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害怕的话就不会来了,只是想那南宫黎身为蛊族族长,我们这一次还真是不知是吉是凶啊。”
麻子沉默了片刻,接着说:“我也正是因为他太过厉害,一人对付不了,所以家仇一直不得报。他精通一身蛊术,施蛊更是出神入化,只要他想给谁施蛊,一般人还真的很难躲过。”
既然麻子这位蛊族的人都这般说,我心里更是凝重。不过心中凝重归凝重,如今来都来了,我自然也不可能怕他,不为别的,就算为了陈贤懿和老汤,这条小命栽在这儿也便栽了,我也无怨无悔。若是要我因为惧怕南宫黎,而抛下师兄苟且偷生,那我就算活着也一辈子良心不安。
“不过虽然南宫黎厉害,但是有我在,他要对我们下蛊的话也不会太容易。只要我们等下多警惕一些,想来还是不用太过担心的。”麻子见我不说话,于是又安慰了一句。m.xiumb.com
我点了点头,然后麻子便带着我们往前方走去。
顺着弯弯延延的一条青石小路一直往前,直接穿过了这个寨子,眼前出现了一片田地,然后在那片田地的另一边有一栋吊脚楼,麻子指着那栋房子说:“看,那就是南宫黎的家了!”
顺着麻子所指,朝前方望去,只见那栋吊脚楼和寨子里的房子相差不多,只是南宫黎的房子屋前围着用竹片做成的篱笆,透过半人多高的篱笆朝那房子的大门看去,只见大门紧闭,也不知道他人在不在家。
看到这里,我不由眉头一皱,于是说道:“那房子大门紧闭,不知道他是不在家,还是搬到别处去住了呢?”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麻子有多年没有回蛊族了,而眼前那栋房子也是多年前南宫黎的家,时隔多年南宫黎是否还住在那里还真不好说。
“那房子是他的家,不过他这些年是否还住在这儿,倒还真不好说。”麻子说到这,于是就说:“走,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这时端阳却突然说道:“要不咱们晚上再来?先向寨子里打听清楚情况,会好一些!”
“这个倒可以。”我点了点头。
不过麻子却摇头说:“南宫黎是否还住在那里,过去一看便知,何必打听呢?”
端阳对我说:“我们可以先去打听清楚,贤懿老哥和老汤是否被关在那里,若是真被关在那儿,咱们好做足准备再来救人也不晚。”
麻子说:“要想从南宫黎手里把人救出来,除非先把南宫黎拿下,否则就算你们那两位朋友在他手里,也很难救出来。”
看着他们两个人争论着,最后我忙叫他们先别争了,我想了想,于是对他们说:“不管如何,咱们还是先过去看一看,如今那房子大门紧闭,若是陈贤懿和老陈真的被关在那里,正好可以趁南宫黎不在家,把他们救出来。”
端阳似乎还想坚持晚上再过来,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了。
麻子见我这么说,接着当先便带头往前走去……
跟在麻子的身后,我心里不由念道,也不知道陈贤懿和老汤是否被关在了那屋里。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因为在我的心里,早已经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否还在人世了,毕竟这么长时间了无音信,若是平安的话,他们知道端阳被老家村的人给抓起来了,肯定不会一走了之,一早就会现身出来;如今他们一直没有出来,显然就是出事了,要么被困,要么已经遇害。若真是如此,我倒希望他们只是被困在某处,最起码他们还有被救出来的希望。
穿过几条长长的田梗,不久我们就来到了南宫黎家的篱笆外。
一到篱笆外,麻子就突然停了下来。我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里头有动静?她也不说话,只是让我们别再往前行了,接着她从地上拣起几块石子,往篱笆门的地上一丢,看得我莫此为甚,不知道她这是在干嘛。
不过,当她将几块石子扔在了那篱笆门的地面上时,接着我就惊愣住了。只见那平整干净的地面上,被她的石子一砸,突然就从土里头飞起几块篾片,带着呼呼的风声窜起来两三米高,很是惊奇!
看到这,我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那篾片难不成就是蛊术里的篾片蛊不成?
所谓篾片蛊,就是将十几公分长的竹片施以蛊药后,趁人不注意偷偷埋在路上,行人若是不知道地上埋了此蛊,走过之时,篾片便会跳上其腿脚,使人疼痛异常,过些时日,篾片又会跳进膝盖,使人脚小如鹤膝,过个五五年,其人必死。
果然,麻子点点头,说:“对,这就是篾片蛊,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阴死!”
听他这么说,我不由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没想到这看似表面平整的路面之上,竟然还埋有这种阴人的害人蛊术,若是外人不晓,还真是会被此种阴人之术阴到。
麻子说:“这篾片蛊一定是南宫黎故意下在这门口,防止外人闯入的。若是外人不晓此处有蛊,被篾片所伤,是友的话南宫黎会替其将蛊收回去,若是敌的话,这篱笆墙还没入,便已然着了他的道,是死是活全凭他的意思了。”
我点了点头,觉得她说的没错,这也幸亏麻子一同前往,若是我一个人来蛊族,显然今天就得在这篱笆门外阴沟里翻船。
不过,既然这篱笆门外就埋了蛊,显然这篱笆院墙里的房子不可能是空屋,要不然没必要下此蛊。所以,我便说道:“看来南宫黎的确是住在这儿了。”
大家都十分的认同,我对麻子是怎么知道地上埋了篾片蛊十分好奇,就问麻子。她说,表面上用肉眼看上去是不会有任何异常发现的,因为篾片蛊都是埋在地下,之所以她能发觉到有异常,那是因为她体内的本命蛊感应到的。
我看了一眼麻子的肚子,心里特别好奇她的本命蛊会是一条什么虫子?不过,这个不好相问,我也就没有追问她了。
麻子说:“都小心点吧,跟着我别到处乱闯乱碰。”
有了这篱笆门口的篾片蛊一事,我们自然不敢大意,要知道这可都是要人命的蛊术啊,不可不防。
进入篱笆墙,来到房屋门前,望着那紧闭着的大门,麻子用苗语冲屋内喊了一句,不过屋内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显然南宫黎并不在家。
这时,我也冲屋里喊着陈贤懿和老汤的名字,同样屋内毫无动静。当我准备打算趁南宫黎不在家闯进屋里,进屋里去找一下陈贤懿他们时,一旁的麻子却摇头说不必进去了,指着那大门上的锁说:“你看,锁都生锈了,显然这门锁了不少时间。”
我走到门前一看,果然如她所说,一把铁锁早已锈迹斑斑,少说也有一两年没有开过这锁。再朝门窗看了看,只见门窗上面也满是蜘蛛网,证明着这门窗近期均没有开过。
我说:“难道南宫黎没住这儿了?”
麻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看来只能回去寨子里问问,看能不能打听到他一些情况了!”
就这样,我们离开了这栋房子,调头返回到了寨子里。
重新回到寨子里,迎面就走来了一位中年男人,牵着一头大水牛,穿着一身蛊族传统打扮,裤脚扎的很高,光着的双眼上面尽是泥巴,显然是刚从田地里头回来。
麻子直接就走了上去,跟他说了一阵儿话。至于说些什么,我也听不懂,因为她们说的都是当地苗语。不过,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但是我也知道麻子这是在向对方打听南宫黎的消息。
只见麻子对他说了几句话,接着那个人就指了指寨子的西边,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明白。麻子和他又讲了几句,那个人又指了指我身旁的端阳,这时麻子也朝端阳看了过来,眉头微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就这样,他们说了有一小会儿后,那个人这才牵着大水牛离开,不过当他经过我们身边时,却还指了一下端阳,回头对盯着端阳的麻子,用苗语说了一句话。
看到那个男人竟然指了两次端阳,而且麻子也盯向端阳,我心里满是莫明其妙,不知道麻子跟那男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干嘛总指向端阳呀?难道麻子不是向那人打听南宫黎的消息吗?
心中好奇,于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端阳,只见他脸色都变得异常古怪,似是十分担心害怕似的,额头上冷汗都微微冒了出来。
我就问他:“那个人干嘛总指着你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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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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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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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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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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