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连一直离京的赵沐都回来了,阿瑾拍手,好么,她可以找皇叔玩儿呀,一看他就是个资深玩家。不过天家倒是不乐意的,自家孩子最好,那赵沐如此纨绔,可不能带坏了小阿瑾,而且,赵沐有什么好地方,花街柳巷他最拿手。
这么纠结着,转眼也就到了大年三十儿,大年夜自然是要在宫中过,因此一大早,各路人马便是悉数进宫,阿瑾坐在台阶上看马车纷纷进宫,与同样坐在台阶上的少年言道:“时寒哥哥,你看他们都进宫了呢!”她拉了拉身上的小红袍子。Χiυmъ.cοΜ
时寒“恩”了一声。
“我一会儿要去找我哥哥和姐姐玩儿。”阿瑾伸懒腰。
时寒歪头看她:“阿瑾有什么新年愿望么?”
阿瑾点头:“有。”
“那阿瑾要不要告诉时寒哥哥?”傅时寒看她,似乎要为她完成新年愿望的样子,阿瑾笑眯眯道:“那我说了,时寒哥哥就要帮我去圆梦么?”
时寒挑眉笑:“自然是……竭尽全力。”
阿瑾看他。
时寒:“阿瑾过来坐我腿上,虽然地下有垫子,可还是凉,女孩儿家可不能凉着。”
阿瑾觉得,如果说有一个血缘之外的人对她好,那么这人必然是傅时寒无疑。似乎第一次见面,他就极为喜欢自己,待到后来,他救了自己却更是将自己当成责任。其实阿瑾知道的,傅时寒有个一出生便夭折的小妹妹,她有时甚至想,傅时寒对她这么好,会不会是一种移情呢?潜意识里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妹妹,需要保护的妹妹。
这么想着,阿瑾拉着时寒的手言道:“我有三个新年愿望。一愿大哥身体康复。二愿赵家阖家圆满。三愿时寒哥哥真正快乐。”
时寒听到最后,沉默的看她,阿瑾盯着时寒,认真言道:“其实时寒哥哥也是我的家人。”
傅时寒这个时候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感觉,就好像,心一下子暖了起来,是了,就是那种感觉。他总是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是漂浮无根的,便是有人对他好,他也不敢倾注太多感情,生怕那个人突然就不见了,如风筝断了线一般,消失在无边的天际。
他总是看着阿瑾,护着阿瑾,生怕她受一丁点的伤害。从来未想会有什么回报,可是,阿瑾的这句“时寒哥哥也是我的家人”一下子就让他觉得心里热乎起来。
“时寒哥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为谨言找到神医,可是时寒哥哥发誓,不止会维护小阿瑾,也会多照顾谨言。”
阿瑾笑嘻嘻:“时寒哥哥最好了。”
“也不知别的王府是不是像我们王府一样。”阿瑾看那些进宫的马车,言道。
时寒抬眼望去:“各府,自然都有各府的为难。哪里有那么多的十全十美。父亲和母亲倒是和美,可父亲终究也是有侧妃和妾室的。不说这个,如若……如若将来真的登上皇位,那后宫女子又怎么会少。女人多了,算计也多,越是真爱,越伤。至于说三王府,我们看着三王爷骁勇善战为人爽朗,与三王妃更是和睦,可是又有谁知道三王妃心中怎么想。要知道,当年三王爷选了三王妃,完全是因为她长得与已故的薛医女模样儿相似。三王爷与薛医女,那才是患难与共的情人。四王爷更不用说,四王妃如何愚钝世人皆知。至于说五王爷,五王妃与他成婚八年未有一儿一女,你又怎知,他们心情如何。”
阿瑾:“……人家的事儿,你倒是门清。”
时寒:“我只想说,不止六王府,每个府邸都是一样,各有各的难处与看不见的灰暗。就拿五王府来说,五王爷六个儿女,没有一个出自五王妃,你又觉得,五王妃是怎样一个想法呢?”
阿瑾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五王爷和五王妃怎么才成亲八年呢。我爹娘都成亲十五年了。”她是知道的,五王爷和他爹同岁。没道理呀!
时寒为她解惑:“五王爷原本定下的王妃是李大学士家的小姐,李先生家三代帝师,自不言说。可是谁能想到,快要成亲之际,李小姐突染恶疾,五王爷并未毁约,坚持要等李小姐,这么一耽误,就是五年。有人言道五王爷痴情,也有人言道五王爷其实是看中李家所代表的利益。不管如何,五王爷还真就等了五年,但是这五年没有让李小姐好转,反而香消玉殒了。之后五王爷心灰意冷,又是过了一年多,才被皇上定下了现在的五王妃,也就是苏青眉。是以,五王爷与五王妃成婚比较迟。”
阿瑾支着下巴,笑嘻嘻问:“我记得,五王爷的长子只比我哥哥小一岁吧?”既然对李小姐痴情,如何又会与旁的女子有孩子,更可况,那时李小姐还未进门呢!如若李小姐真的进了门,也是够打脸的了。所以说,五王爷的痴情可不可信。
时寒拉阿瑾的小包包头:“你这小丫头。真是鬼灵精。不过,咱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讨论人家痴不痴情?”
阿瑾:“是呀。”
两人正在碎碎念,就看小宫女急匆匆过来请安,原是六王妃差人过来找阿瑾,阿瑾得意笑:“你看我多讨人喜欢,娘亲一回宫就来找我了呢。真是棒棒哒!”
时寒黑线,起身将她夹在腋下,阿瑾像只小乌龟一样挣扎,挣扎够了,不乐意:“你这是干嘛!”
时寒:“我带你过去呀。”
喵了个咪的,你把我当成啥米!阿瑾愤怒:“我自己会走的。”
时寒:“可是我也想念六婶了。”他说的冠冕堂皇。两人正闹着玩儿,就听吃吃的笑声。
“哎呦呦,这谁呀!关系真好呢,呵呵呵呵!”慵懒的男声响起,阿瑾抻脖子后看,见来人竟是赵沐,赵沐一身火红的衣衫,如若说是新郎官,也不为过。
时寒倒是并不意外,他早都看到赵沐远远的过来了,“见过齐王爷。”
“皇叔救命呀!有人强抢民女啦!”阿瑾扯着嗓子吼。
赵沐感觉自己被她叫唤的耳鸣了,他揉着自己耳朵,后退了几步,面上笑容犹在,但是却语气抱怨:“这样打情骂俏,真的好么?”
阿瑾:“皇叔是坏蛋!坏蛋坏蛋!救命!”
赵沐被她气笑了:“皇叔好像没惹你吧?惹你的不是傅时寒这小子么?你倒是喊我坏蛋,你真是刁蛮小郡主。”
阿瑾:“皇叔是我自己的叔叔,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要嘲笑我。皇叔是坏蛋!皇爷爷,救命救命~你的侄儿太不厚道啦~”
赵沐无语问苍天,他仰头看了半响,终于告饶:“我怕了你还不行么?时寒小哥啊,你怎么可以欺负这么可爱天真的小阿瑾呢,我这做叔叔的可看不惯了哦。”
时寒微微扬头,看比他高出一些的赵沐:“齐王爷多虑了吧?”
小宫女真是欲哭无泪,虽然帅哥很赏心悦目,但是谁能告诉她,他们为什么都不怎么正常?六王妃人家要见小郡主呀。你们这是在干嘛!干嘛干嘛!
“人家的闺女,你倒是天天抢着,这样好么?”齐王爷言道。
“那也总比这样天天四处乱窜,勾搭良家妇女的人强。”言罢,时寒理都不理他,直接夹着阿瑾,走了……
阿瑾欢快的和赵沐挥手,赵沐:“这熊孩子!”
待到到了六王妃的住所,时寒笑的如阳光一样温暖,左一句六婶,右一句六婶,阿瑾只能默默吐槽:“……马屁精!”
不管时寒是否是马屁精,大家倒是相处的极为和谐,待到傍晚宴席,阿瑾被六王妃打扮成了一棵圣诞树出现,虽然六王妃人很美,但是阿瑾不得不说,她娘亲的品位实在是十分需要提高的。作甚喜欢将两个女儿都打扮的花红柳绿?几乎所有颜色都招呼上了身,真是太可怕!
滢月自幼就被六王妃打扮,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审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阿瑾……略羞耻!
谁能告诉她,明黄色的小袄里,为何要衬浅绿的襦裙,又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要在脑袋上绑小红花,真是作妖儿啊!
“阿瑾今天真是太好看了!”二王爷看见阿瑾,十分热络。
阿瑾……直男的审美,呵呵哒!
“往日里你就是穿得太素净了。这样才衬得这小脸蛋儿更好看。”二王爷长着一张大黑牛的憨厚脸,更是有着大黑牛一样的审美。
“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我们家阿瑾最好看!”天家驾到,他第一时间肯定了阿瑾的着装。不过这话倒是惹得其他人都侧目,特别是四王爷家的明玉,狠狠瞪了阿瑾一眼。阿瑾察觉视线,并不看她,小孩儿家家的,谁和你一般见识。
阿瑾跟着他娘亲回到座位,不多时,就见六王爷脚步虚浮的凑到他们身边,他近来被放出来真是过得如鱼得水。这不,宴席还未开始,他竟然已经脸色微红,似是饮过酒。
六王妃低声:“王爷今晚,莫要让人笑话。”那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警告。其实六王爷还是蛮怕六王妃的,他尴尬的笑,言道:“王妃放心,王妃放心便是。”
六王妃软硬兼施,她轻轻将手叠在六王爷手上,柔声言道:“阿瑾好不容易才与父皇求情将你放了出来,王爷可莫要再惹父皇生气。不然您长时间不在家,我们可如何是好?我们不能没有你的。”
六王妃一番话说的十分得体,六王爷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委屈你们了。”
六王妃微微摇头:“不的。只要能看见王爷便好。”
六王爷重重点头,老实的坐了下来,旁人倒是也不太注意两人低语,可这旁人,可不包括坐在六王爷斜对面的四王爷一家。四王爷视线似是极不经意的扫过那边,又转了回来。四王妃立时便是不高兴了。她低言:“贱人!”
四王爷微微蹙眉:“你该是知道如何处事。”
四王妃这段时间被四王爷敲打苛待,倒是老实许多,可纵然如此,她总归是见不得沈美芙好,只要看她有一丝的快活,她便是十分的不快活。
“可不就是个贱人。不光她是个贱人,她生的女儿,也是小贱人。”四王妃言语恶毒。
四王爷面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是语气里却淬着冰碴儿,“隔墙有耳,如若你在宫中再是多胡言一句,本王便是让你永远见不得明玉两姐妹。”
四王妃恍然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苍白。她嗫嚅嘴角,颤抖言道:“王……王爷开玩笑呢吧。”
“你该知晓我的性子。我原本待你太多宽厚,才会有今日种种,既然你让我不好过,那么我便不会留着你。想来明玉他们应该也可以有一个新的母亲。”四王爷与五王爷举杯笑,但是却并未停下自己的话。
明玉坐的位置稍稍靠后,自然能听见父亲的声音,她低着头,一句都不敢插嘴,只盼着母亲千万不要得罪父亲才是。
宴席一片祥和,谁人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四王妃虽然心里不想承认,但是却也知道,这事儿必然是有可能的。她终于老实起来,不敢再次多言,如果惹怒了王爷,怕是……她简直不敢想。
至于四王爷,虽然面带笑容,但是内心却极端的愤恨,不遑是对四王妃的愤恨,更多的是对六王爷的恨。他视线扫过老六,只恨不能上去将他千刀万剐。他既然娶了沈美芙,就该冷落她,更该将她交给自己便是。竟是还夫妻恩爱,这不能忍,真的不能忍。
眼看孩子一个个出生,他恨不能杀掉那个整日傻笑的蠢人。本以为可以将他牢牢掌握在手中,沈美芙也是要的的。倒是不想,他竟是隐约站在了二皇子那边。可笑他现在千般算计,却又要为了皇位隐忍,不能对他有一丝的动作。
而且……他捏紧了茶杯,他瞄了一眼身边的四王妃,当初娶了她便是图谋她家的权势,可竟是越发的不济,害他白白损失了沈毅的助力。
想到之前身边谋士的话,他恨极,如今虞婉心被赐婚给了沈毅,而六王爷又被空前的重罚,他们才隐约反应过来,也许……天家的本意其实是想将虞婉心嫁给他做继王妃?想想也是的,他的王妃多么不堪在三年多前就已经让人深有感触。如今虽是避而不言,但是难保没有其他的想法。而那虞婉心既是与虞家有关,又与二王妃有关,嫁他做继王妃,不是正妥当?如若不是想将她嫁入皇室,哪里会任由虞婉心十七岁都未定亲!
人便是如此,本也不会往这上面多想,但是现在一琢磨,便越发的疑心起来。时间越长,越是觉得定然如此。想到这里,四王爷又生生的气了个倒仰。这般好的一步棋,如若父皇早些流露出一丝话儿,他便是亲自动手,也得将身边这贱人弄死。现在倒好,平白的让沈毅捡了便宜,添了助力!
沈毅哪里是什么省油的灯,想两人少年之时也算是相交不少,他最是清楚沈毅实力,当年那般年纪便是可以成为两江总督,如今更是成为最年轻的内阁候选人,也是户部尚书。可见他委实不简单。
而且,沈毅父亲只是二房,沈家大房,那更是有大能耐,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十几年,沈家就能一跃而起。沈毅的大伯,如今已然是内阁重臣。虽然沈家大房二房已经分家,可是沈大老爷对沈毅,那是喜爱的不得了,便是沈毅那个不肯出仕才情堪称天下一绝的堂弟沈莲都不能及。如若他娶了沈美芙,那么现今怎会如此。
这样的好帮手,全然因为一步棋的错误而生生留了大遗憾,四王爷每想此事,便是恨不能杀掉四王妃那个贱人。
大抵是感受到四王爷身上散发的含义,四王妃越发的老实起来。
“人家生女儿,你也生女儿,你瞅瞅你的女儿。一个骄纵的讨债鬼,一个瑟缩的老鼠一般。都是不能为本王筹谋一二。父皇与贵妃娘娘年纪都大了,最是喜欢小孩子嬉闹讨好,你们竟是一丝都不会。”四王爷见明玉拉扯了四王妃一下,冷言。
明玉将手瑟缩回来,四王妃舔着笑脸,讨好:“王爷,王爷莫要急。父皇必然是会明白明玉的好。且……这么多儿孙,那贱人……呃,那嘉和郡主便是讨好了父皇,也未见得不会让他人嫉妒。且等着看她的下场吧。”
四王爷对她的愚蠢无奈:“我作甚要看她的下场,我只要更多的助力。二王府并无嫡出的女儿,三王府只一个清宁,五王府未有嫡出,今日都不得来。你瞅瞅,这样好的机会,你竟是不能教明玉把握,都说女儿随母,真是蠢笨成猪。如若讨好了父皇,便是被嫉妒又怎样,对我们王府是多大的加持。便是装作天真可爱都不可以么?再说,你还真觉得那个嘉和天真么?如若天真无邪,怎么会时时刻刻想着为沈毅讨媳妇。虞婉心都被他们家划拉给沈毅了。我看,八成是沈美芙教于她。”
明玉被骂了,紧紧捏着帕子,不想其他,只想冲上去揍那赵瑾几个大耳光。凭什么她就要处处出头,凭什么,自己又有哪里不好!
而同样想法的,还有四王妃,四王妃盯着六王妃那边,恼恨不已却又不敢多言,只恨的将指甲都挫断了仍未发觉。
阿瑾低声与身边的滢月言道:“姐姐,你觉不觉得,那个四伯母想要吃人一样看这边?”
滢月啧啧,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我早就发现了,他们母女俩都盯着这边呢。我看呀,就是嫉妒,嫉妒我们美貌,更嫉妒我会算命。”
阿瑾:“……”
“你不用担心,等我回家给你做个小人儿,我知道他们的生辰八字,我要戳死他们。没看么,在我不断的努力下,他们过得越发的不好了。”滢月略得意,不过却控制音量,她可知道,这里不是她可以随心所欲说话的地方。
谨言低言:“你哪里会做那些巫蛊之事。别教坏阿瑾。”语气十分严肃。
滢月耸了耸肩:“妹妹明明比我还凶残。”
阿瑾:“怎么会!我是可爱又温暖人心的小萝莉!”
“啥丽?”滢月不解,小孩子总是喜欢自己创造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大抵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所以阿瑾即便是有时候说些过头的话和奇怪的词儿,竟是也没人追究。
“就是集美丽、聪明、可爱于一身的一个小女孩儿。”阿瑾自己歪解。
滢月:“呵呵!”
阿瑾看她这样,正要争辩,就见时寒起身往外走,她瞄着时寒的背影,连忙擦嘴:“我要小解!”
滢月囧:“你就不能说的文雅些?”
阿瑾一脸“你这愚蠢的凡人”,她扁着小嘴儿嘀咕:“小解已经很文雅了,我还没说我要尿尿呢!”
六王妃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低言:“阿碧,你带小郡主出去。这孩子,真是越发的顽皮。”
阿瑾:“可不,我都憋不住了。”
六王妃拍她小手儿一下,“快去。”
阿瑾双手竖起,投降状:“好好!”
阿瑾带着阿碧出门,左看右看,却也不去如厕,阿碧言道:“小郡主,咱们去……”
阿瑾:“我骗人来着,我只是想出来找时寒哥哥。”
“呃?”阿碧不解。
阿瑾继续看,言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可时寒哥哥不是呀,我今天上午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他怪怪的。所以有点不放心,出来找找他。”
阿碧明了,她叹息却又觉得窝心:“我们家小郡主果然是心肠最好的姑娘。”
阿瑾得意笑:“对我好的人,我就会对他好。阿碧,你帮我找找时寒哥哥,看他是不是躲在哪个草丛里哭。”
阿碧:“……这不可能吧?”
不过阿碧也是个伶俐的,乱找哪里可能,她与身边侍卫询问,问的时寒走的方向,禀了阿瑾,阿瑾可等不得,立刻拉着她一起找去……
如今大年三儿,宫中四处都挂着红灯笼,宫女太监什么的更是忙碌的紧,一路上人都是不断。阿碧紧紧的牵着阿瑾,生怕她自己跑到哪里,大晚上的,她顶不放心呢。自幼时离开小郡主让小郡主差点遇害,阿碧便是养成了这样的习惯,除却时寒在,否则她是断不会离开小郡主身边。
两人找了半天,也不得见时寒,阿瑾疑惑:“难不成他去花园那边了?呃,大抵也是有可能的吧。我记得那边有个假山,原本时寒哥哥还和我说,那边看月光最好的。”
阿碧:“那咱们过去看看便是。”
两人越走越远,虽然小宫女太监少了,但是倒也是亮堂堂,“小郡主走这边,我们从这边过去快些。”阿碧也算是门清儿。
两人左兜右转,总算是到了御花园,阿瑾四下张望,“时寒哥哥怎么不在呢?走,去假山那里看看。”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影远远的闪过,阿瑾刚要开口追上,便是被阿碧捂住了口,阿碧指了一指,阿瑾呆住,怎么是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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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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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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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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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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