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的告示高调的、醒目的张贴在城门处的墙面之上。
围观的百姓将皇榜处围的里三圈外三圈的好生热闹。
一个灰布短衫打扮的俊俏年轻人肩膀扛着一支猎叉,上面还挂着两只野味。
那俊俏年轻人自城外缓步走进城门,望见一群人在拥挤着观看什么,便不自觉的会心笑了一下。
年轻人毫无感兴趣的大步向前走着,这时却不经意的听到了站在一旁闲聊百姓的话语:
“听说了吗?皇上病危了,连床都下不来了……”
“这事你也听说了?看来是不离十了,不然这新皇怎么会如此仓促的就登基了呢……哎,对了这新皇是谁啊?”
“你没去看告示吗?”
“当然没有,不然问你干啥!”ωωω.χΙυΜЬ.Cǒm
“那我告诉你吧,这新皇帝啊是老皇帝的小儿子,听说是个十几岁的乳臭未干的孩子而已……”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祸从口出!”
俊俏的年轻人听到这,便再也安奈不住连忙大步上前,冲聊天的人拱手问道:“两位,打扰了。刚才听闻你们说皇上生病了?”
年纪稍长的那人一看,这是又来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人。
于是,那人立马来了精神连忙挺直腰板回答说道:“岂止是得病啊,我听我在洛阳舅舅的二小姨子的三表姐的小姑姑的四大爷,亲口说,老皇上是病危了,将不久人世……”
听到这里,年轻人丢下猎叉双手死死攥紧讲话人的手。
打探消息那人的双手大声喝问:“此话当真?!你敢肯定吗??”
讲话那人痛的呲牙咧嘴的“嗷嗷”直叫,年轻人见状赶紧松手,然后改为抓住那人双肩,用力摇晃再次喝道:“问你话呢!!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人被慌的晕头晕脑的说话都结巴了:“是…是……真的……,没…没…半句…假…假话……”
那年轻人闻言,立刻松开那人,然后甩开步子向前狂奔离去,被摇晃的那人还在原地晕乎呢。
旁边与他聊天的人,乐呵呵的自地上捡起年轻人丢下的野味,笑着说道:“三叔,你看?”
那人晃晃脑袋,定睛看清面前之物,然后快速伸手抢了过来并大声说道:“叔请客,你整壶酒去,今晚咱开荤……”
另一人乐着回了一句:“得了,就这么着!”
俊俏的年轻人大步向前狂奔着,七拐八拐之后用力推开了一扇木门。
屋内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
一黑脸汉子左手攥着一只野鸡,右手拿着一把菜刀大声叫道:“少爷,你吓死我了!俺正在宰鸡,差点宰了自己的手指……”
一俊美的年轻姑娘正坐在织布机前,双眼中的惊恐还未全部散去就开始埋怨的说道:“曹郎,你吓死我了!为何如此莽撞啊?”
看的这里大家应该知道这俊俏年轻人是谁了吧?
没错,正是曹魏曾经的少将军——曹真。
曹真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眼中尽是慌张神色。
那黑脸汉子自然是护送曹真、刘怡离开洛阳的王双。
王双提着鸡、拿着菜刀缓步走向曹真粗声问道:“咋了?少爷……”
刘怡也察觉到了曹真的异样,于是也站起身来缓步走向曹真说道:“曹郎,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曹真鼻子一缩一紧、双眼渐渐泛红的缓声回道:“父皇…父皇病危……”
王双、刘怡闻言皆是一惊。
王双立刻将手中之后向后一丢,然后大步上前瞪大双眼粗声问道:“少爷,你…这话当真吗?属实否?”
刘怡也快步上前挽住曹真手臂,柔声说道:“曹郎,你别太担心,也许…也许都只是市井谣传也说不定呢?”
曹真缓缓摇头说道:“太子已经登基了,父皇因病退位……告示都广发天下了,这绝对是真事。不行,我要回去。王双去收拾行囊,咱们回洛阳!”
王双闻言点头应诺然后转身离去。
刘怡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曹真柔声说道:“曹郎,别担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他是天子,老天一定会保佑他老人家的。”
刘怡逃生洛阳的时候,因为一路颠簸、亡命逃生,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没保住。
于是,曹真一直觉得挺亏欠刘怡的,便一直留下照顾了她。
曹真仰头忍下眼中的泪水,然后低头缓声问道:“回洛阳你怕吗?”
刘怡微笑的轻轻摇头说道:“不怕,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到哪里去都不会怕……”
曹真听后幸福的一笑后便将刘怡轻轻揽入了怀中……
半月之后,曹真、刘怡、王双三人出现在了洛阳城中。
洛阳,东城门处。
曹真牵着马匹左右打量着城内景物,片刻之后不禁开口感慨了一句:“这里还是都是老样子啊……”
这时刘怡自后面走近了曹真,轻声说道:“怎么了曹郎?”
曹真扭头微笑着看了刘怡一眼说道:“没什么,只是初回故土有些感慨罢了!”
这时自城门外又走进一群人,四男两女。
最年轻的男子同样在左右打量。
他看了一圈洛阳城内的景物后,大声感慨说道:“原来洛阳城是这个样子啊?好大哇!比株陵还要大好多哦!”
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男子的话语被曹真听的一清二楚。
曹真心中不免自顾嘀咕起来:“株陵,那不是建业城的原名吗?这几个人是东吴那边来的……”
想到这里曹真便很有心的打量起那边众人来了。
打头的那男人五十多岁,唇上两撇整齐的胡须,样貌俊美的近乎妖孽。
俊美中年人身后是两名青壮男子,一看就是武者打扮。
在后面是那开口说话的少年,少年英武非常,看来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
在后面是两位中年妇女,都带着头笠面纱无法看清模样,但从周身散发气质看来其年轻时绝对是一等一等美女。
曹真瞅着那中年人不自觉的说了一声:“这家伙看着好眼熟啊,我是不是在哪见过?”
曹真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可是因为相隔十多年,所以有些记忆还是不敢确定。
一橘色面纱的妇人上前,拉住少年缓声嘱咐说道:“绍儿,勿要多言。”
少年闻言闭紧嘴巴不在言语,但脑袋却依旧在左右摇摆的打量着四周。
这时又一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快步到那俊美中年人身旁小声说道:“父亲,你看那边……”
说着中年人顺着年轻人的目光看向了曹真处。
曹真没想到中年人会突然向其看来,所以掩饰不及竟然与之四目相对。
曹真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由内而外的,都被这双眼睛看透了。
曹真感觉在这双眼睛面前,自己内心中的一切都将无所遁形,而这种感觉只有在第一次见到司马懿时才出现过。
中年人看见曹真之后,小声说了一句:“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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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最近留言有点井喷啊,突然增加了很多新读者,谢谢大家的吐槽!但你们也别用力喷了,喷我也不改了。努力完结就是正道了!有喜欢我这种蹩脚风格的读者大大,可以在外网搜索另一本三国之威震天下!请支持正版阅读,谢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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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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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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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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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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