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第九章 遇险
  第二日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房内空无一人。

  桌上他的东西已经不见了,陈娇娇愣了会直奔目的。

  她花了一下午时间翻找了架子上所有书,有几本都有明显粘连的痕迹,她摆在一起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这些连在一起也不是字,如果是数字密码的话,那东西又在哪呢。

  她记下几个数字,打算晚上再去母后的殿里看看。

  再一次走进昏暗荒废的宫殿,陈娇娇想着过往的事,脚步缓慢。

  母后常坐的地方,父皇常碰的架子,她常常玩的地方。

  可四处都找了个遍,一无所获。

  她不免着急了起来,趴低去翻床底,可还没等她起身就借着摆在身旁地上的灯,看到身后有一双脚。

  一瞬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双破旧的鞋子,前头被磨破,瞧着像是宫中的下人。

  鞋子在小心的接近她,她猛的回头,跪坐着往后挪了两步,看清了眼前人。

  是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有一只眼似乎被抓伤了,笑着一脸色眯眯的样子搓手,“美人,大美人!”

  他一步步接近,手指摆在胸口比划着。

  陈娇娇一步步,瞥见了桌子后面还有一双脚。

  可这一双是躺在地上的,还明显是个宫女的鞋子。

  她狠狠倒吸了口凉气,眼眸颤抖着重新盯着眼前人,那晚抓住她的好像就是眼前人。

  母后喜静,住的地方偏僻,竟然成了这种恶人行脏事的地方。

  “你,你别过来啊!我是陈娇娇,大陈的温宁公主,是陛下的人,你要是敢碰我,我........”

  陈娇娇话还没说完,眼前人啊哈一声伸手来抓她。

  她吓了一跳往一边跑去,他抓空也不恼,像是在和她捉迷藏似的。

  眼睛肮脏的上下审视着她,嘴里不停的咕唧着,流着口水。

  陈娇娇奋力向前跑去,扑到门口才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锁住了,用尽力气也推不开。

  他的嬉笑声渐进,她捂住嘴向后跑去。

  后头个死角,但她现在也只能躲在那,期盼着能有人过来救救她。

  “美人,我找到你喽。”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出,陈娇娇惊叫一声,被他猛的扑倒在地上。

  他精神不太正常似的,力气大的吓人,按住她的手腕她完全动不了。

  陈娇娇闭上眼,疯狂的用脚踹他,“滚开!滚开啊,滚!”

  但他的身体还说贴进,身上的腐臭味直冲鼻尖,诡异的叽咕声在夜里格外狰狞。

  她死死的闭上眼,知道再不做什么今日必死无疑。

  没人能来救她了。

  她咬了口嘴里的软肉让自己冷静,放缓了挣扎的动作,像是认命了似的。

  男人力气也小了,歪头盯了她一会,呵呵笑着松手,去解自己身上缠绕的破衣裳。

  陈娇娇面上勉强扯出笑,手一点点摸上头上的簪子。

  在他俯身想亲她的时候,她用尽全力往他喉咙上捅去。

  她真的记住了那个地方!

  男人撕心裂肺的狂吼了声,捂住伤处在地上打滚。

  陈娇娇不敢怠慢,拔出簪子又一次狠狠的扎了进去。

  闭上眼,发狠的用力捅了几次,直到耳边没了声音。她才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往后爬了两步靠在墙上。

  她不敢看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样了,紧紧闭着眼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

  十五带着人在巡逻,最近宫里死了几个宫女。每隔几晚都死人,他就亲自带人检查。

  听到声音他们快速赶过来,踹开殿门。

  月光洒下他看清了瑟瑟发抖缩在柱子边的人,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

  “去请陛下。”

  “统领?”下面人不解,为什么晚上要去打扰陛下,陛下也不会管这些小事啊。

  “快去!”

  下面人只能听令快步跑走了。

  *

  等到祁宴过来,陈娇娇才抬起头。

  他站在殿门口,月光在他身后洒下,显得那么高大。

  抬眼潋滟了一池月色,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往后瑟缩了下。

  祁宴盯着眼前人,眉心跳了跳。

  她长发散落在肩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松了,柔软的肩头漏出。

  脸上的泪水打湿了灰,脏兮兮的像是流浪猫。

  他冷眼看了许久,直到陈娇娇抬手想抹眼泪,他才开口,“你脸上要是沾了他的血,朕剁了你的手。”

  声音混着晚上呼啸的风格外冷戾暴躁。

  众人抖嚯的面面相觑,十五都猜不透陛下到底如何打算。只能挥手叫他们赶紧下去,自己站到门外等着。

  被一凶,陈娇娇更止不住掉眼泪,抬手指向后面,声音含着哭腔颤抖,“那里,那里还有一个,但是好像死掉了。”

  “你没死就站起来。”

  祁宴不耐的皱眉,转身就走。

  陈娇娇委屈的垂下头撇嘴,他话说的重也很不耐烦。

  但看到他在,心里那一点不安定放下了些。她撑起自己努力的想跟着走出去,但腿软的没走两步就跪倒在地上。

  扑通一声祁宴停下脚步,再三咬牙还是回了头。

  脸上的泪水弄的她有点难受了,陈娇娇下意识的想去擦掉。

  “朕的话对你不管用是吧,还是你觉得朕只能是在吓唬你!陈娇娇,你到底在依仗什么。晚上叫朕过来看你到处乱跑?”

  祁宴一把捏起她的脸,蹲下拉近。

  陈娇娇昂起头看着他猩红的眼眸,煞气毫不掩饰的释出,对她没有半分可怜。

  她心里委屈,撇嘴忍了又忍还是挣开了他的手,扑进他颈脖处,埋怨似的蹭掉脸上的泪水。

  “我没叫陛下来,是十五叫你来的,我自己解决掉了!”

  十五突然被点名,更是往后藏了藏。

  他莫名觉得不是陛下来解决温宁公主的事,而是温宁公主在哄陛下。

  靠近她,陛下刚刚过来时那阵压抑的疯狂好像消失了。

  陈娇娇刚刚死里逃生一回,根本没心去管别的。

  愤愤不平的就把他的衣领当成擦眼泪的帕子,上下蹭着脸。

  冰凉的耳尖若有若无的蹭到祁宴脸上,他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下。

  血腥味和她身上的甜香争夺着,到底是她胜了。

  他再一次深深的呼吸,似乎在平静自己。伸手摸上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怀里。

  朝十五扬了下手,十五会意的递上短刀,他抬手直戳进地上躺着的人。

  刀刺入血肉发出顿声,陈娇娇颤了下,被他抱起。

  她环住他脖子,闭上眼,乖乖的趴在他肩上。

  直到走出殿里,才睁开,看着他身后在雪地里留下的一长串脚印。

  十五叫人收拾了残局,自己不近不远的跟着。

  陛下不让公主将血弄在脸上,却可以擦在自己身上。

  他咂巴了下嘴,觉得明日有事可以和何将军说的了。

  *

  祁宴将她抱进殿里,放到床上,去叫了太医就没再搭理她。

  他脸色晦暗不明陈娇娇不敢说话,也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生什么气。

  手上的血迹干了,她用力的搓了搓,掉下些渣子。

  自己杀人了,这个念头一晃,她垂着眼睑又掉了眼泪。

  慌乱中她没多少感觉,现在能回想起簪子扎入血肉中的声音,和滚烫的从人的身体里流出的鲜血。

  他厉声的尖叫和叫骂,一下下扎下去直到耳边再没了声音。

  她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在床边缩成一团。

  祁宴瞥眼过去,语气不善的开口,“不许哭。”

  但看到她噙着眼泪不敢掉下来,小心的打量他的神色的样子,他又捏了捏眉心走过去拥住她。

  陈娇娇犹豫了下,旋即抱住他的腰,贴上。

  他怀里清冽的气息抚慰人心,她一抽一抽的埋头哭了出来。

  她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从7岁见到他起,一直抱到18岁。

  十一年她从回头就能抱到他,到现在抱他需要考虑再三。

  “可是,可是他是坏人。他也杀人了,那个宫女是不是死掉了。所以我帮了她们,然后就也不会再死人了。”

  她哭的颠三倒四,祁宴也听懂了,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她还真会自己安慰自己,总能找出理由。

  “人是朕杀的,你捅他的时候他还没死。”

  陈娇娇埋在他怀里,闷闷的嗯了声,不再说话。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反应过来现在他是陛下了,刚想收回手就被他按住。

  直到门外的太医敲门,祁宴才放开手走回桌前。

  “老臣先看看公主的手。”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书,陈娇娇收回视线洗干净手,伸出伤了的右手。

  刚刚握簪子用力,现在手上的伤裂开了,洇洇的往外冒血,她才觉察出些痛来。

  太医涂上药包扎好后,叮嘱到,“公主切莫再沾水,这些天也少使用右手。每日上三遍这个药,一周内就会好。”

  “谢谢您。”

  “您客气了,老臣再为公主看看身上的伤吧。”

  陈娇娇一怔才反应过来锁骨处有被抓伤的痕迹。

  “把药留下,出去。”

  桌前人突然开口,太医愣了下,连声应道,“擦伤的话公主涂这个便好。”

  “谢谢您。”

  “哎,是是是。”

  太医收拾好东西,小心的关上门出去了。

  殿里重新安静下来,祁宴指了下一边的铜镜,陈娇娇会意的走过去。

  褪下外衣,将里衣扯低,漏出雪白细嫩的肩颈,自己上药。

  锁骨处只有指甲的划痕,脖子上还有那个人的咬痕。

  她嫌恶的皱眉,不愿伸手涂药。

  刚做好心理准备打开药瓶,铜镜里就倒映出身后男人的身影。

  “啊!”

  她吓了一跳,手一松,祁宴接住她手里掉下的药瓶,放到面前的桌上。

  他从身后环住她,一手禁锢住她的腰。

  陈娇娇紧张的望着镜子里两人明显的身型差异,他能将她包裹在怀里似的。

  祁宴拇指蹭上那块咬痕,擦了擦,手上的力度却逐渐增大。

  摩挲着她娇嫩的皮肤,擦红了一片。

  陈娇娇嘶了声,缩了缩脖子,“陛下,疼........”

  “忍着。”

  他像是要将她这一块肉挖去似的,陈娇娇有点害怕的咬着唇,双手下意识的攀附上他环在腰间的手臂。

  祁宴的动作顿了下,垂眸盯了下两人的手。

  随后拿起桌上的药,帮她涂在伤处。

  冰冰凉凉的,陈娇娇吞咽了下,睫毛不停的轻颤。

  “陛下,我去是想拿母后.......母亲的遗物。”

  “朕问你了吗。”

  他听不出疑问,也懒得和她说起似的,陈娇娇闭嘴了。

  药膏是草绿色的,涂在皮肤上青了一大块,她忍不住有些想笑。

  抿了抿唇又感觉到镜子里他沉沉的视线,迅速收起了笑容。

  他再一次点上青绿的药膏,她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好香啊,有薄荷草的味道。”

  祁宴皱眉放下手,眼里明晃晃的嫌弃,用干净的手指敲了下她的脑袋。

  现在还能笑出来的前后也就她一个了吧。

  他接近她没有那种恶心感,许是他真的长得好看吧。wWW.ΧìǔΜЬ.CǒΜ

  陈娇娇笑着双手递上手帕,“陛下擦擦吧。”

  “舔了。”

  他表情看不出是不是开玩笑,伸手凑到她面前。

  陈娇娇茫然的眨巴着眼睛,小步的朝后躲了下。

  祁宴的嫌弃更是明显,随手蹭在她鼻尖上。

  “呀。”

  陈娇娇一时被辣迷了眼,揉着眼睛不高兴的撅嘴。

  这回祁宴品出了些可笑之处。

  “回去吧。”

  他走到一边净手,陈娇娇应了句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她的簪子好像丢在那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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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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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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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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