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婳并没有多想,她认为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祁君宸的。
那天晚上的人一定是她设计的祁君宸,不会有第二个人。
于是她按照原计划去敲了祁君宸的房门。
“谁?”
房间里传来祁君宸低声的询问。
“王爷!是奴家,奴家身体有些不舒服睡不着。”
祁君宸眉头微皱,还没有说话,又听得凤卿婳轻声道。
“可能是奴家肚子里面的孩子想他的父王了。
王爷,您就算是不疼惜奴家,您也疼惜一下您未来的长子吧”
房间里面的祁君宸听得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眉心的那道川字都能夹死苍蝇了。
凤卿婳半天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于是轻声“哎呦”了一声。
“哎呦!王爷,肚子里面的孩子他踢我了,想来是想父王了,想要父王看看他。
王爷,您就这么狠心,当真不要这个孩子吗?
王爷!这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凤卿婳站在外面,一直用着孩子做借口,想要用父子亲情融化祁君宸那冰冷的心。
房间里,祁君宸原本盘坐在床上运功,本不愿意理会凤卿婳的只言片语。
但是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孩子说事,那就怪不得他提前给她泼泼冷水了。
想好了要怎么做,祁君宸就从床上下来,打开了房门。
凤卿婳见状大喜,作势就要进祁君宸的房间。
祁君宸伸出一只手,将其给拦下,“本王开门,只为告诉你一句话。”
凤卿婳微楞,此时听得一声“嘎吱”的开门声响。
凤卿婳和祁君宸扭头看去,只见凤卿鸾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的依靠在门边上,嘴角带笑的道。
“抱歉,我最近睡眠较浅,你们打扰到我休息了。
想要你侬我侬,孩儿想念父王,还是父王想念孩儿的。
你们最好是回自己屋里,关上门来,慢慢说。”
凤卿鸾不得不承认,刚才她本来是在行功三周天的。
结果听见凤卿婳的这些话,她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
“对不住公主,是我顾虑不周,打扰到您了,我和王爷这就进屋,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凤卿婳柔弱无骨的弯腰就要给凤卿鸾行礼,然而腰还没弯下去,就听见她“哎呦”一声,
“哎呦,这孩子他踢我呢?
瞧瞧他想必是知道,自己是战王爷长子的身份,轻易不能给他人行礼,所以这才踢了我。
公主莫怪。”
凤卿鸾:……靠,你肚子里面的那一坨还不知道手脚有没有巴掌长,你就在这里装腔作势了?
“凤姑娘!”
就在凤卿婳洋洋得意的时候,就听得祁君宸开口了。
凤卿婳连忙娇羞着朝祁君宸看去,低声道。
“王爷您叫我婳儿即可。”
祁君宸冷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本王想要和你说一句话,还请你听好了。”
凤卿婳闻言大喜,连忙道,“王爷您请说,奴家一定好生听着。”
祁君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那抱着手,不屑的看着他和凤卿婳的凤卿鸾。
“你听好了,本王此生从未碰过女人。”
啥啥啥……?
凤卿鸾身形一晃,抱着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眼睛里面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看向祁君宸。
他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她刚这样想着,就听见凤卿婳那边传来不可置信的惊呼声。
“不可能,王爷,您知道您再说什么吗?
我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的,那天晚上,您在那荷花池的凉亭里……”
“凤姑娘……”
祁君宸又冷冷的出声打断了凤卿婳,继续冷哼道。
“那天的事情是你记错了,本王那天忙着为飞凤公主疗伤。
根本就没有在后面的凉亭多做逗留。”
祁君宸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凤卿鸾的身上。
凤卿鸾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么看着她是几个意思?
难道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什么?
可是想想这也不可能啊?
他一个王爷和自己解释这样做什么?
“不……你骗人,战王爷,你实在骗我,我不相信。
那天晚上的人,绝对是你,我明明都遣散了周围奴仆的。”
凤卿婳忽然间撕声力竭的道。
祁君宸没有理会她,目光依然放在凤卿鸾的身上,淡声说道。
“不是本王心仪之人,本王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凤卿鸾忽然被他这句话给击中了心脏一般,莫名的想。
难道祁君宸这话的意思是,他这样盯着自己看,就代表他是在说,自己是他心仪之人?
哼!皇家男儿说的话,只能听之任之,不可信之念之。
凤卿鸾强行给自己铸上了一道心房,转身关门睡觉。
见她回房关上了房间的门。
祁君宸也转身将门给关上,不在理会呆愣在原地的凤卿婳。
“这不可能,觉得不是真的,那天晚上的人怎么会不是战王呢?”
凤卿婳低低呢喃着,忽的,瞳孔猛缩,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难道那封信上说的是真的?”
子时,对的,还有一会儿就是子时了。
天上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凤卿婳船上蓑衣,带着斗笠去了楚船头的夹板上。
甲板上空无一人,雨水滴滴答答的,阵风吹来,冷意持股。
大船依然在河面航行,凤卿婳看着空无一人的夹板,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谁?
谁约的我?”
她的声音并不大,伴随着风声,显得有些害怕的模样。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凤卿婳在甲板上站了小半个时辰,别说人了,鬼都没有一个。
于是她回到了房中。
她刚把蓑衣脱下,摘掉斗笠,眉头就是一皱。
“谁?出来。”
房间,门后,缓缓走出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抱着长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肚子。
“你是谁?进我房间做什么?”
凤卿婳大惊失色,脸色忽然变得苍白。
“自然是想要让你死!”黑衣人的声音很是冰冷,并没有一点情绪。
“是谁派你来的杀我的?”凤卿婳暗暗的握紧手中的三角镖。琇書蛧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男人话音落下的瞬间,手上也开始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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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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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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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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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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