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咚~”
宋枭抿了下嘴巴,看着已经被自己开膛破肚的肥鸡,又朝门口看了过去。
鬼知道他刚刚想了什么。
踢开凳子,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别按了,再按门铃就坏了,你要赔吗?”
“那你让我进去啊!”聂兰气的直接摘掉了墨镜,满脸怒气。
但是她的眸子却死死的盯着宋枭的脸。
看看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看到美女会是如何反应。
然而宋枭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就侧过了身子。
聂兰再次冷哼一声,直接踩着恨天高哒哒的走了进去。
但是看到屋里的配置后,美眸一沉。
“砰~”关门声猛地自身后传来。
“你关门做什么?”
宋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不是你非要进来吗?孤男寡女你说做什么?”
聂兰嘴角抽了抽,而后再次冷哼一声,直接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淡淡开口道:“宋枭,男,23岁。去年毕业于魔都戏剧学院……”
宋枭眉头微动,抬步坐在了她的对面沙发上。
抬眸静静的看着聂兰。
“你是谁?来找我做什么?”
“麻了,这小妮子什么情况?搞事情啊?可是这个身份应该没人认识才对啊。”宋枭心里满是疑惑。
“聂兰,围棋职业七段,有没有兴趣来一局?”聂兰眯起了眼睛,和他对视着。
空气一瞬间的静默。
宋枭这次认真的端详起了眼前的女子。
过肩半尺的棕色直发,高挺的鼻梁,黑棕色的瞳孔,一个挺漂亮的姑娘,就那只嘴巴让宋枭略微明白了些什么。
是上午那老爷子家的人。
“我家没围棋,我也不会下,你找错人了,门在那边,慢走不送。”说这话的同时,宋枭直接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他的鸡还没处理好,没功夫跟她瞎折腾。
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呸,二十多岁还真就是个小孩子。
不过老爷子家基因挺好,职业七段的女子,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宋枭!那你如何能够和我爷爷和棋?”
“侥幸罢了……”
“你倒是直接承认了。”
聂兰心里好笑,但得理不饶人的她直接起身,也跟着宋枭的方向跟了上去。
两条细白的长腿速度可是不慢。
“那这个你作何解释?”聂兰拿着手机直接再次质问出声。
手机屏幕俨然正是聂文科的微博正文。
但是却看到了如此一幕。
黑色衬衫一米八几的大男孩,迎着阳光,手中提着一只处理干净的鸡,粉白色的鸡身还在一边冒着热气一边低着水滴。
那手指那么的骨节分明。
“等一下。”一道带有磁性的嗓音传出这一句声音。
聂兰一时竟怔在了原地,这场面有些她咋感觉有些唯美。
我脑子抽风了?
但是宋枭了没有理她的意思,手中动作不停,直接把鸡埋进八十度左右的水中,而后拉起迅速的倒在一边满是冰块的冰水中。
如此反复了三次后,有一系列操作放进了砂锅中。
“白切鸡?”聂兰见他停下了忙碌便开口问道。
宋枭点点头,而后又开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自己看吧。”聂兰抬手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了他的眼前。
宋枭一目三行的扫过,歪了下脑袋。
“哦。”
“哦什么哦啊?你什么反应?”
“正常反应,那你以为我要如何反应才正常?”
“你就不激动?不兴奋?你的密谋终于得逞了!哦,不对,你一定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宋枭:“……”
“聂兰是吧?出门右拐门在哪里。”
“你…”
“你什么你…”宋枭直接在围裙上蹭了蹭手,直接上手推着聂兰肩膀便门口走去。
“这姑娘是脑补狂吧?”
“哎——哎,我告诉你宋枭没有段位你根本进不去任何一家围棋院,不要以为骗到我爷爷就可以混进去。”聂兰一边挣着一边脱口而出。
“砰~”
宋枭苦笑了一下,总算安静了。
“只是没想到那老爷子如此有来头,华夏围棋协会的扛把子啊这。
但还是希望不会再有人来找麻烦。”
“算了,吃鸡去。”
两个小时后,宋枭整着手中的佐料,百无聊赖的打开了音乐软件。
蓝星和那个地方真的很像,明明他只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不过短短二十几载,不及他在蓝星生活时间的零头,但他还是想那个地方。
那个同样蔚蓝的星球。
企鹅音乐是他惯用的音乐软件,看着搜索栏,抬手的就输入了两个字——夜曲。
可屏幕也再次和他想象中的那般没有出现周董的名字。
看着《夜曲》下各种从不认识到逐渐眼熟的名字,宋枭还是关闭了手机。
“伙计,老样子。”
宋枭低下了头颅,额角略微长一些的碎发瞬间盖住了他的眸子。
而伴随着他碎发的覆盖,一道艳丽的红色光芒瞬间再次自他胸口闪烁。
如果扒开他那黑色的衬衫,定然可以看出那发出红光的正是他胸口那道道略微狰狞的疤纹。
熟悉的前奏开始在宋枭脑海中回荡开来。Χiυmъ.cοΜ
“我面无表情看孤独的风景。失去你,爱恨开始分明。失去你,还有什么事好关心。
………”
半刻钟后,宋枭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自己的鼻尖,直接把自己的碎发梳到头顶。
显露出了他那眼角泛红的眸子。
而后直接有些无力的靠在了椅背上。
“哈哈,老家伙,你这不行啊!吃鸡吧!”
一言敝,宋枭就像满血复活那样,眼中的眸子也开始灵动了起来。
起身切鸡装盘,配上小料,顺便给自己盛上一碗米饭。
“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我宋枭饭的动力。”
————
聂文科眯着眼睛,抬起那对有些松垮的眼皮,嘴角带着微笑道:“如何?爷爷没有骗你吧。”
“爷爷~~”聂兰顿时两只芊芊玉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脸。
刚刚聂兰气势汹汹和一条生气的小奶狗一样来质问他,宋枭是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
结果聂文科直接给她复刻并解释了当时二人的棋局。
聂兰瞬间就自心头涌出一股羞耻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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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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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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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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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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