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你不该出手的…”
“你先回去吧。”
“主上…”
“我等她醒来。”
“是。”
…
谁在耳边说话呢,声音好好听,可是为什么听着那么疲惫呢,好心疼,隐隐作疼…
浅梦朦胧中睁开眼睛,眼中的事物渐渐清晰起来,身旁的人发现她醒了,赶紧将她扶起。
“朝歌…”
浅梦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在家中,因为房屋的房间重修的,所以一切看起来崭新又亮堂。
但她的脑袋却昏昏沉沉的,周身无力。
支撑着起来,却随即又要倒下,朝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浅梦有点不适应,可是却感觉自己背上,朝歌写些什么。
“你需要好好休息。”
浅梦这才安静下来,就任由朝歌抱着,自己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朝歌,丫丫呢?”
她自己如果得救了,那丫丫呢?
朝歌一笔一划写着,“她没事。”
那小女孩他看着被人带走的,他才将浅梦带了回来。
浅梦如释重负,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眼皮也自然垂下。
那她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了地了,轻声说道。
“谢谢你,朝歌,这次真的太莽撞了。”
一听到丫丫会在那种地方遭遇到不测,她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差点…
都不敢想象接下来发生的事。
朝歌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好像这样就不会让怀里的人在遇到其他危险了。
浅梦却道,“朝歌,我有点困了,我还想再睡会。”
她跑了太久,伤口一次一次崩裂,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小小的身体要不是信念支撑着,恐怕很早就倒下了吧。
朝歌划下,“好。”
浅梦头一歪,便在他怀里安静的睡去,朝歌却不想放开,直到她的呼吸均匀,彻底睡熟,他才缓缓将怀中的人儿轻轻的放在床上。
凝视了许久,方才下了决定,伸手抚摸了女孩的脸庞,万般不舍,最后却只能决然离去。
刚出门口,一个黑影闪过,他身子一侧,一把锄头掉落在身侧。
莫斌还举着一根木棍,怒吼,“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朝歌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毕竟莫斌的身高跟他比矮了一节,莫斌觉得这一眼看的他心中升起恶寒。
可是男人甩手,在回神看时,已经不见男人的身影,莫斌却没了支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他总觉得那个男人刚才眼中对他有了杀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周身的空气也被突然抽空,或者是他根本就忘记了该怎么呼吸,人一走,他就开始大口的喘气。
。。。。。。
等到浅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丫丫也被带回,而且带回的不止丫丫。
庆天宇和浩舟将丫丫带回,跟来的还有府衙之人以及花楼的老妈子,和烧伤的赵小兵。
浅梦就像大病初愈,脸色苍白,丫丫初步诊断,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放在屋中休息。
而莫斌这里,又一次人满为患,村中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聚集了过来。www.xiumb.com
庆天宇上前,“浅姑娘,你没事吧?那天我去找你,很担心你,可是就是没有找到你。”
他问了所有从花楼里出来的人,都说没有见到浅梦,又联想到了大火里的身影,但又怕是自己看错,浅梦已经遇险,幸好,她没事。
浅梦微微点头表示谢意,“多谢公子关心,不过,你今天带他们来是什么意思?”
花楼的老妈子和赵小兵都跪在地上,被衙门的手看着,就连衙门高高在上的大人也在一旁侯着。
浩舟道,“自然是我们公子要为姑娘出头。”
跪着的老妈子一听,急忙争辩,“我说各位大人,这事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唉,是他!”
指着赵小兵,“是他将人带过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唉,还有我的楼…我…我真的是太冤了啊…呜…呜…”
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她要是早知道得罪了浅梦会遭遇此祸事,她打死都不会让浅梦入门,被人放了火烧了花楼不说,自己人也去了几个,现在还被衙门的人抓了,她这是毁了,都毁了。
赵小兵因为手上身上都有烧伤,疼的不行,但是也不肯认账。
“呸!你别血口喷人,是你说缺漂亮的姑娘,想要新货,别都赖我身上,我变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老妈子急眼,“赵小兵,没想到啊你,倒打一耙,你果然是黑心黑肝的东西,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才找我,什么我要找新货?”
“嘿,老妖婆,你什么嘴脸谁不知道,看上眼的姑娘搞得人家四分五裂也要弄到手,我们两个比黑,你怕是从头黑到脚了!”
“你你你……”
“你别你了,别想撇脱关系。”
见说不过,老妈子只能望向府衙的大人。
“大人啊~你得替我做主啊,你是知道的啊~~”
说着就对他挤眉弄眼。
某人一惊,手心里都是汗,“行啦!哭哭啼啼的,是非黑白自由决断,你们都给我闭嘴!”
他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看了一眼浅梦,又是这个人,上一次害得他差点官位不保,这一次…
又望了眼庆天宇,某人面无表情,他真的就想直接跪下,花楼在镇上的胡作非为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中在谋取一些好处,就像之前的裁缝铺,没想到这次又给自己招黑了。
庆天宇对浅梦道,“浅姑娘,你是受害人,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看着他们狗咬狗,浅梦抬眼,“大人都在这,我相信他会秉公处理,花楼干的那些破事,我想也是家喻户晓的。”
说着看了一眼站的笔直的某人。
“是是是…”一旁的人赶紧回道,“自然是按照律法处置,赵小兵贩卖人口,诱拐少女,发往塞外修建,从此不得回来,花楼的老妈子,屡教不改,逼良从妓,罪行严重,按照律法,秋后,秋后处死。”
跪着的两人听完,老妈子直接晕死了过去,赵小兵立刻跪坐在地上,随后看向浅梦。
“别别别,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再说了这一切也不是我的主意,是,是凤梨花,是你二娘,不是我,我只能算共犯,她才是主谋!”
本来就躲在人群的凤梨花听到,恨不得掐死赵小兵,她听说浅梦回来,就想过来找她要解药,她已经肚子疼了一个晚上,上茅房都上了不知道多少次,什么都没吃,都要拉虚脱了,去看大夫,就说虚了而已,可是她肚子一直隐隐作痛,觉得肯定是浅梦给了她什么不知名的毒药,没曾想来到这里,却听到这样的一番话。
赵小兵还在叨叨不绝,“你不能因为她是你二娘就偏袒她,青天大老爷在,你不能撒谎,我没罪,我不去塞外,去了我就完了!”
他叫嚣着,甚至想要起身逃跑,刚起身就被衙役押着又跪在了地上。
“浅梦,不对,浅姑娘,浅仙女,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跟他们解释解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帮我求求情,帮我求求情!”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落到如此地步,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敢有如此心思。
浅梦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公子,我有些累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说完就要回屋内,无视赵小兵在身后愤怒的声音。
庆天宇紧随其后,“浅姑娘你小心。”
便跟着浅梦回了屋内,站在一旁的大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幸好这老婆子晕过去了,不然还不知道从她嘴里还要说出什么话。
浩舟却道,“大人,你好自为之。”
大人只能干笑。。。
凤梨花也松了一口气,灰溜溜的只能先行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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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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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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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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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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