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有没有闻到…嗯……好大一股子骚醋味?”
"你......!"白衣女子是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夜倾城竟然不搭理自己,反而是去跟‘太子’吐槽嘲讽自己。
"我什么?我说错了?"夜倾城笑嘻嘻地看她,眼里不见一丝笑意。
白衣女子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夜倾城撕碎。
但是,她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
数十年经营,不能毁在自己的意气用事上。
稍做休整。
冷静了下来。
"昌平公主真会胡言乱语,我一个大夫有什么资格吃醋,我只是在替太子殿下鸣不平,堂堂大齐太子,岂容你如此轻慢?"
白衣女子说的义正言辞,脸上满是对夜倾城的鄙夷与不屑。
夜倾城瞧着‘太子,’眉毛微挑起几分戏谑。
“太子殿下,本宫方才可是轻慢了你?”
年轻男子老实不客气地、给了白衣女子一个大白眼。
继而,十分清楚地咽了下唾沫,摆出一副‘我巴不得被公主轻慢’的态度来。
白衣女子气得一张脸通红通红的。
怒意几乎要烧毁她的理智,却又无计可施。
她恶狠狠地瞪住‘太子’,仿佛用眼光就能杀死他一般。
夜倾城微笑着瞧着被面具遮去神情的影卫,此刻,若坐在位置上是他,白素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影卫即便被夜倾城要求现身陪伴,也一直遵守当空气人的职业操守。
好。
可真尽职,哈。
夜倾城收回目光,旁若无人地走过去,挨着‘太子’坐下,自顾自就着热茶吃着点心。
一副根本没把白素放在眼中的逍遥样子。
只要影卫不亲口确认他'太子'的真正身份。
她就可以陪着他一直这么玩。
看看谁先受不住。
“喂,你会喜欢上我吗?”
忽然,夜倾城耳畔一热,却是‘太子’凑过来跟她咬耳朵,声音低沉而魅惑。
"你会吗?"夜倾城眨眨眼,笑嘻嘻回问。
"唉,我倒是想,但我不敢啊,喜欢你,我会死很惨的!"
‘太子’蔫坏蔫坏的语调,引的夜倾城忍不住侧眼仔细看他。
皮肤极白,与影卫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不同,是吸透阳光的微微泛红的白。
一双与影卫极其相似的狐狸眼,闪烁着狡媚的光芒。
鼻梁高挺,樱唇薄如刀片。
一身淡黄色锦袍衬托出他温文优雅的气质。
他的眼神虽狡如兔子,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暖明朗,一点也没有养与深宫中的那种阴霾腹黑。
此刻,他正一脸笑意盯着自己,话说得自谦谨慎,眼眸中却盛满了戏谑与挑衅。
夜倾城挑眼:“你很怕他?”
‘太子’想了想,抿了下唇,“不怕。”
夜倾城无声嗤笑一下,“那为什么不敢?”
‘太子’盯住她,眨巴眨巴眼,又往她身边挤了挤,一手张开遮嘴,附耳。
“我是可怜他,他孤僻清高,没有几个瞧得上眼的朋友……”
夜倾城深深盯住眼前的‘太子,’她没有提起‘他’是谁,他也没有。
但是他们就这么默契地都知道‘他’是谁。m.χIùmЬ.CǒM
哈哈。
这个‘太子’好像比影卫要好玩呢。
‘太子’似乎和她心意想通,又向她挪近了一下。
夜倾城回过神,嫌弃地用手肘推推他:“你这是要坐到我身上来吗?滚远点。”
‘太子’非但不滚远,还伸手拉扯她的胳膊,让她不得不朝他倾斜身体。
“我跟你说哈,要想让那棵千年铁树开花,你还就得跟我亲亲热热戚戚我我!要不然,保管你没辙。”
夜倾城一时没反应过来:“千、千年铁、铁树?”
‘太子’往影卫那斜斜眼,笑得眼睛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
夜倾城被对方白花花的牙齿晃得有些晕眩……
很多年前,她见过另外一个笑这么好看的男孩。
会……是他?
不会这么巧吧?
她略做沉吟,假意拿茶,余光扫描向影卫。
影卫被面具遮住的眼里垂落,好像是睡着了……
倒是白素,神情居然十分轻松。
再瞧瞧一脸‘我是和你一队的,我是为你好’的‘太子’……
夜倾城突然醒悟,敢情这三人在她这摆迷魂阵呢。
哼!
这么团结吗?
她心念慢慢地转,眼睛也慢悠悠落在被‘太子’随意放在茶几上的手帕。
眸光流溢出一丝狡黠。
伸手,把丝帕全数展开来。
视线牢牢定在手帕上的精致绣画。
忽然转眼看白素,问:"你叫什么名字?"
原以为夜倾城再也不会跟自己说话的白衣女子,错愕了一下,慢慢道:"白素。"
夜倾城眉眼微挑,有些古怪地瞅着白素。
“这丝帕是白姑娘亲手绣的?”
白素皱紧秀眉,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影卫突然走到夜倾城身侧。
白素脸色一变,慢吞吞说道:“公主殿下喜欢的话,改日,我叫人送一绢到府上去。”
真是跟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下人,打太极都不需要起稿。
“不用!”夜倾城一口拒绝,“白大夫精通药理,本宫可没那么大的福气消受白大夫的东西。"
她直接说自己不敢用精通药理之人的东西,那就是摆明了自己担心白素会害她。
白素脸色又变了几变,就要借着怒气离开。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夜倾城又出声叫住白素。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素气愤地瞪住夜倾城,连基本礼仪都不管了。
夜倾城仿佛完全不知道人家有多么不喜欢自己,依旧是一副笑眉笑眼。
"也没什么,就是这丝帕上一梗两花的绣画甚是独特,不知白姑娘可否告知这花叫什么花名?"
白素脸色一冷,杀气盈目。
“白大夫是不知道吗?”夜倾城却似乎什么都没察觉,很是好心地为她开脱。
白素冷笑,不答反问:“公主殿下知道?”
夜倾城很是显摆地点点头。
“你们看,这丝帕是白绸材质的,这花用的绣线却比这白绸更为洁白。”
“一梗双花,片叶不见,花色洁白晶莹,这花叫双生花,香味正如这丝帕上的一样,芳香又冰冷。”
“据我所知,武林上有一个门派,叫千花门,素以养殖奇花而闻名天下……白大夫是千花门的人吗?”
听到夜倾城滔滔不绝说了这么多,白素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常,态度也恭敬了许多。
她的背景来历,太子一清二楚,夜倾城知道又怎么样,完全对她没有威胁。
夜倾城拔白素完全放松的神情全部看进眼里,冷意爬上眉角。
果然是千花门的人!
那是不是说明,她从大齐皇室入手,是正确的?
呵!
这么自信吗?
就这么无坚不摧吗?
哼!
她刚要说出让对方在东宫待不下去的真相。
却被早已察觉到她用意的‘太子’,一句话截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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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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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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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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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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