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若男整个人都愣住了。
菲儿继续趁胜追击,“其实男人啊,本来就比女人要晚熟,他们对感情的认知也不像女人一样细腻敏锐。男人是xy染色体,女人是xx染色体,一个x有上千条基因,而一个y只有几十条,这其中的基因差别也是人和猩猩的基因差别。也就是说,男人的反应比女人慢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必跟他们太较真,因为你总不能和一只猩猩讲道理吧?”
若男怔怔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说的是基因差别理论,还是季默给我卡的事?”
“当然是他给你卡的事!”
菲儿耸耸肩膀,“早告诉你和晚告诉你有区别吗?你要是喜欢的话,随时都可以去找他啊。”
若男没说话,继续低着头收拾东西,但很明显,心神不宁。
菲儿眼珠一转,凑了上前,“要不要在你去奥地利之前,我帮你把季默约出来?”
“不必了。”若男一口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
若男站起身,口气沉冷,“是,我是喜欢他,但是我没办法做到没原则的喜欢。女人过了25岁以后,爱都会逐渐变得理智,年轻的时候只担心喜不喜欢,年龄大了就会顾虑喜欢的程度是否对等。我没办法让自己陷入一段要等待对方回应的感情中,我受不了这种等待的过程。如果他不来找我,只能说明他还不够喜欢。”
闻言,菲儿不由的惊叹,“天呐,你们这种理智男女谈恋爱还真累,我看你们就是自我意识太强,没事儿瞎折腾自己玩,说起道理一套一套的,做起事来瞻前顾后没劲透顶。”
“这是我在上一段感情中学到的,无论再喜欢一个人,最爱的人一定要是自己。”若男淡淡的说。
回到家,若男将高跟鞋甩的老远,随后僵尸挺似的倒在沙发上,她盯着吊灯,眉宇间仿佛有数不清的愁绪。
也不知道季默现在住在哪?
习不习惯?
自从搬走之后,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难道真的要跟她划清界限了吗?
明天就要去奥地利,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季默,这样一来,他会不会真的忘了她?
正想着,若男猛地坐了起来。
诶?不对啊,为什么要想那么冷血无情的家伙?xǐυmь.℃òm
他走了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对,高兴,她要高兴!
这时,若男摸起茶几上的手机,拨给了菲儿。
“喂菲儿,你现在在哪呢?见个面呗!”
那边的菲儿打了个哈掐灭,“咱们不是刚见过吗?”
“又想你了,不行啊”挂掉电话,若男化了个妆,穿了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前去赴约,没有季默的日子,她要活的更加潇洒。
酒吧。
“大晚上找我来喝酒,怎么?改变主意不想去了?”菲儿看着若男,一手漫不经心的摇晃着红酒杯。
若男轻抿了一口酒,“无聊了呗,睡不着,你知道闺蜜是干什么用的?就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啊,除非有一天你恋爱了,否则你就是我的!”
闻言,菲儿忍不住掩嘴笑起来,“虽然听着有些流氓,不过倒挺感动的!”
“我这还有更流氓的呢!”若男说着,就嘟起唇朝着菲儿要“啵儿啵儿”。
菲儿一巴掌捂开若男的脸,笑道,“讨厌,小心有人把咱们当精神病给举报了!”
若男也意识到是这么回事,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声。
“对了,去奥地利的事情,你打不打算告诉季默?”菲儿试探性问了一句。
“这是我的事,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若男低着头,心不在焉的观察着杯子里的液体,
菲儿撇着嘴巴,“啧啧”两声,“你们该不会真的分手了吧?”
“说什么呢,我们压根就没在一起过好吗?”若男冲菲儿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一阵酸涩。
“你跟我说实话,季默搬出去的这几天,你心里是不是特别难受?”菲儿凑近了一些,关心的盯着她。
若男扬扬手,“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语毕,她一仰头,就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即便她什么都没说,菲儿也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发泄一下?”
“你怎么知道?”若男抬起头。
菲儿抱起肩膀,轻蔑的一笑,“切,我了解你,比农民伯伯了解大粪还透彻,会不知道?要不咱们去找点乐子?”
若男满脸诧异,“什么乐子?”
ktv的包房里,灯光闪烁,音乐萦绕。
门开了,走进来五六个长相帅气的男孩子,秩序井然的排成一排站在桌子面前。
若男看得目瞪口呆,仿佛是只许久没有进腥的母猫。
这些帅哥要是跟了她,恐怕早就出道了。
一旁的菲儿碰了碰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说道,“诶,这几个可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挑选的,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关键体力还特别好!”
说着,菲儿便指向其中一个,“你看中间那个帅哥,三国混血,既有东方帅哥的大气和稳重,又有西方美男的矜贵和成熟。”
菲儿的手指换了个方向,继续说,“还有最左边那个,小奶狗的感觉有木有?看着就让人产生保护欲,你看看要哪个,千万别客气,今晚我买单!”
若男扭头,冲着菲儿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我能都要吗?”
菲儿顿时吓一通咳嗽,“咳咳咳!我是没问题,只要你吃的消!”
说来就来,若男高跟鞋左右一甩,直接跳到了茶几上,一手拿着麦克风,单膝下跪,扯着嗓子嗨唱起来。
“啊——啊——当山峰没有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一首歌还没完,几个帅哥在高音部分就已经集体缺氧,纷纷倒下,只有若男还在拼命嚎叫,唱的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唱的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这还不过瘾,若男又拉着菲儿一起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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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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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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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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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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