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林寡妇。
她不是已经上吊死,并且下葬了?
怎么会出现在自家门口?
中年男人瞬间摔倒在地,浑身哆嗦,嘴唇发颤,满是惊恐不定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面色煞白,遍体生寒。
恐惧,难以置信,在此刻占据中年男子的心头。
林寡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直接把他给看得心神俱颤。
都快要哭了。
林寡妇抬脚就要跨过门槛,中年男子无比恐惧的用手指向了过去,颤声道:“你……你别过来,否……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嘴角僵硬的露出一抹弧度。
讥笑道:“好啊,不客气给我看看,我倒要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你……你……”
中年男子‘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着实是被吓得破了胆。
“男人,赶紧说完回屋睡觉,这么冷的天,又是深更半夜的,他不冷,难道你也不冷吗?”一道不满的女声从房屋传出。
紧接着,便是悉悉碎碎的脚步。
身披外套,双手缩在怀里的中年妇女出现。
林寡妇抬头,诡异笑容再次浮现。
中年男子却惊恐万分,想要转头喊自家婆娘不要出来,可刚张开嘴巴想喊的时候,却看到林寡妇眸光阴寒的看向自己。
顿时把他吓得不敢吱声。
妇女却浑然不知危险就在眼前,而是看到自己男人坐在地上时,妇女先愣了下,随后面色骤变,一声‘哎哟’脱口而出。
“男人,你怎么了?”
“是不是这混蛋把你推倒的?”
冲到到近前,妇女都没有看对面的人,就要把自家男人扶起。
可手刚一搭到上面,她就感觉到他身体哆嗦,她以为是自家男人被眼前的人气成这样的。
于是她恼怒道:
“上门打我男人,你给我等着,老娘要你好看。”
只要她稍微抬一下头看,绝对不敢说这话。
她的男子却被吓得浑身俱颤,面如死灰,连话都说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妇女以为他被对方吓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用?被人打倒在地,就被吓得这么鬼样,我命怎么这么苦啊,嫁了你这么没用的男人。”
恼怒的妇女一巴掌啪在男人肩膀上,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声。
呜呜……
中年男子煞白的脸颊尽是急色。
特别是看到站在自己对面的林寡妇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老婆时,他心头猛地一颤,慌的心乱如麻。
“你这男人怎么回事?”
“我倒要看看,谁哪个混……”
妇女见他哆嗦,更是怒火往上冒,抬头,看到那张惨白的脸后,她嘴里的话就戛然而止。ωωω.χΙυΜЬ.Cǒm
怒火熄灭。
错愕,惊悚,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林……林……寡妇?”
刚用手指向林寡妇,妇女眼睛一翻,露出白眼袋,然后身体就径直的倒了下去。
她男人面具骤变,想要去扶住她。
但双手僵硬如铁,根本就不停使唤,抬都抬不起来。
轰了一声。
妇女的身体就砸在了冰冷地面。
晕了。
被林寡妇直接吓晕。
“就这点胆量?”林寡妇冷然一笑,问中年男子:“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很可怕?”
下意识的点头,紧接着,他就猛地摇头。
就像拨浪鼓一样。
“我是不是很像荡妇?”
从肩膀拿过黑猫抱在怀里抚摸,林寡妇嘶哑平缓的声音响起,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问一个非常普通的问题。
然而此话落在中年男子耳中,却犹如惊雷般。
让他无比恐惧。
“不…不是的。”中年男子摇着头。
“哦,是这样吗?”林寡妇诡异一笑,继续说道:“我记得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也没这么害怕,反而来劲的很。”
“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多嘴散布你的谣言,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
中年男子立马跪地磕头求饶。
然后就猛地扇自己耳光和嘴巴,希望林寡妇能放过自己和爱人一马。
后悔。
无尽的悔意在心头萦绕。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见钱眼开,多嘴散布人家的谣言。
如果知道因一时贪婪,会被人找门来。
他绝对不敢去帮人家散布谣言,把人害死,可是,现在他才后悔,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只见林寡妇脸色一寒,恐怖的煞气从身上散溢出来。
双眸如同来自地狱一般恐怖的看着他。
“你错了吗?”
“你可没错,当初要不是你助纣为孽,我林丽怎么可能会名声受污,我名声不受污,我岂会想不开上吊?”
“现在,你看到我,心中有愧还来得及吗?”
“以前你不是能说会道吗?现在怎么变成哑巴一样不说话了?”
林寡妇每一句都问的掷地有声。
中年男子反而变得哑口无言,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哪有往昔的口才。
“呵呵……”
林寡妇笑了笑,抚摸着怀里的黑猫对其说道:“猫咪,你看此人之前可谓是趾高气昂的,哪怕我警告过,也散布我的谣言,现在却跪在地上求饶。”
“此刻,他好像一条狗。”
“不,说是狗,对狗都是一种侮辱。”
喵!!
黑猫昂着头叫了一声,而后转头愤怒的看向中年男子。
林寡妇眼睛一凝,缓步走了过去。
中年男子顿时被吓尿,双手伏地磕头求饶,然而对蒲武村怨念深重的林寡妇怎么可能会因他的求饶而放过他们。
只见林寡妇冷声说道:“下辈子,不要作长舌妇。”
正拼命磕头的中年男子一听,身体骤然僵硬在那里,等了一会,他面带恐惧的抬头与林寡妇对视。
就那么盯着对方许久,他眼里的恐惧逐渐变得怨毒起来。
“林寡妇,你真不肯放过我们?”
“你觉得呢?”
林寡妇并没有回答他,反而轻轻的反问了他一句。
中年男子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既然没法活,中年男子也阔了出去,张嘴就对着林寡妇骂道:“林寡妇,你偷汉子,克夫家,不得好死。”
“我早就死了,今天是来向你们索命的。”
话音一落,林寡妇也不再和其废话,直接就动手。
几个呼吸后,中年男子和躺在地上的妇女就双双毙命,林寡妇头也不回的带着黑猫赶往下一家。
今晚,蒲武村充满了怨气与杀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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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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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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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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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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