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要走。”于荣华语气态度都强硬了起来,她最是看不惯碰瓷找茬的人,来一个她赶一个来两个她赶一双。
布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于荣华会玩这样一招,登时大怒道:“于掌柜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我们先礼后兵,你怕是觉得我们好欺负是吧?”
“你们的兵打算如何啊?”于荣华看着布衣男子,不由得眯眼笑着道:“怎么着?还想砸了我这广源楼?来来来,随便砸,我刚好想要重新装修呢!”
“你!”布衣男子显然没有想到于荣华会这样说,不由得握了握拳说,“我看你是女子出来混不容易,才没有对你下粗暴的手段,你还不知道收敛,难不成这点眼色都没有吗?”
秋宴拉了拉于荣华,怒声看向布衣男子道:“我看没有眼色的是你,这广源楼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来撒野?”
“我说一个姑娘家怎么撑得起这样大一个酒楼啊!原来背后是有秋三爷啊!”布衣男子恍然大悟,拍着头一笑道,“秋三爷什么时候也讨好美人了?”
秋宴听着那人的话,知道他是要攻击于荣华了,冷声道:“这与你没有什么干系。”
“是吗?”布衣男子笑了笑,十分贪婪道:“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要个说法,你们给我个补偿也就是了。否则,我们这嘴里说出什么不干净的话,可怪不得我。”
秋宴冷眼看着那人,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呢?”布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于荣华道,“瞧瞧这姿色身段,这与秋三爷也是郎才女貌啊,就是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待?万一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这不就是毁了人家一辈子吗?”
秋宴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布衣男子道:“你想要多少钱,我们给!”
在场足有八十人,如果每人五十两的话,就是四千两银子,实在是一笔巨额数字了。
“五百两!”布衣男子伸出了手指,看向了秋宴道:“对于秋三爷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吧!我听闻这广源楼如今的收入不过半月就能够赚回来了,不会舍不得吧?”
“好,给你!”秋宴赌不起那人会伤害于荣华的可能,只能咬牙认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于荣华却是拉住了秋宴,看着那布衣男子满目的贪婪道:“想要钱,告诉你一个字儿都没有,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前来闹事的话,我自然会替你管。”
布衣男子上前了几步,忽然大笑了起来道:“你怎么管?你能够怎么管?”他看着于荣华,随后笑着说道,“我就是讹诈你了怎么着?五百两嫌少吗?那么给我五千两,否则不出今日我必定要让盈城飞满你和秋三爷的流言蜚语。”
于荣华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笑,随后道:“这话都挺清楚了吧!孙捕头,讹诈五千两,这人每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了吧!”xǐυmь.℃òm
什么?布衣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人群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几个带刀官兵,顿时脸色有些灰白。
“足够,讹诈五十两就够他小子喝一壶的。”孙捕头极是厌恶这些趁机讹诈的人,上次被抓的虎哥一行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这聚众闹事的布衣男子,恐怕一年半载都出不来了。
在场百姓诸多,能够被这人煽动着来的也大都不是广源楼的常客,纯粹是为了过来凑个热闹,万一能够得一二银钱呢?而能够掏钱来广源楼吃饭,也不会来讹诈钱财,孙捕头一到,那些原本就想看热闹的人瞬间退散了。
其实在那人开口要五十两银子的时候,很多凑热闹的人就已经不想跟着干了。因为一旦广源楼报官,那么就属于欺诈了,他们的确是没有在广源楼吃饭,吃官司他们并不想。
待到众人散去后,于荣华深呼吸了一口气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不停地穿着粗气。
“华儿”秋宴满目担忧地看着跪倒在地的女子,她此时毫无形象,这种捂着胸口不停喘息的模样,他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于荣华不想说话,摆了摆手道:“我好紧张,你让我缓缓!”
看着于荣华那副精神绷紧累极的模样,秋宴更是心疼了,直接抱起了于荣华去了后院休息的房间让于荣华暂时休息。
此时于荣华小脸灰白,显然是精神太过紧绷乍然放松导致。于荣华的身子其实也不大好,这几日又是太过劳累,没有晕倒已经是格外幸运了。
秋宴攥了攥拳头,蹙着眉担忧地道:“于荣华你怎么这样让人担心啊,你知不知道我很关心着你啊!”
于荣华看向了秋宴,微微一笑挑眉道:“知道啊!因为我也这样关心着你啊!”
秋宴听了这话,心底那点微末的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觉得自从认识了于荣华,自己人生都改变了不少。觉得有她在身边的日子真好。
于荣华却是勾了勾唇,笑眯眯道:“怎么?你这是心疼我了吗?”于荣华笑着打趣,她此时此刻还不敢真正的承认自己的心意。
秋宴深呼吸了口气,看向于荣华道:“对呀!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对呀?于荣华一脸震惊地看向了秋宴,随后别过了头问道:“秋宴,你说的是着的?你会心疼我?为什么啊?”
“华儿!”秋宴长叹一声一脸认真严肃道:“我自然是心疼你的,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起,你就是特殊的,我想要照拂好了你。”
秋宴的话让于荣华恍然大悟,笑嘻嘻地看向秋宴说:“我也觉得你很好啊!像是一个至交那般……”
“不是至交,荣华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秋宴挑眉,他不解地看着于荣华,她怎么就看不穿自己的心意呢?
于荣华看向了秋宴眨了眨眼睛道:“原来只是至交啊!”她一脸惋惜的模样,叹息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妹妹呢,真可惜。”
秋宴咬牙切齿,心里给于荣华狠狠的记了一笔,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她明明就看穿自己的心思了。秋宴暗暗决定了,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让于荣华彻底知晓自己的心思,盘算着等什么时候要狠狠地欺负回来,这小丫头他可不能轻易就放过了。
于荣华是累极,秋宴自然也想要于荣华好好休息一番,自然就让她安然入睡,可是秋宴却是不想此时就离开,怎么也舍不得走。两个人又是斗嘴了一番,就听到了砰砰的踹门声。付丛前去请大夫了,梁发自己都受了伤,门前自然是无人看护。
这是敲打房门的声音,秋宴和于荣华对视了一眼,心里皆是在疑惑是什么人。
“于荣华,你滚出来,别躲在里面。把我的秋宴还给我!”熟悉的声音响起,那是个于荣华说什么也不会忘掉的声音。
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意思。
于荣华有些懊恼了,这于翠儿又来了,依着自己现在的体力,她自己可是搞不定的。如果自己在勉强可以自保,可是再加上一个秋宴,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事情有嘴也要说不清了。
秋宴看着于荣华面上焦急的神情,拉住了她的手拍了拍,给予了她安慰。这个时候身为男人,他也必须照顾好身边的女孩,“这女人是谁?怎么知道你我的名字。”
“我那个便宜小姑于翠儿。”于荣华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话音刚刚落下,砸门的声音就又再次响起。
咚!木门破开,于翠儿凶神恶煞如同恶鬼一般地闯了进来,看了看秋宴又看了看于荣华,大吼了一声:“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好生不要脸啊!”
额……那女子的大吼声震的于荣华耳膜都疼了,这女人长得倒是不丑,可是看着实在是不让人喜欢,秋宴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由得挖了挖耳朵,十分嫌弃的模样,“你是谁啊!你管得着吗你?”
于翠儿看了一眼秋宴,出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的名字?我可是秋家未过门的三少奶奶。”
秋宴听了这话,不由得噗嗤一笑,摇了摇头道:“你是三少奶奶我怎么不知道?”
“你一个下贱坯子,怎么配知道高贵的秋家人的事情?”于翠儿捋了捋鬓边的头发,看着于荣华道,“你也不瞧瞧你找的这个货色,空有一副下贱的皮囊,也就配得上这样的人物,还想巴望着秋三爷?”
于荣华笑了起来,眨了眨眼睛,随后对着秋宴道:“秋宴,我这个姑姑不懂事,不认得人,你可是切莫要生气,莫怪莫怪?”
“我会生气?”秋宴指了指自己,忽然觉得很有挫败感,他觉得自己挺有魅力,很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怎么成了下贱皮子了?
秋宴?于翠儿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秋宴,指着他大惊失色道:“你就是秋宴?你怎么可能是秋宴?”
秋宴轻笑了起来,十分好笑地问道:“我如何不能是?”
虽然是在笑,但是秋宴心里是格外沉重的,怪不得于荣华会累心累身,摊上这样的家庭不累也是没有办法啊!此时秋宴不由得在想,当初若是自己寻得到于荣华,是不是她就不会被这些人拖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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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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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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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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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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