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小女人将胸前哭的一塌糊涂,直至眼泪和鼻涕透过薄薄的衬衫,温热印在xiong膛上。
“别再哭了,真的知道错了。”
男人的大手,一点点的揉着她的后背,企图平息她的眼泪。
可那委屈憋了一晚上,那里是这么容易就平息?
鼻涕眼泪抹的男人身体上都是,抹完了,一把拽着男人的衣襟,强迫他低头。
再然后,女人那尖锐的小牙齿,狠狠地要在男人脖子的大动脉处。
席慕言要咬在上面,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埋在皮肉下的血管,能够感受到那里面传出来的阵阵脉搏。
只要她狠狠心,用力咬下去,牙齿穿透男人的皮肉,像吸血鬼一样咬进男人青色的血管内,就可以让他顷刻间毙命。
心里狠了又狠,牙齿咬下一点后,能明显的听到男人的呼吸紧促了起来,她再也下不去嘴,也再也狠不下心。
僵持了一会儿,她再也支撑不再去,终于松了口。
南临莫没有摸伤口,但是他能感觉到,那阵阵温热,顺着脖颈上的肌理,一点点的滑了下来。
席慕言泪眼朦胧的看着男人的伤口,口中的血腥味骤然浓郁起来。
流血了那,应该好疼的。
但这男人就像是没有痛觉一样,除了她刚下口的时候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出声。
瞬间,她又开始心疼。
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席慕言暗自恼怒。
妈蛋,为什么自己总是下不了狠心,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心软,所以也活该她这么就一次次被这混蛋伤害。
好一会儿,看着席慕言的情绪平息了,他才缓缓开口,“气消了没有?要不要再咬一口,要不在这边再咬一口?”
说着,男人将脖子另一边凑过去,往下扒拉了一下领口,对着勃颈处指了指,“在这边咬一口,也好对称。”
男人那认真的模样,一下就将席慕言逗笑了。
果真适合季宿呆久了么,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在开玩笑?
“滚!”她抽噎了一下,瞪大眼睛,骂道。
闻言,男人勾唇笑了。
………………
八个月后。
产房门前,南临莫在不住的捶墙壁,伴随着产房内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一声又一声,听得南母等人心惊肉跳。wWW.ΧìǔΜЬ.CǒΜ
后来,眼看着人家医院的墙都要被锤掉最外层的漆了,南母上前,拽住他胳膊,“哎呦喂,临莫啊,我这本来就吓得脑仁疼,你还耷拉着脸捶墙,你们是要吓死我啊!”
这是南母第一次在产房外感受得孙女的感觉。
璟谦出生的时候,她没在身边,也没能看到璟谦软糯的白团子模样,每每看到璟谦婴儿时期的照片,就惋惜的不得了。
小孙女马上就要出生了,听见里面言言那撕心裂肺的喊声,南母没有一丝喜悦,更多的倒是忧心忡忡。
言言已经进产房两个小时,嗓音都喊得有些沙哑,可这孩子就是没出来。
反观南临莫,这会儿已经开始腿软,倒像是自己在生孩子一样。
席慕乔和季宿两人站在医院出,倚在墙壁上,两个同样英气逼人的男人齐齐看向南临莫,脸上带着揶揄。
瞧瞧这没出息的,不就是女人生个孩子么,吓的这怂样。
两人全然忘记,当初自己老婆在生孩子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怂样…….
最丢人的是,季宿当初好像在产房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来着。
终于,半个小时后,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啼哭。
与此同时,南临莫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从医院回家后,南临莫彻底丢下公司的各项事务,专心在家里陪他的小公主。
小公主生下来六斤六两,看着小小的一团,小手儿很自然的蜷缩成一团,南临莫帮她捋直了,下一秒,孩子那小手又攥成粉粉的小拳头。
南临莫一直看着婴儿chuang里的孩子傻乐。
连席慕言都看不下去了,这男人自从孩子出生那天起,像是变成了傻子一般,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伺候她接璟谦上下学以后,其余时间,就是瞅着他宝贝大闺女傻笑。
就连孩子换尿布,都是南临莫亲手来。
看着那全神贯注,一点一点给女儿擦小屁股的男人,席慕言温柔了眼眸。
从没想过,那个向来寒凉,宠辱不惊的男人,竟然会有现在一天。
孩子起名南楚念。
楚是这一辈孩子的辈分,念,是挂念席慕言一辈子的意思。
席慕言倒是没什么话说,她对给孩子起名这方面并不擅长,想的脑仁疼,索性丢给南临莫。
一家人都没意见,唯有璟谦怨言颇多。
本来他是想帮妹妹取名字的,没想到取了好多,都被爹地否决。
这次去给孩子落实户口,顺带着连璟谦的名字也改过来。
璟谦抱着小胳膊坐在沙发上,帅气的小脸上全都是不满。
“我不要改名字,南楚谦?好难听啊!”
南母拉着大孙子的小手儿,“难听咱们就不要辈分了,孩子这名都交了十年了,硬改过来她也别扭,就算没有楚字,那也是咱们南家的孩子。”
“那就光改姓,叫南璟谦?”
“可以!”南临莫揉揉儿子的乌黑的短发,勾唇笑。
小家伙傲娇的撇撇嘴,嫌弃的说道,“真难听!”
南临莫:“……”
九个月后,小公主开始牙牙学语。
而男人也有了翘班的理由,要陪小情人。
席慕言在孩子八个月的时候去上班,家里除了做饭阿姨和保姆,就剩下南临莫。
除了洗衣服,孩子的所有事情,都是南临莫亲力亲为。
以至于小公主一见到南临莫就开心,看的席慕言都吃醋了。
某天,在男人乐颠颠的给孩子打扮好,然后扎好小辫子,小女人爆发了。
“你干嘛给孩子穿这个啊,这外面多冷啊,你给他穿这蕾丝小裙干什么?”
南临莫反驳,“这不是有小外套么,再说现在是春天,能冷到哪里去,外面太阳那么好。”
“太阳再好也是春天,大人都穿着外套,你给她穿这么点,能挡住什么?”
男人不服,再反驳,“孩子身体本来就小,衣服能大到那里去?再说,外面没下雨没下雪也没刮风,挡什么挡!”
席慕言:“……”
小公主两岁。
两人亲热完,开始在一起磨蹭。
“宝贝,有你真好。”
席慕言嫌弃他满身汗水,推他下去,“滚滚滚,南临莫你好像开始发福了,重死了,感觉比以前重很多!”
“哪有,我每周都要健身,怎么会!”
席慕言轻笑,“老男人都四十岁了,发福是理所应当的。”
南临莫勾唇,挑眉,笑的极痞,大手又开始蠢蠢yu动,“到底老没老,试试就知道!”
刚准备进入主题,房间里的扩音器倏然响了。
男人动作一僵,席慕言唇角抽了抽。
小公主醒了!
“你赶紧去,女儿是不是饿了!”
南临莫快速在她粉唇角啄了啄,抄起睡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往外跑,“宝贝等我!不、准、睡!”
身后,小女人弯眸,狡黠一笑。
二十分钟后,男人回房。
走近一看,男人俊脸上挂着苦笑,他就知道,这丫头肯定不会等他!
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一角,躺下,男人眉梢眼角皆是温柔。
指腹轻轻摩挲着小女人滑嫩的脸蛋儿,男人薄唇轻启,撩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意,“这辈子,幸好没有错过你,也庆幸,你没放弃我,宝贝,晚安。”
这辈子,幸好没错过你,也庆幸,你没放弃我。
宝贝,晚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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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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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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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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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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