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浅浅的叹息在耳边响起,惊得苏子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张俊脸,在眼前慢慢的放大,直到模糊。
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萧衍凉薄的唇,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含住她的。
他吻的很急切,虽没有失踪那晚的粗暴,却明显多了几分意图,滚烫的掌心,烙在她腰间,紧紧箍着她,仿佛要把她捏碎,揉进自己身体里。
苏子柒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耳边是砰砰砰的心跳声,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苏子柒感觉自己在溃败的边缘,越来越危险,推了推他,轻唤,“王爷!”
萧衍不答,只呼吸变得更加粗重。
半天没效果,在理智消失前,苏子柒突然张嘴,又一口咬在他颈间。
嘴角从鲜血溢出,苏子柒才堪堪松开。
萧衍闷哼一声,漆黑的双眸,火苗烧的更旺了。
“臭丫头,看来必须给你点教训了。”
这一次,他彻底发了狠,用了很大的力气,不给苏子柒丝毫反抗的机会。
苏子柒最初还试图挣扎,可男人热切的吻,就像毒药,很快,她便深受其毒,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知不觉中跟着迎合起来。
一个人的渴望,迅速演变成两个人的沉沦……
突然,临门一脚,紧急刹车,男人停了下来。
房间里落针可闻,只有彼此的呼吸,仿佛在控诉着难耐的空虚和意犹未尽。
“阿柒。”萧衍眸子里的火仿佛能从里面窜出来,俯身一下下轻吻着她的脸颊,声音喑哑,“过完年,我们就挑个好日子,拜堂圆房好不好?”
又提这事?
苏子柒心跳得厉害,
“所以,现在就不,不做了吗?”
话出口,苏子柒都没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
倒是萧衍,一怔,低低的笑出声来。
他轻蹭着苏子柒的粉嫩的脸和颈,一丝揶揄从眸底划过,“你这丫头好不知羞,这么急着献身,就不怕……”
硬硬的胡茬,蹭的苏子柒心更痒了,杏眼一瞪,“怕什么。我早就是穆王妃了,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咋得,你还想把我赶走,给别人让位不成?”
“坏丫头,惯会歪搅胡缠。”萧衍一声轻叹,拿她没办法。
苏子柒双眼执著又坚定,“我说的是实话,既已嫁了你,早晚都是你的人,夫妻行房,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萧衍笑的更开心了,握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又亲,“怎么?丫头这是真急了,熬不住了?”
“你才熬不住了呢,谁稀罕你。”苏子柒抽回手,气的咬牙,“只要王爷受得了,妾身一辈子不行房,也没有关系。”
说着,小手有意无意的在他腰间轻轻一划,再配以一个撩拨的眼神。
就见萧衍脸色突的一变,吼她的声音都变了调,“坏丫头,再敢胡闹……”
“如何?”苏子柒迎上去,一副不屈生猛的神情。
萧衍盯着她半晌,终又是一声长叹,“你这丫头,就是个没心的。”
苏子柒哪里能明白他此刻忍的有多难受,抬手轻抚了抚,他颈间被自己咬破的那处,故作惊讶的道,
“呀,都出血了呢。”
“谁呀,这么狠心,竟然连这么显眼的地方都咬?这要是回头被人瞧到,不得说王爷惧内,有损王爷的一世英名吗?”
萧衍冷冷扫她,一掌拍在她屁股上,“一肚子坏水,你都搁哪学的?以前也没见这样呀。”
嘿嘿嘿,这是知晓她咬的用意呗。
苏子柒得意的笑出声,黑眸里一丝狡黠闪过,“妾身这叫宣示主权。这章一盖,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王爷是有主、惧内的,明告诉她们,谁也不许打我男人的主意。”
萧衍无奈轻叹,“你这丫头,真是被我宠坏了。眼你说,臭脾气不改,得晚得吃亏。”
苏子柒抬头亲他一下,黑眸熠熠生辉,“妾身又不傻,我只在王爷面前才这般,我又没嫌命太长,可不敢在外人面前也这么作死。”
萧衍哼声,抬手轻揉了把她的发,“起来了。”
这是揉上瘾了吗?
苏子柒不满的撅嘴,“我又不是狗子,不许揉我的头。”xǐυmь.℃òm
萧衍不理会,起身,有条不紊的理好衣服,待苏子柒看过去时,又是一个不怒而威、严肃正经、威震四八的摄政王了。
谁能想到,这厮刚才还在她身上,是何等的痴缠失态……
“起来,去做正事了。”
萧衍整好自己的衣服,又一点点帮苏子柒把衣服拉好。
苏子柒躺着不动,任由他折腾自己。
看着他一丝不苟、心无邪念的样子,突然又有点脸红。
唉,罪过啊!
怎么感觉好像是自己把他给带入歧途了呢。
轻咳两声,磨磨蹭蹭坐起来,“催什么催,晚膳都还没吃,去做什么呀?”
“傻啦,今天二十三,小年夜,外面有花灯集市,带你出去逛逛。”萧衍捎带手又揉了把她的秀发,轻笑。
“啥?看花灯?”
这是要打一巴掌,给颗枣吃?
萧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眸子里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别傻愣着了,赶紧回房换身衣服呀?瞧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儿。”
“我,谁衣衫不整了?”苏子柒说着,下意识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小袄的扣子,竟被某人七七八八快扯掉玩了。
她又羞又躁,抬脚朝萧衍踹过去,“我衣衫不整,是谁造成的?你还好意思笑?”
“听话!去换件衣服,普通低调点的,爷今晚上带你好好耍耍。”
“你真准备带我出去玩?就咱们两个?偷偷的?”苏子柒一脸兴奋的问道。
萧衍赏她一个你是猪的眼神,“废话,看灯要那么多人干嘛。”
“呕耶,王爷你太帅了,妾身爱死你了。”
苏子柒玩耍的心情被吊起,扑到他怀里,圈着他的脖子,扭着小蛮腰,吧唧在脸上香了一口。
她是为了表示兴奋摔性而为,可萧衍身子却明显僵了一下,眸子暗了暗,“快点,一会爷在角门等你。”
说完,转身,大步进了净房。
抽的哪门子疯?执意带她出去,又要穿的低调普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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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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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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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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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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