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本身的特性是喜温喜光,对土壤的要求是土层深厚,易排水就行,耐盐碱、耐干旱的地都可种植。
棉花在生长期是非常柔软的,它在生长初期很娇嫩,所以生长初期的温度不能高,也不能太干。
也需要全力追肥。
老三已经带着人将肥料都运过去了,石英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提醒村民们多注意地里的情况。
追完肥,首先便是要控制浇水,若娘提醒老三要充分利用浇水防旱,又可防涝。
棉苗当初之所以下的稀,就是为了利于棉田下部的通风,降低湿度,加大昼夜温差,改善棉田的小气候,对预防烂铃和倒伏、促根及护根都有作用。
接着就是能决定整个产量的打顶。
说到这里的时候,悦家村的庄稼老把式们是一个个都不同意。
这好好长着的棉花,把最上头的嫩芽给掐了,这不是胡闹嘛!
奈何若娘在里正心中的地位太高,仅次于自家将军,她说甚,石英都是信的。
石英这人,做事简单。
老子让你干,你就得干,不听老子的,老子以后不带你玩儿。
态度摆在那里,村里人再有怨言,也只敢干完活,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时候跟老妻抱怨两句。
若娘提醒石英,棉花的打顶时间需要根据棉花长势情况确定,长的旺盛、密度大的棉田打顶时间应可以适当提前。
弱苗和前期受灾较严重的棉田可适当推迟打顶。
打顶时要求打一叶一心,叮嘱大家都细致点儿。
有些人不忍心看到好好的嫩苗被掐了,就在地里装模作样的掐,其实一日下来,只抠抠搜搜,还小聪明地间隔着掐了一亩地。
若娘先前还真没想到有人还敢在石英的眼皮子底下作怪。
她是在去自家地的时候,顺道瞅了瞅别人家的地,这一看,还真看出点门道来。
老三是跟着若娘去的,就看他娘坐在木椅上,轮子越转越慢,最后还拐到了别人家的地里。
......
“娘,走错了,这不是去咱家地的路。”老三一脸无奈,出声提醒道。
若娘头都没回:“老三,你去喊里正过来一下。”
“怎么了娘?”老三跟着探过身子,他以为他娘发现甚么东西了。
“你看这些棉田,老娘说了要打顶干净,这一个个的是甚?”若娘举起一个掐下来的嫩叶子给老三看。
老三这段时间日日在地里掐它,就算它被磨成汁水,他都认得。
看完还嘿嘿一笑:“娘,我早说了,这种伤苗的事,哪个庄稼汉子都舍不得做的。”他当初就说她娘这法子,就算靠谱也没人会听。
就连他,要不是害怕挨打,他也不干!
若娘直接把绿芽扔在了他的头上:“蠢蛋,再不去,老娘揍你。”
也不想想,她自己寻摸出来的东西,自然希望它能长的好,还能哄骗了大家糟蹋作物?
等人的空隙,她先去了自己家的棉田。
拿了把特意买的剪刀,对荫蔽的条田,进行整枝,剪去主茎上的空果枝。
顺道清除田间无效果枝及杂草,省得棉花被这些杂草抢了养分,增强田间通风和阳光照射,促进单株的棉花可以结大果子。
老三带着石英过来时,若娘已经剪了沿路的好几枝棉花了。
“哎呦,我的祖宗哎!”石英一看这,感觉心比在战场上砍了一刀还疼。
好好的棉枝,咋地就给剪了呀!
若娘被石英嚎的一嗓子惊了下,差点剪到主枝上,回头看了两人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石英大跨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痛苦:“夫人,您这又是在做甚?”xǐυmь.℃òm
里正很痛苦,他真的很认真的听话了,可夫人的想法和点子也太多了,他真的有点跟不上。
他是被饿过的人,太知道珍惜庄稼和粮食了,理智告诉他,若娘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可就是心抽抽的。
“老...老三啊,你娘这是?”他没办法,转头抓着白术的衣袖,跟抓了个救命稻草似的。
“里正,我不知道啊。”老三也是一脸的茫然。
石英使劲在扯他的衣服,下地换的都是缝缝补补的旧衣裳,一扯就破了,他为了不让衣裳惨遭里正的毒手,无奈地开了口:“娘,喊里正过来作甚的?”
若娘仔细地将一个果枝以下叶枝去掉,保留主茎叶片。
不让多余的分支来抢夺主枝的肥料养分。
去叶枝是控制棉花旺长、能够高产的方法之一,弱苗和缺苗处的棉株可以不去叶枝,等其伸长后再打边心。
若娘剪完枝,左右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转过身对着石英:“里正啊,上次我说让村里有棉田的人家,都去地里打顶,打的怎么样了呀?”
若娘问这话时也看了一眼老三:“老三啊,照着这枝,把剩下的都修剪一下。”她指了指刚刚剪完的棉枝。
“好的,娘。”他娘说甚就是甚。
“哎...”这死小子...
石英还想揪着他,被若娘的眼神一扫,默默地放开了手。
若娘看他这样,也能理解。
“要不这样吧里正,你让村里人,一半打顶,一半留着,最后看看产量如何。”左右村里人种的也不多。
“要是实在不愿意的就算了,但是明年要是还种,今年不听话的这些,明年就不能一起跟着种了。”
她自然能看出他的不乐意,毕竟没有哪一个农作物,是这样种出来的。
新出的苗,哪个不是精心护着的。
索性今年她手里的棉花种子本身也不多,自家的地里种上,留着村民的也不多。
满打满算她五十亩地,村里人一共加起来不过才五亩地,要是一半打顶,也能有不错的收获,她也没想第一年种,就能出多少的量。
但话还是要说清楚,若娘又仔细跟石英解释了一遍:“棉枝打顶的这种方式,能增强苗顶优势,让阳光均匀地照射在各个地方,你看别的农作物都长的满满当当,为何棉花却要分散的这么的开,就是因为它对肥料,对阳光,都有很高的要求。”
“说白了,它需要每一个地方都被照顾到。”
“里正,咱们不能用对待其他农作物的方式来想它,要不然棉花种子其实不难得,为何种棉花的人那么少,而且每亩的产量那么低。”
若娘也不将话说死了:“当然,我这个方法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但,目前下来,我所做的,没出过大问题。”
不管是刚开始的早季瓜果蔬菜,育苗插秧,生姜的种植和红薯的培育,她都做到了。
石英听着她的说话声,慢慢的也平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先前太冲动了。
他男子汉大丈夫,也知错认错,利索地对着若娘行了个礼。
“夫人,那您再跟我仔细讲讲怎么打顶才是对的。”
若娘自是点头:“打顶通常用轻打顶,摘去顶尖连带一片刚展开的小叶就行。”
“如果是已经长的不错的,就采用重打顶,打二叶一心。”
种田的学问,其实也很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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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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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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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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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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