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是她自愿的,我又没逼她。”
苏智:“你最好闭嘴,否则我不敢保证现在不揍你。”
庄文赋本质上还是欺软怕硬,估计也是良心发现,知道自己理亏,竟然也没有再反驳。
苏木眼神凌厉,带着审问:“那之后呢。”
“就、就有了。”庄文赋立马解释,“她一告诉我我就让他打掉了,但是她竟然想生下来!这怎可能!”
苏木冷语:“怎么不可能?”
“我们才多大了!当然不可以!”
苏智浑身气势逼人:“你也知道年纪小?那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想过后果?”
“我……”庄文赋看看苏智,忽然想到什么,竟一脸“你懂的”表情看着苏智,“咱们这个圈子,我这个年纪不是很正常嘛,你别说你不知道,哈哈。”
苏智眸色很沉:“不要恶心我。”
他侧头看向苏木:“我能打他吗?”
苏木冷笑勾唇:“等会儿,他还有用。”
“那冯惜怎么死的。”她看着庄文赋,不带任何情感,“老实点交待。”
“她不愿意打掉,但是一天天的,变化快藏不住了,那天我们约着见面,是想解决这件事的。”
庄文赋又嘀嘀咕咕的抱怨:“没见过世面就是天真,我们又不是情侣,还想试图用孩子傍上我庄家。”
苏木:“你们不是情侣?”
庄文赋理直气壮:“她当初告白我又没答应她,当然不是,她自作多情罢了。而且那次也是她自愿,顶多算个419。”ωωω.χΙυΜЬ.Cǒm
苏木侧头看向苏智:“忍不了,打吧,别打残就行。”
苏智虽然对苏木命令他行动这件事很不满,但他的确早就忍不住了。
一阵噼里啪啦,苏智淡定的回到座位,庄文赋痛苦的捂着肚子哀嚎。
“劝你少点心思,轮到我动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苏木心情终于顺畅了一些。
庄家父母在门外问了两句怎么回事,被告知不要进来,也不敢贸然行动了。
被打了一顿的庄文赋果然老实多了,开始交待冯惜的事。
生日那天之后,冯惜觉得自己和庄文赋的关系上升了一个境界,觉得别的女生对她造成不了威胁。直到冯惜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
正好是放假时期,冯惜把庄文赋约了出来,慌张过后告诉对方,她想生下这个孩子。
庄文赋肯定不同意,两人争吵了一番,不欢而散。
直到八月底,冯惜的身材逐渐丰腴,她急需庄文赋的一个态度,两人再次相约。
天色渐黑,熟悉的巷子给人安全感。
没想到,天不随人愿,冯惜不仅没有留下孩子,还失去了生命。
那是一个悲惨的夜晚,两人在黑漆漆的巷子里争吵着,微弱的灯光给予一丝清明,两人互相负气不说话,似乎比沉默可以决定未来。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三个醉汉朝着这边走来,互相之间还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话,冯惜身为女性,本能的有些害怕,她败下阵来,扯了扯庄文赋的衣角。
“文赋,我们先离、离开这里吧。”
庄文赋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注意周遭的环境,他以为冯惜说的离开,是离开这个城市,他愤怒的甩开了冯惜的的手。
“离开?去哪?就在这待着!”
醉汉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冯惜的心跟着警觉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有危险。
她带着哭腔央求着庄文赋,“文赋,我们去外面说吧,这里好暗,我有些害怕。”
看着怀里的人娇软迷人,庄文赋想到那夜的温存,忽然头脑发热吻了上去。
冯惜没想到庄文赋会突然这样,她挣扎了两下,最后在爱意中妥协了。
就在这时,三个醉汉走了过来,看到了这番场景,他们逗笑着走了过来。
……
庄文赋虽然没脸没皮,但也没有被人观看的习惯,他拉着冯惜往外走,冯惜整个人都埋在他的怀里,大气不敢出。
三个醉汉本来就是附近的混混的,三四十了没有家庭没有工作,成天晃悠,最见不得别人看不起他们。
发现庄文赋竟然无视他们,怒意上头,他们就想冲上去动手。
冯惜被吓得不轻,她抬头看了几眼,但这一抬头,就勾起了三名醉汉的兴趣。
酒精的催动下,一名醉汉伸手拦住了冯惜。
醉汉附在女孩的耳边说了什么,冯惜顿感恶心,用力推开了男人。
庄文赋看到这一幕,也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呵斥:“你们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两个醉汉踹了两脚。细胳膊细腿的他根本就不是常年混迹社会的醉汉的对手,没有反抗多久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不远处冯惜哭喊着,哀求着,坦白自己的处境,希望能够得到一丝同情,但她太天真了。
有些人,是没有心的。
她努力的伸手去够庄文赋,但庄文赋已经被打怕了,两个醉汉已经停手了,但他缩在一旁,不敢反抗。
醉汉甩了冯惜一巴掌,看到她不一样的隆起,贬低般的骂了她。
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眼睛里是没有光的,他们的脑海里只有无尽的恶念,酒精刺激着神经,恶人玩心大起。
他一步步逼近庄文赋,他带着邪意,他说,“那你来替她。”
……
话到这里,庄文赋停下了讲述,苏木和苏智二人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在庄文赋的描述中,他也很可怜,但是苏木知道,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冯惜的死,只会更加惨烈。
她淡淡开口:“接下来呢?”
庄文赋眼神飘了飘,过了好一会儿才壮胆子般拔高了声音:“我、我肯定不可以啊!”
苏智语气带着冷意:“然后你就把她推出去了?”
庄文赋讶异了一下,沉默着没有说话了。
苏木冷眼看着这个满口可怜的少年,她从心底里恶心他的一切,或许他也身处危险之中,但……
这不是他把另一个人推进深渊的理由。
房间内寂静无声,恍惚间,庄文赋似乎再次看到了那条漆黑的巷子,它像一个巨大深渊,吸引着你靠近,然后一口把你吞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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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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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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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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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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