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却在哪儿欲言又止,看的沈若溪纳闷:“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
他这才道:“那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出自沈国公府。”
有人有需求,沈国公就能提供服务。不管他的女儿年纪多小,他都可以送出去做给别人做性奴。
国公府送出去的人,身上都会有记号,所以清风认得。
沈若溪闻言,听的心头不停的颤抖!
好多苦命人家将孩子卖了,是买到贵人府上做工的,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会成为性奴,会受到那样的苦。
可是沈国公,却是实打实的将自己的女儿送如虎口!
虎毒尚且不食子,沈国公的行为,简直比食子还可恨!
在他眼里,他的亲生女儿不过就是一条狗。不对,是连一棵草都不如!
纳那么多小妾,生的孩子却因为他的需要,随意送出去受苦受折磨,完全不管自己亲身孩子的死活!这种人,怎么不死呢!
“老子想去把他的丁丁也割了!”沈若溪简直火冒三丈!
至于那孩子,她想过将她接到身边来,但还是放弃了。血缘上算她的妹妹,但也没有姐妹情分。和那孩子一样在受苦的孩子那么多,她怎么可能每个都接回来。
对在受着这样苦难的孩子来说,训练营已经是解脱了。
“属下也想。”清风表示,他其实想割沈国公的丁丁很久了!
“现在就可以去!”沈若溪当机立断!
清风转身就走!
沈若溪却忽的叫到:“别!现在割,不爽!”
北子靖监禁了国公府却什么都没有做,沈若溪能猜到,他这是用沈国公在牵制皇上。皇上心头惦记救出沈国公,其他事情多少会估计不上。
事实也是,此时傅少锦已经在对粮草下手了。
“等皇上什么时候把沈国公救出来,等沈国公什么时候恢复了权利和荣耀。那时候,再割!”沈若溪保证,那时候,特别爽!
“小姐你保证,绝对会割?”清风可是很认真的。
“保证绝对割!到时候让你亲自动手!”沈若溪还嫌弃那东西恶心呢。
“好!就这么说定了!”
小诗端着茶点进来的时候,都被这两人脸上的嫉恶如仇给吓的不敢说话了。
北子书下午的时候蹦跶到了秦王府,一听北子靖说他暂时不会走,都给乐坏了。
“哥,你是还有什么事情得帮我安排一下吗?要是暂时没我什么事,我去研究兵书。”其实是去醉香楼。
几年前他刚开始为北子靖处理皇城事物的时候,傅少锦过来辅助了他几个月,这孩子从此就花了。
他说着就脚底抹油,北子靖哪儿给他机会呀?
“滚回来。”正常分贝,可北子书愣是一步都不敢再动。
“本王前往北疆的消息已经发出去,本王的马车也已经启程。子书,本王想亲自看看你是怎么处理事务的。”北子靖说的很是正儿八经,北子书哪儿知道他老哥是在等沈若溪啊?
他焉焉的“哦”了一声,老实巴交的拿了本书找了个位置坐着,这次当真是看兵书。
秦王已经前往北疆的事情没有大张旗鼓,但皇上这等时刻盯着秦王府动静的人,自然很清楚。
马车上的人是云峰,一出皇城便清理掉了一波暗杀者。虽然马车里头坐的人不是北子靖,可那护卫排场却没有造假。
暗杀者连马车里头的人都没有瞧见,就死了个精光。
有时候云峰都纳闷,皇上到底哪儿来那么多人给他们杀呢?
沈若溪这边的事情也在进行,第三天清风将那几个说书人的尸体全扔到了宫城门口。
以前不查的时候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这些说书人,全是皇上的人。他们和那干儿子一样,职业就是说书,专门坏北子靖名声。
这一查一清理的,皇上隐藏在民间的手下,可就全部都被清理掉了。
皇上心头那个恨呀!这仇直接给记到了北子靖头上。
他和北子靖的仇恨多了去了,倒是不差这一桩。皇上心头气一气便也罢了,像是这样的说书人,再去安排便是,又不能将北子靖怎么着,他还得顾惜自己的身体不是?
可是,第二天,皇城中竟然传出了不一样的言论!
十几家茶楼的人,用着异常巧妙的方式,听着像是在,骂北子靖,却在细数多年以来北子靖的种种战功!
北子靖十二岁一得到太子之位便上战场。
初生牛犊、年少轻狂!不理会统帅将军的命令一意孤行,带着两百精兵偷袭敌军。
两百精兵偷袭五万大军的敌营,虽然偷袭得逞,可两百人的性命几乎全部葬送在他之手。可恨!
他虽得以逃脱,却身受重伤。无能!
十四岁他便夺得了兵权,掌握的是东秦最精锐的军队。他贪功,皇上的军队都撤离了,北子靖的军队却在镇守边疆。野心磅礴不可饶恕!
皇上不过是看上了某个将领的妻子强行收入了后宫而已,北子靖便挑拨离间!
十八岁为止,昔日皇上手下士兵将领,纷纷都投靠了他。
十八岁,他已经掌握了东秦七成兵权。也是今日这些兵权。
十八岁开始,皇上的军队再也没有打过仗。都是北子靖贪功在外御敌,大大小小无数战事,北子靖负伤无数,几次九死一生!
百姓们听到这里,早就已经沉默了。
谁家十二岁的孩子上过战场受过重伤?
谁家十四岁的孩子率军镇守过边疆?
谁能忍受妻子被人侮辱?将士如何不心寒?琇書網
故事还没讲完。
北子靖养兵全是自己掏银子这事,不是没有传出去过,但皇上有公关,可以颠倒黑白。
百姓们以前不信此事,北子靖那么多兵,他一个人哪里养得起?
可今日,此事又拿出来说了。
秦王殿下需要银子,所以得罪了他的人,他才会抄别人的家啊!
国家是大家的,那些官员出点钱怎么了?而且,朝中官员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呀?那么多家产,肯定是贪污的!
这说辞,百姓们想到前不久秦王殿下便是抄了沈国公的家。
有人怀疑,打仗需要那么多银子,怎么可能单是抄几个官员的家就能凑够银子呢?
秦王又不是隔三差五没事儿就去抄个家。朝廷哪儿可能真的一点银子没出?
所以,秦王他那么多产业呀!
若说朝廷有出钱,哪儿来的钱出?秦王殿下每次打仗,朝廷可向百姓征收税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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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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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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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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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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