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我是真没想到相机里的录像竟然会是这种东西。
初看,心里那叫一个堵得慌,看着看着,我开始发慌发憷,再接着看,我浑身冰凉,直至不敢再看。
此时,我心里难受的不行,脑子里如同放电影似的一遍一遍播放着录像中的内容,那一声声尖叫,还有最初那个女人畏惧到极致的眼神,以及后面那女人那不屈的姿态,都仿佛印在了我脑子里似的,任我怎么甩头都甩不出去。
明明才刚过上两天舒心的日子,结果非自己给自己找事干,你说你忍住不行吗,非得看干嘛这录像干嘛?!
我抬起手来死死抓着头发,抓到头皮都疼!
不看这录像,什么事都没有,可现在看了这东西,我还能继续无动于衷吗?!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wWW.ΧìǔΜЬ.CǒΜ
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我以后别想再睡踏实觉了。
可要是真做了什么,麻烦就会找上门。
我心烦意乱的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琢磨。
等这根烟抽完,我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这不在我的选项内。而既然要做,那么就得做的干净,做的能把自己从‘事情’里摘出来,让别人注意不到我。
重新打开录像,我直接拖着进度条到了一个位置。接着我拿出手机,对准视频中那个男人的脸拍了张照片。随后我又拖动进度条,找到了镜头后那个男人伸出手的画面,把他的手拍了一下,着重拍了下他戴的那块表。
那块表整体金黄,表盘内成黑色,表盘之外镶嵌一圈的钻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上网查了一下,得知,这块表是劳力士,格林尼治2系列,售价要在九十万以上!
做完这一切,我关闭网页关了电脑,拿上备份文件,出了网吧。
现在时间已是凌晨,但我哪有心思睡觉?
出了网吧,回家推出我那辆雅马哈,骑上我就窜了。
去到鼓楼商业街附近,找到一家迪厅,我推门而入。
进来后我没去别处直接到了吧台那,冲吧台里的酒保招了招手:“给我来杯苏打水。”
酒保问我:“常温还是加冰?”
我道:“冰的,再给我来点吃的。”
听我要吃的,酒保不禁多看了我一眼,随后说:“果盘还是小吃?”
我道:“我要大菜,给我上只烤乳鸽。”
听了我的话,酒保还没什么反应,旁边一个女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里是迪厅,可不是烧烤摊,哪有烤乳鸽这种东西?”
我理都没理他,而是对酒保道:“除了烤乳鸽,我还要鸽子汤,鸽子蛋也给我来一盘。”
旁边女郎再次笑起来,笑的花枝招展,胸脯乱颤,并饶有意思的看着我:“小哥哥,我看你是来错地方了,外面不远就有一家烧烤店,不如我带你过去吧?”
说着,她朝我连抛媚眼。
酒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郎,默不作声。
我则看向女郎,她冲我扬了扬眉,我则点头说:“那好,你带我过去吃点吧。”
女郎面上的笑意收起,从吧台前的椅子上跳下,冲我勾了勾手指。随后她一转身,走了,但却不是出迪厅,而是去了迪厅的二楼。我则紧跟她的身后。
上了二楼,打开一道暗门,随后进入一间阁楼内。阁楼不大,只有三十多平,房顶特矮,也就两米左右,整个阁楼内,充斥着一股酸味,也不知道多久没通过风了。
阁楼的布局很简单,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桌上放着两台电脑,还有很多杂乱的电子设备,还有个箱子,箱子里面全都是手机,各种牌子各种型号,应有尽有!
一旁墙角还有个柜子,里面放的东西又多又杂,粗略一眼扫过去,足足看到了一排身份证。
“你怎么来了?”
一到阁楼里,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循声看去,桌子后面的电脑那坐着一人,大裤衩人字拖,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背心。向脸上看,三十左右,奇瘦无比,浑身都没几两肉,瘦的眼眶都深深往内凹陷着。
“来找你打听个人。”
女郎看看我又看看电脑后面的人,随后道:“川哥,既然这是你熟人,我就先下去了。”
电脑后的人摆摆手:“下去吧下去吧。”
等她走后,我道:“从哪找来这么一人,我还以为是你这的客人呢。”
“嘿,最近勾搭上的,死气白咧的非跟着我干,正好我也差个妞,就把她留下了。”
一边跟我说着,他一边道:“别站着了,坐。”
我点点头,在他旁边坐下,并给了他一根烟。
这人叫李海川,以前也是个贼,绰号小白鸽,不过后来他洗手不干了,开了这家迪厅。当然,迪厅只是明面上的生意,背地里他则借着迪厅的掩护干着中间人的买卖,主要贩卖情报,生意虽说没多大,却也不小。
在我认识的人里,要论消息最灵通的人是谁,他是头一号。
“打听什么人,还是贼?”
李海川一边捣鼓电脑一边问我,我一看电脑,原来他在玩游戏,这两年正盛行的爆款游戏,地下城与勇士。
我道:“不是贼。”
以往我也来找过他几次,都是打听贼。
“不是贼?”
李海川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叼着烟一边继续打游戏一边道:“你改行了?”
我拿出手机,挑出照片给他看,嘴上说:“谈不上改行,其实还是抓贼,只是这次的事比较特殊。”
李海川一边点头一边看向我摆到他面前的手机,一看之下,他按键盘以及鼠标的双手直接就不动了。
愣了两三秒,他扭头看看我,随后再不顾游戏,而是拿起我的手机对着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过不一会他问我:“这是你要抓的贼?”
我摇头道:“不是,是他找我抓贼,但这人……我吃不透,所以来找你探探他的底。”
李海川拍拍我的肩膀:“兄弟,听我的,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千万别跟这家伙对着干,还有,他很有钱,你可以狠敲他一笔。”
我不动声色的道:“很有钱?他干什么的?”
李海川道:“富二代一个,炒房的。”
我继续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出手那么阔绰。”
李海川眼睛一亮,羡慕道:“这次挣得不少?”
我笑了笑,随口道:“马马虎虎吧。”
紧跟着我又道:“这人到底谁啊?”
李海川弹了弹烟灰,一脸奸笑的道:“这我可不能随便说,你怎么也得给我意思意思吧?”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煞有其事的道:“等这笔生意搞定吧,这家伙没给我定金,只给我开了张空头支票。”
话落我又抱怨道:“不就一个名字吗,抠死你得了!”
李海川贱笑不已,随后到底是告诉了我这人的名字。
“他是成鼎的小老板,杨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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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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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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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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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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