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说完,他继续瞄准,只要韩文枫一声令下他马上就会开枪击毙那个男人。
两个小时之后,伊万问道:“长官,到底什么时候开枪?”伊万虽然是专业的狙击手,但是处于这种全暴露环境中所要保持着半蹲姿势还是很累的,他万万没想到,他转身之后看到的韩文枫居然喝着一杯咖啡看着一份报纸。
“我叫你开枪了吗?现在我们是在美国第二戒备的办公大楼对面,起码有一千个摄像头能够发现我们,要是这一枪开了,我们谁都跑不了。”说完,一口气将杯子里的咖啡喝完,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他直接打给了韩文昊:“喂,哥,怎么样了,你到了吗?”
“早到了,你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韩文昊生怕他知道自己在医院慢慢得走了出去,先入为主得问了一句。
“我很好,计划还算顺利,不过我想做点大事儿。”韩文昊一听双眼微微一眯带着一种不悦地神色:“别乱来,早点回来,你家有事儿。”
韩文枫马上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轻颜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就是背后的伤口有点裂开了,医生已经处理过了,如果我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你还非得把美国闹个底朝天。”韩文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后说了一句:“放心吧哥,我会救出切斯特,不过我也想搞清楚霍沐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再给我两天的时间,两头后到码头来接我。”说完,他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韩文昊摇摇头:“希望你能平安无事。”
“文枫是不是出事儿了?”何轻颜从医院走出来就听到韩文昊的这句话,他摇摇头,“放心吧,不是文枫,是文磊,你别担心了,我送你回去吧。”何轻颜将信将疑地点点头,坐上了韩文昊的车离开了医院。
谢铭看完所有的信件之后晕倒在地,服务员马上打了救护电话,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我怎么了?”他揉揉脑袋,身旁只有一个服务员眼睛已经闭上了,估计是太困了。
他慢慢坐了起来,这时候服务员才醒过来:“老板,你觉得怎么样了?”
“没事儿,我怎么会在医院,我不是在咖啡厅吗?”谢铭对自己晕倒之后的事儿一无所知,服务员还穿着服务员的上班服装:“是这样的,您之前晕倒了,是我打电话叫的救护车,这是您的病历卡,医生说你的心脏和肺部都有些问题,希望您去检查一下。
谢铭点点头,“谢谢你,我会给你加薪的,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会打电话给我家里人的。”
服务员点点头,心里虽然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涨工资很开心,但是总是有一丝芥蒂不知道从何说起。
谢铭下了床,穿上了衣服,上面显示的是耳鼻喉科的李医生,走进李医生的房间,说道:“医生您好,我是来拿我的检验报告的。”谢铭的样子很是憔悴,摸了摸周身上下,医生马上看出了他的意图:“你别想了,医院不能抽烟,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得了肺癌。”
听到这话,谢铭懵了,看着医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马上又恢复了冷静的神态问道:“那是晚期还是早期?”
“对不起,谢先生,身为一个医生不能对病人隐瞒病情,你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建议你住院治疗,化疗的费用虽然昂贵可是能延长您的寿命。”医生从说出肺癌晚期的时候,谢铭就已经绝望了,他拿着手中的报告单走了出去,突然听到医生的一句话:“别忘了缴费,刚刚你朋友没有钱给你交费用。”
谢铭真的已经奔溃了,双目无神地走到了柜台前交了费用,慢慢走出了医院自己脑中一直都是那个医生说的话,自己就快死了,我还能做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还能怎么办。
最终他拿起手机:“喂,老爸。”ωωω.χΙυΜЬ.Cǒm
谢闻刚刚开完一个董事会,正在和一旁新来的秘书调情,对于韩氏的计划也是进行着,所以心情很好,接了电话“喂,阿铭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杂志社的事情怎么样了?等爸爸坐上了位置,杂志社就归你一个人了。”
听到这话,谢铭冷笑了一下:“爸,你想哥哥吗?”
听到哥哥两个字,他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若不是他的大儿子已经死了,还死的这么窝囊,自己根本不想要这么小儿子,现在他也不指望小儿子了说道:“你哥哥走了这么久了,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
“那你告诉我哥哥是怎么死的?”谢铭问了一句让谢闻最不想回忆的一段过去,为了一个女人,坠楼而亡,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和谢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他怎么肯告诉谢铭真相。
“你管这么多干嘛?难道你知道了你哥哥就能复活吗?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搞定杂志社的一切,将来这家杂志社就是一个人的了,你想想要是你连一家杂志社都管理不好我怎么放心把韩氏交给你。”说完,谢闻愤怒地摔了电话,谢铭最后听到的是这个声音,笑了起来,这一笑让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什么还留恋的了,但是他想知道最后一件事儿,自己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真的如同韩文昊这么说,他不会原谅自己哥哥的。
“谢总,你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子从办公室之外走了进来,身上只穿了一件薄到能看到bra的白色衬衫,虽然套着外套,风光却是惹人眼球,这也是为什么谢闻从来不回家的原因,家中那个女人能给的眼前这个女的全都能给,但是眼前这个女子能给的家中那个给不了。
她一把坐在了谢铭的大腿上:“谢总,怎么了?别生气啊,气坏了身体可不好啊。”
谢闻猥琐地一笑:“我怎么会生气,我不生气只是有些火气大,需要发泄发泄。”
秘书瞪了他一眼,在他耳边低语:“这是在办公室,你不怕那个小毛孩子发现啊?”
“哼哼,那小子早就出去了,还要出去几天,再过几天这个公司都是我的,你也别想逃。”说着又捏了捏她的下巴,秘书和谢闻的关系很好,而且也知道谢闻有对公司企图,所以她马上就贴了上来,果然这个老家伙还是躲不过这一关,如果这老家伙成功了,自己自然而然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老公啊,我这个月看到了一块lv的包包。”秘书直接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对谢闻来说却是一种刺激,谢闻色迷迷地摸了摸:“好好好,只要你今天晚上让我舒服了,我就给你买。”
秘书很开心,一口亲在谢闻的老脸上,自然也不希望眼前这个老男人占自己太多的便宜,起了身,还有意无意地撩拨了几下。“那,晚上见。”说着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铭坐在车上,脑子里一片混乱,直说了一个地址,那是他唯一求证的地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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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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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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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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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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