道长唉声叹气、轮番抱怨,元培道长被弄得心烦意乱,冷下脸呵斥道:“大家都先静一静!”
“修明道长今日的确不能开坛注灵,也知邀一位来顶替。再说,有志也不在年高,万一这位小伙子能帮我们多注几件灵器呢?”
没人喜欢被人当众呵斥,那些道长闻言,纷纷感觉自己的面子被受到了伤害。其中围攻元培道长最积极的冲虚子,随即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马子健。
“元培道长既然都这么说了,想必已是胸有成竹。咱就静等这位新来的高人,帮咱们完成这月的注灵指标。”
元培道长刚才就是一番气话,也根本不知道马子健到底行不行。
别说他是个新人,毫无注灵经验。就算行会里修为精深的自己,灵气也只够灌注五件灵器,还得分上面镌刻的是什么法阵。
甚至他都怀疑,马子健连章修明今晚的三件份额都完成不了。
可现在已被逼上绝路,他也是要面子的好伐?只能硬撑着跟唱对台戏,道:“不管行不行,也比你们瞎抱怨强!”
马子健当时一阵无语,心中忍不住吐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进来后,我可啥话也没说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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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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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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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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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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