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来做什么?!
”
苏凉七望着那熟悉的俊美面容,眼底闪过厉色。
“哗啦——!”一声,
手中蓦地召唤出了噬灵刀,对准了门口的血魇。
而坐在床榻之上的梵罗,脸色蓦地一白。
是血魇?!
他怎么来了?!
梵罗想起身保护苏凉七,可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根本就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血魇……你不许伤害她!”
梵罗身形消瘦,艰难起身下床,将苏凉七护到了身后。
苏凉七望着立在眼前身形消瘦的梵罗,眼底闪过震惊之色。
他们认识?!
他叫血魇?!m.χIùmЬ.CǒM
他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那么他在春风楼故意装作花魁,让她拍下,到底有什么目的?!
门口的血魇,望着二人亲密的接触,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刺眼。
阴冷绝艳的俊脸上,扯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
“梵儿这是怎么了?看见姐夫怎么如此冲动?”
闻言,苏凉七蓦地一怔,目光震惊的望着自己身前的身形消瘦的男子。
血魇是梵罗的姐夫?!
可是,为什么这气氛,并不像是亲戚之间该有的气氛?
“血魇,这里早已经没有天命石,怕是让你白跑一趟了!”
梵罗目光阴沉的瞪着门口的血魇,气氛剑拔弩张。
天命石,是一种寻找残魂的宝物。
但是每颗天命石,用过一次,就会消失。
“你想错了。本君可不是来找你的,本君而是,来接妻君来回家的。”
血魇冷冷的扯了扯嘴角,那妻君二字咬的很重,目光直接落在了梵罗身后的少女身上。
“什么?”
闻言,梵罗蓦地一怔,像是没有听明白血魇的话一般,转头疑惑的望着身后的少女。
苏凉七也是被血魇突如其来话,给弄的炸毛了。
“瞎说什么?!谁是你的妻君?!”
梵罗望着少女气愤的表情,转头神色冰冷的盯着门口的血魇。
“血魇,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梵罗怒了。
若是放在过去,他早已经动手,可是……
埋藏在心脏的千年的食心蛊,早已经让他到了强弩之末。
在加上前些日子悲伤欲绝,加重了食心蛊发作。
他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本君可没有乱讲,按照辈分,梵儿可要喊妻主一声姐姐。”
血魇嘴角勾起了一抹暧昧的笑容,望着梵罗身后的苏凉七,
………
“梵罗!你别听他胡说!”
苏凉七气的脸色铁青。
恨不得将门口的满口胡言乱语的男子给揍趴下。
可是她明白。
就算她现在吞噬了不死火,以她的实力,想要打败眼前的男子根本不可能。
最多只能够逃跑而已。
但是,她逃跑了梵罗怎么办?!
她带着梵罗,想要从门口气息上的男子身边逃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
“妻君,这般否认,可真是伤了本君的心了。”
血魇状似悲伤的抚了扶自己的胸口,接着道:
“妻君难道忘记了?那日在妖域的春风楼,妻君可是非常的迫不及待呢!”
“你……!你胡说!”当血魇提到了春风楼时,苏凉七立刻想到了当日的情形。
脸色顿时爆红,羞愤难当。
梵罗根本就不知春风楼的事,此时被血魇提起,他望着身后满脸通红的少女。
心下一沉。
眼底浮过酸楚之色。
阿七……
真的和血魇在一起了吗?
若没有,阿七又怎会有如此表情?
苏凉七望着身前,男子悲伤失落的目光,心中骤然一阵刺疼。
我滴个天啦!
她真的没有和血魇发生什么啊!
怎能让梵罗误会?!
“梵罗!你听我解释?!”
“阿七……我相信你。”
梵罗朝着身后的苏凉七微微一笑,安抚苏凉七的情绪。
可是梵罗眼底悲伤的神色,她依旧看的很清楚。
这该如何是好?!
梵罗根本就不信啊!
门口的血魇,望着少女如此在乎梵罗。
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骨节分明。
他冷笑道:
“梵儿,若是不信,可以看看妻君的嘴唇,可是被本君盖过章呢!”
血魇说完,苏凉七嘴唇骤然一阵刺痛。
有不少猩红的血液,从嘴唇之上溢了出来。
苏凉七捂着剧痛的嘴角,眼底溢满了震惊之色。
怎么回事?!
她的嘴唇?!
怎么突然这么痛?!
“阿七!”
梵罗连忙转过身来,拿出了怀中绣着青竹的白色手帕。
满脸心疼的为苏凉七擦拭着嘴角的血液。
腥甜的血腥味和手帕上淡淡的花香混合。
在鼻尖周围缠绕。
转眼间,苏凉七嘴唇上的血液,便被完全擦掉。
露出了嘴唇之上,犹如鳞片一般的这血色纹路。
嫣红的嘴唇,看起来妖治诡谲。
梵罗望着苏凉七嘴唇之上的妖纹,握着手帕的手,僵硬在了空中。
这是……属于血魇独有物的妖纹印记!
就算刚刚梵罗抱着一丝侥幸,血魇在说谎话。
可是,现在,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被打破。
“梵罗……怎么了?”
苏凉七望着梵罗眸底破碎的目光,心下骤然一紧。
她捂着自己的嘴唇,眼底溢满了惊慌之色。
梵罗到底看到了什么?!
苏凉七抬起手中的噬灵刀。
血色的刀刃之上,倒映出了她模糊的脸。
虽然模糊,但是她依稀可以看见嘴唇之上的纹路。
苏凉七震惊的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嘴唇?!
怎么会有这样诡异的纹路?!
……
“现在相信了吗?花神大人。”
门口的血魇,望着失落落魄的梵罗,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之色。
七夜,这次本君是不会在放开你了。
你永远只能是本君的人!
……
“噗!”
血魇说完,梵罗蓦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梵罗!梵罗!”苏凉七蓦地收回了噬灵刀,扶住了身形踉跄的梵罗。
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你怎么样了?!
不要吓我!”
只是梵罗狭长的凤眼,已经闭上。
“梵罗!”
苏凉七将梵罗扶到了床边,伸手就要将当自己手掌,放在梵罗胸前之上。
想要为梵罗治愈。
可是,就在她的手,快要接触到梵罗的胸口时。
她的手腕,便被大步走过来的血魇一把捏住。
“你做什么?!放开我?!”苏凉七脸上溢满了愤怒之色。
“救他做什么?让他死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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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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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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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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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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