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就是脱力昏迷了而已。”
小和尚站起身来,同样居高临下,望着昏迷的陆玖,眼中全是挣扎。
二爷知道,此时的悟道已经被某个佛家大佬占据了肉身,虽然对己方几人没有什么敌意,但是糟糕的是这家伙好像对陆玖有企图。
感受到三人警惕的眼神,悟道展颜一笑,“几位,无需如此看我,虽然我对这位小道友有所企图,但是我不强求。”
听到这话,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好一个血祖龙升之地。”佛家大佬感慨。
血祖?
听到这个称呼,二爷耳朵翘了翘,不可思议的问道,“那家伙不是早就死了吗。”
说完,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了嘴。
“你懂的倒是挺多,不过话说回来,骗天骗地,就连我师兄都被你骗了的二当家的,怎么会甘愿待在一个小人物的身边?你真不准备与我见上一面?”佛道大佬,一脸笑意,一眼便看出了二爷的跟脚。
二爷一愣,眼中有神光摄出,虽然依然是讹兽模样,但一股常年身居高位之感油然而生。
“呵呵,那还不是实力还未恢复嘛,况且,大家都是在押宝,你们佛宗压在悟道的身上,希冀着某位神秘的存在能够帮扶他一把,借此让佛宗更上一层楼,我的目的企图,比你们还要直接露骨,我直接找他本人,你觉得谁更胜一筹?”
他捋了捋胡须不无骄傲,直接道出了佛家大佬的名讳,“绽莲你说呢?”
“我说?哈哈哈。”绽莲一脸笑意,深以为然,“还是二爷棋高一筹。”
“那必须的。”
两人相谈盛欢,圣七听到绽莲的名讳却是一脸地若有所思。
蓦然间,雾霭蒸腾,村中的景物开始模糊,时空仿佛静止一般。
一个身影缓缓浮现,由于云雾缭绕,看不清其真实样貌,可是其散发出的气势威压却是摄人心魄。
小米最先受不了这威压,第一个趴匐在地上,整个身体微微颤抖,战战兢兢。
“此地,不是你们这些蝼蚁该来的地方!”
雾霭之中那道身影低沉着声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宛若闷雷,震得整个村庄摇晃不已。
“去尼玛的!”绽莲面色难看,怒骂一声,突然反应过来,却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蝼蚁!”
“找死!”
“你……”
回应那道身影是一根镔铁长棍,不过手臂粗细的镔铁长棍横扫而去,带起阵阵残影,霎时间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那道身影明显没想到对面的这个大和尚如此张狂,但他也不虚。
一只巨大的兽爪从浓雾之中探了出来,寒光闪闪,锐利无比。
咚!
臆想之中的精铁交击声没有出现,反而是一沉闷的响声。
兽爪与镔铁长棍交击瞬间,浓雾被撕裂,血气翻涌,露出一个瘦削身影。
那人一头金发因为长时间浸泡了血液早已变得干枯发暗,一身黑色晚礼服破破烂烂,好似从死人堆中爬出的地狱恶鬼。
但令二爷等人最吃惊地则属那人明明一副异族模样,却手持一柄高大两丈有余的大戟。
浓稠不散的恶臭血气从大戟之上散发而出,将那人身前一尺之地染成了血的天地。
“哼,人不人,鬼不鬼,畜不畜,妖不妖,魔不魔,怪不怪,也真就是天道痴蠢,放任你们这样的废物。”佛家大佬冷哼一声。
“这不是血祖的天荒血戟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的天道气息怎么会如此微弱?”二爷这才发现此地不同寻常,天道气息极为薄弱,而且这异族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二当家的,你还是等恢复了实力再说吧,这个世界的本源早已发生了改变,和你说再多,也没用。”佛家大佬摇了摇头,也懒得解释。
“我只是意外,没想到血祖的天荒血戟竟会出现在这,而且我只是跌境了,即便出手能够解决问题,但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意识与神魂沉睡才是最好的选择。”
二爷面色冷清,继续说道,“这次现身见你,是要告诉你,第一天地大同是所有人登天的理由,也是你我这班人最终的目标,第二不要对他有什么不轨企图,否则伤的是你自己。”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佛家大佬一脸无奈,连忙做讨饶手势。
“也难怪,我说怎么找不到血祖那老家伙留下的好玩意儿,原来在一帮异族手里,这都过了多少年了,也没见有人能传承他的衣钵,也罢,留给我这师侄,算是见面礼了。”
绽莲说罢,镔铁长棍绽放七彩霞光,向着黑色晚礼服扫去。
“你还真是愚蠢!真以为血祖的名号是拜亚兰随手丢弃的垃圾?!吾名血祖,血神奉我为尊,你也配与我出手?!”
“血祖?呵呵,口气大过脚气,你以为上一任血祖如何魂消的?你倒是连他半成实力也没继承过来,张狂的口气却是有模有样。”
两人嘴炮不断,手下也没闲着。
镔铁长棍发出无尽佛光,无数佛家真言飘飞而出,密密麻麻,宛若画卷。
自称血祖的存在眸中杀机迸现,滔天血气已然实质化,天荒血戟迎上,天空中浮现两轮血月!
感受到那摄人的血月气息,二爷看了看陆玖的状况,发现其没有大碍才又把目光投入到战场之中。
血祖早已卸去了伪装,变化成了一只巨大的蝙蝠模样的妖怪。
与之相比,绽莲只有常人大小,显得十分渺小。
饶是如此,血祖也不敢掉以轻心。
果然死秃驴没有打诳语,仅仅一棍就逼得他现出了真身。
而此时,天荒血戟已经随着血祖的变化而变化,早已有数十丈之长。
绽莲面带微笑,脚下生风,扶摇直上,直视血祖猩红的眼眸。
佛光普照,镔铁长棍就像一根牙签扎向血祖,灵光破血月,无数佛家真言密密麻麻的交织在一起。
嘶嘶嘶……
尖啸声响起,血祖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整个小世界为之一颤,他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手中巨大的天荒血戟挥散令人作呕的血气。
锵锵锵……
半空中,爆发出阵阵佛光。
长棍与大戟撞在一起,发出金铁之声。
二爷捂住耳朵,面色苍白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他好像记得绽莲的实力并不如何强大,怎么自己此时难以抵抗这战斗的余波,难不成自己的肉身太过脆弱?
没道理啊!二爷微微皱眉,自己这副肉身可是寻觅了百万年才好不容易得来的。
霞光飞转,血气迸射,两位大佬的战斗根本不在乎这片小世界是否会因此彻底毁灭,而他们的战斗更没有其他人插手,二爷早就带着昏迷的陆玖躲得远远的,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大战进入了白热化,很明显,血祖稍逊一筹。
即便有着天荒血戟的加持,但因其并未参透其中玄妙,根本算不得真正的血祖,更遑论破了绽莲的不败金身?
舍生忘死也得看对手,血祖气喘吁吁地望着对面的秃驴,心中不由得升起浓烈的挫败感。
“该死的!再不帮我,你也是一样的下场!”
嗡……
空间突然波动了起来,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干扰,时间也因此发生了扭曲。www.xiumb.com
一只巨爪从虚空中探了出来,毛茸茸的巨爪上五根尖利锋刃刺向绽莲的后背。
佛光荡漾,浩瀚无匹的圣辉撒向奇异村庄的每一个角落。
绽莲面色凝重,非是对方偷袭恼羞成怒,非是对方太过强大放手一搏。
而是因为。
金刚也有怒目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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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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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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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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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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