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没说话,但许芊洛还是一下子认出了那人,是他,那个她刻骨恨着的人!
那人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说他只是在吓唬她!
许芊洛后背一阵阵泛凉,她神情有些恍惚。
这几天,顾南琛感觉出许芊洛心事重重,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以前恨不得将整本书都装进脑袋的人,现在看书竟然会出神。
顾南琛拿过了许芊洛手上的书,大手握住了许芊洛的小手,“遇到麻烦了?”
“没有。”
许芊洛摇了摇头,对顾南琛牵强一笑。
顾南琛微蹙起了眉,她小脸苍白,看起来不像没事。
大手松开了小手。
要不要让人去打探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
顾南琛觉得当初他妹念书,他都没这样操心。
许芊洛倾身,一把抱住了顾南琛。
温香软玉抱个满怀,顾南琛微微一愣,鼻间全是女子淡淡的幽香。
“顾南琛,我只是有些害怕。”
许芊洛皱紧眉头,双臂很用力,将顾南琛抱得很紧。
顾南琛大手来到许芊洛的腰肢,薄唇轻启动,“无需害怕,我在。”
许芊洛还是眉头紧锁。
海城大学。
“芊洛,你最近怎么了?”
夏安这种粗枝大叶的人也感觉出最近许芊洛的不对劲。
“我没事。”
许芊洛摇了一下头。
“顾家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夏安不相信,拉过了许芊洛的手,将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只包子。
“顾家对我很好,别担心,我只是被课本上的一个问题难住了。”
许芊洛拿开夏安的手,收拾好课本和笔记离开了。
“只是这样吗?”
夏安看着许芊洛离开的背影,拧着黛眉,自言自语。
他为什么会有她的号码?他为什么打电话给她?他想做什么?
许芊洛穿再多的衣服,也抵御不了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
这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下来两个男人,用沾了特殊药水的手帕捂住了许芊洛的口鼻,因那通电话,许芊洛情绪受到影响,没一点防备之心,被人迷晕了,拖上了那辆面包车。
许芊洛再次醒来,发现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周架起了录像机,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
“嘿嘿,小美人醒得那么快啊,等下我们玩得更起劲了。”
一旁响起了一道猥琐的男人声音。
许芊洛转过头,看到三个魁梧男人,长相很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看向她的目光下流恶心。
在路上被人捂住口鼻的时候,许芊洛就知道出事了,尽量平复心情,让自己少吸些手帕上的药物,这也是她能醒来那么快的原因。
“小美人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让我们玩得尽兴,再拍一些照片交给雇主,我们就放了你,不然我们大老粗,一不小心就把你玩残玩死了。”
男人看着许芊洛那张美艳妖冶的小脸,重重咽下口水,能玩到这样的美人,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是谁派你们来的?”
许芊洛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一点惧意,她缓缓坐了起来,淡定地下了床。
“那就不是小姑娘你该管的了,你只要乖乖听话躺下,让哥哥们玩得开心,哥哥们会怜香惜玉些。”
那三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见许芊洛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对她完全没有一点防备之心,认定她跑不了,因此迷晕她之后没有绑住她手脚,在她下床时,也没有阻止。
许芊洛穿着一件白色针织衫,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开来,五官精致小巧,皮肤很白,看起来像一个不谙世事的乖女孩。
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笑了出声,笑声在空荡的房间回响,阴森渗人,她微侧了一下头,露出了嫣红妖冶的红唇,嘴角勾着森森的笑意,“乖?我可从来不是个乖的人!”
见许芊洛不肯配合,男人脸上露出了凶狠。
“那你就不要怪哥哥不疼惜你了。”
一个男人狞笑一声,朝许芊洛走了过来。
男人的手扣在了许芊洛的肩膀上,正要用力将许芊洛甩到床上,一只小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啊……”男人的手脱臼了,痛苦大叫一声。
许芊洛趁男人痛苦的时候,卸掉了他另一只手,她抬起脚,一脚踢在了男人的小腿上,男人直直跪在了许芊洛面前,许芊洛手拿出一根针,一针扎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准狠,不带一丝拖沓,招招都拿捏得很好。
男人倒在了地板,痛苦翻滚,满脸狰狞,凄厉大叫。
近段时间许芊洛见顾南琛双腿没有一点好转,她想给顾南琛双腿针灸治疗一下,不过被顾南琛拒绝了,她没放弃,身上一直带着一套针,想要说服顾南琛。
剩下两个凶恶男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震惊,没想到这样娇娇小小的姑娘,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将一个大男人扳倒。
“你们,好像不太行啊!”
许芊洛一脚踩在地板上男人的一只手上,她知道人体的构造,脚底轻轻碾压,就传来“咔咔”的关节错位声音,她脸上的笑容加深,眼里的光带着森森的冷。
面前这个女子笑容很美,像是一朵盛开在森林里的曼陀罗,妖艳神秘,很美,却浑身带着剧毒。
两个男人都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很邪性,之前是他们大意了,被这个女人的美丽外表欺骗,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两人一起朝许芊洛扑过来。
许芊洛一脚踢向一个男人的小腿,男人腿一麻,失去了身体平衡,整个人摔在了地板上,许芊洛快速转过身,避开了另一个男人挥舞过来的拳头,手扣住了男人的手臂,一拉一扯“咔嚓”一声,“啊……”男人的手臂垂了下来,他惨叫一声。
只是这个男人是个狠人,哪怕一只手臂被卸掉了,他忍着剧痛,另一手掏出了一把刀,架在了许芊洛白皙的脖子上,男人阴狠的声音响起,“打呀,我看你有多厉害。”琇書蛧
男人的手微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就割破了许芊洛白皙的皮肤,一丝血顺着她脖子流下。
“老三,快拿绳子过来,把这个贱人绑住,我要狠狠折磨死这个贱人。”
男人痛得面孔狰狞,让他看起来更加凶恶恐怖。
另一个男人见许芊洛被制服了,他拖着一条麻掉的腿,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去拿绳子。
许芊洛嘴角的弧度扩大,她手肘狠狠撞在了男人腹下三寸上,趁着男人疼痛的时候,另一只手扣住了男人拿着刀子的手,用力一扭转,“咔嚓”一声骨骼错位声音,“啊……”男人惨叫一声。
那把锋利的刀子“铿当”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眼见形势不好,男人拖着两只被卸掉的手,想要逃跑。
许芊洛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上,男人“咚”一声重重跪在了地板上。
许芊洛捡起了地板上的那把刀,她手拿着刀子,来到了男人面前,她手指轻轻在刀刃上滑动,语气漫不经心地开口,“指使你们的人是谁?”
“呸,你个贱人,以后别落在我手里,老子弄死你。”
男人是硬骨头,目光凶狠地瞪着许芊洛,一副恨不得弄死许芊洛的样子,语气阴毒。
即使许芊洛拿了刀子,男人也不怕,认定许芊洛这个白嫩的年轻姑娘不敢沾血!
“那你恐怕没以后了。”
许芊洛眼里染上了几分癫狂,她拿着刀,蹲下身,一刀捅进了男人的肚子。
男人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漂亮女子真敢拿刀捅人。
“派你们来的人没告诉你们吧,我是个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疯子,疯子杀人是不需要坐牢的。”
许芊洛拔出了刀,血溅了她一身,那张美艳妖冶的脸上也沾了血,她看着那把满是血的刀,发出了阵阵笑声,笑声在房间飘荡,让三个男人后脊背一阵发凉。
男人眼球里全是恐惧,他们竟然碰上了一个神经病!
“不说吗?那就把它带进棺材吧!”
许芊洛脸上沾了血,让她看起来多了些诡异和邪性,她眉梢染上了疯狂,她手中的刀,再次捅进了男人的肚子。
许芊洛再次拔出刀子时,面前的魁梧男人闭上了双眼没有生机地倒在了地上。
那个去拿绳子的男人,满脸惨白,手一松,手中的绳子掉落了下来,他像是见到什么恶鬼一样,不顾一条失去知觉的腿,拼命往门口跑去,结果“轰”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他就算摔在地板上,也拼尽全力往门口爬去。
“你要去哪里啊?”
许芊洛一脚踩在了男人的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板上挣扎的男人,那双眼睛异常漆黑,带血的脸上绽放一抹妖冶的笑。
“你觉得你逃得掉吗?”
男人现在哪还有色心欣赏美色,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上全是对许芊洛的深深恐惧,“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是谁?”
许芊洛松开了脚,脸上的笑容隐没,她看着手中的那把带血的刀子。
“我,我不知道。”
男人缩着身体,就怕许芊洛一言不合将手中那把刀子插进他身体,经过刚才,没人再怀疑许芊洛不敢沾血。
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被欺负得像一条可怜的小狗一样。
“你在耍我?”
许芊洛看向那男人,她手上的刀还在滴血。
“不是,我真不知道,不过她是海大的人,我们还录了音,我把录音交给你,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您了。”
男人急忙向许芊洛解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录音笔递给许芊洛,求着许芊洛放过他。
海大的人?这么说不是那些人了。
许芊洛接过了那支录音笔,她将手中的刀扔到了那男人面前,红唇一扯,露出了一抹妖艳美丽的笑容,“是你自己捅一刀,还是我帮你。”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
男人朝许芊洛哀求着。
“如果我没有还手之力,求你们放过我,你们会放过我吗?”
许芊洛脸上的笑容不变,过分妖艳到有些渗人。
男人凶神恶煞的脸一愣,他们当然不会放过她,要不然也不会抓她过来。
“不,你们不会,哪怕我哭着向你们求饶,也只会让你们兽性大发,加倍欺辱我,绝不会放过我。你要是不想动手,那我就帮你了。”
许芊洛看着男人,眼里没有一点同情。
男人听到许芊洛这话,知道她不会放过他,想到许芊洛刚才捅刀子的狠辣,他颤颤巍巍地拿起了地板上的刀子。
他微低着头,忽然他眸光一狠,拿着手中的刀子朝许芊洛刺去,他的一条腿失去了知觉,让他的行动受到了阻碍,许芊洛轻易避开了那刀子,一脚踩在了男人拿刀子的手上。
“啊……”
男人惨叫出声。
许芊洛弯下了腰,拿过了那把刀子,毫不犹豫地捅进了男人的身体里,男人惨叫一声。
鲜血将许芊洛的双手染红了。
满屋子的血腥味。
许芊洛离开了房间,走出了酒店。
现在已经是大晚上了,冬天的夜,刺骨的冷。
许芊洛满身是血,她坐在酒店的石阶上,微低着头,那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那张美艳妖冶的小脸。
轮椅的滚动声传了过来。
“顾南琛,我杀人了。”
许芊洛浑身是血,她抬起了头,像个迷路的孩子,呆呆地望着顾南琛说。
那张漂亮的脸带上了血,显得更加美艳妖媚,像一只游走在夜里迷惑男人的妖精。
顾南琛神情平静,他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一点点帮许芊洛擦掉脸上的血迹,他声音温柔,“别怕,就算你杀了人,我也能护住你。”
筋疲力尽的许芊洛扑到了顾南琛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冷木香,在他身上找到了温暖。
“顾南琛,我怎么没早一点遇上你呢?”
许芊洛眼眶泛红,在这一刻像是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紧紧抱着顾南琛。
顾南琛深邃的眼里闪过了心疼,大手揽住了许芊洛的腰。
潘睿文惊讶地看向顾南琛,阿琛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竟然将浑身是血的许芊洛抱进怀里,以前脏一点都要洗澡的人去哪了!
或许太累,或许顾南琛的怀抱太暖,或许今晚许芊洛受到了太大的惊吓,许芊洛在顾南琛的怀中睡着了。
顾南琛抱着许芊洛站了起来,朝一旁的劳斯莱斯走去。
“阿琛,你疯了,你双腿不要了?”
潘睿文脸色大变,喊了一句。
阿琛那种情况,他一个人走都勉强,更别说怀里抱着一个,要是伤到了腿上的筋脉,就真要成为一个残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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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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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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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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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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