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有毒,就她那娇滴滴的眼神,惹人怜爱的神态,估计哪个男人也抵不住,她若管我要别的东西,我说不定真就给她了。
可惜,那个相机我也没有。
而且,现在马春梅的身份可不同以前了,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我也得听深一点。
“是你要,还是……霹雳虎要?”
南城三虎,郅荣辱为霹雳虎,原本他就是三虎之中混得年头最长势力最大的,现在更别说了。
马春梅咯咯轻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胸脯一抖一抖的,旁边子昂眼睛都看直了。
“我要说是我要,你给不给?”
我点点头:“给。”
马春梅愣住,疑惑道:“要是我哥要呢?”
我还是那个字:“给。”
马春梅不再做作,面露正色地道:“王有道,我希望你跟我说实话。”
我认真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马春梅认真看了我好久,不解道:“为什么?”
我道:“不如你先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马春梅抽了口烟,似是在思考的样子,随后道:“你问。”
我点点头,直言道:“这个相机,到底是树新风想要还是郅荣辱想要,又或者,想要这个箱子的人,他们都得罪不起?”
听我说完,马春梅面色立刻变了变。
只看他的面色我就释然了,心中立时想通了很多。
马春梅不由问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凑凑肩膀:“这个箱子原本在蒋文明那,他是替他上面的人保管。树新风和蒋文明是对头,而且……那个相机不可能跟树新风有关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是和树新风的‘朋友’有关系了。”
这段话里,我把‘朋友’二字咬得很重。
按照我的猜想,相机是小林总的,不管是刘勇还是蒋文明,都是给小林总办事的人。
那么,树新风为什么要这个相机?
我猜,相机本身和他关系不大,相机所牵扯的人和他才有关系。
看马春梅的反应,我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相机如果在我手里,我不是不能给你。”
马春梅皱眉,有些不信的样子:“当真?”
我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反正相机没在我手上,而按照那女贼‘要用相机救命’的说法,估计这相机永远不可能落我手上了。这样的空头支票开起来,我一点压力也没有。
“不过……”
我幽幽看着马春梅,说道:“生意没有这么做的,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也得付出点东西吧。”wWW.ΧìǔΜЬ.CǒΜ
马春梅跟我对视数秒,接着身子向后倚靠,双手抱在胸前,将一对玉兔坚挺的展露在我眼前,嘴角则勾起一个弧度,冲我道:“如果你真想要,我不是不能给。”
这眼神,这表情,这神态,看得我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起来,小腹更是热的发痒。
她简直就是个妖精!
喝了口水,我道:“你是我兄弟的女人,我对你没兴趣。”
旁边子昂立刻点点头,一副‘就是这样’的潜台词。
马春梅嘴角瞥了瞥,不满的发出一声:“啧!”
瞥了一眼子昂,她嘴角重新勾起一个弧度:“照你这么说,咱们其实是一家人呀,一家人还谈什么生意?”
末了她娇滴滴的冲子昂道:“子昂,你说是不是?”
子昂大点其头,看向我:“有道,大家都是一家人……”
不等他说完我便甩了个眼刀过去:“你给我闭嘴!”
子昂一缩脖子,不再多说。
我则道:“马春梅,收起你那套吧,说事就得有说事的样。”
马春梅冷冷看我一眼,轻哼一声后,不再搔首弄姿,直言不讳道:“说吧,你想要钱,还是想要什么?”
我摇摇头,一字一顿道:“我要真相。”
马春梅被我说愣了,不解反问:“什么真相?”
我道:“那个相机里面,到底有是什么?”
马春梅摇头道:“这我真不知道。”
看得出,她没说谎。
想想也是,蒋文明甚至都不知道箱子里面是相机,马春梅在这个局里面比之蒋文明都不如,她又怎会知道的更多。
沉吟片刻,我又问:“相机,到底是谁想要,这个你必须告诉我。”
马春梅道:“告诉你也没什么,反正你也够不到他。”
我静待马春梅的下文。
她继续道:“几年前,树新风其实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混混头子,是因为认识了一个人,他才起来的。”
我心里一动,这个人,就是关键。
“他帮了那人一次,那人投桃报李,也帮了他一次。从那以后树新风就跟着那人做事,再接着一步一步,做大做强。这里面,少不了那人对他的支持。”
我一皱眉,打断道:“能不能说点干货?”
马春梅道:“是那个人让树新风去找箱子的,树新风正愁不知道怎么找箱子,这傻子就惹了事。”
边说马春梅边冲子昂努努嘴,接着继续道:“树新风还是知道他的,也知道他有你这个朋友,于是他就盯上了你。”
我道:“树新风既然知道我,那么就算子昂不惹事,他十有九八也会找到我,对吧?”
马春梅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没发生的事,谁能说的清。”
我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
马春梅便就先前所言顺着往下说:“你那天晚上刚跟树新风见过面不久,树新风就被那个人叫了去,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其实我之所以在树新风身边呆了半年多,久久没跟我哥里应外合扳倒他,就是因为他上面还有人,在不确定上面的人究竟是谁之前,我们也不敢肆意妄为。”
我问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马春梅道“震兴地产的老板,杨震。”
我眨眨眼睛,随后看向子昂:“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能骑在树新风的头上,这人显然不是小角色,但我一点也没听说过。
子昂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
马春梅道:“说震兴地产你们可能不知道,那成鼎地产集团,你们总听说过吧。”
我跟子昂都点点头,这家公司还是听说过的,或是说,在金陵,没听说过这家公司的人非常少。
成鼎地产,那是金陵本地的明星企业,金陵地产界大鳄。
我问:“这个杨震,是成鼎地产的人?”
马春梅笑了笑,淡淡道:“他是成鼎地产的人?应该说,成鼎地产是他家的才对。”
我着实一惊,接着道:“知道树新风的靠山这么硬,你们还敢动他?”
马春梅道:“树新风之所以能靠上杨震,那是因为杨震需要他这样的一个角色,既然树新风都能做好这个角色,我们为什么不能?”
话落,马春梅嘴角勾了勾,又说:“现在,我们已经跟他挂上勾了,要是能帮他得到相机,我们就能上他的船。”
我眼珠转转,一时想到了很多。
蒋文明,原来的树新风和现在的郅荣辱,在相机这件事上,他们是竞争关系。
透过表面看本质,那么小林总和杨震,在相机这件事上,也是竞争关系。
相机,竞争,冲突……我想的越来越深。
忽地,我心中一突!
那个女贼,她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死抓着相机不放又到底为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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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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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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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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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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