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穿着这身黑白的道士服,跟爷爷穿的不一样,他手中拿着一个指针轮盘,指着我说道,“此人就是妖邪,趁这妖物还未有威胁之前必须除灭。”
那时候的事情我永远都忘不了,他们用绳子绑住了我,不管我怎么嘶吼,哭泣,解释,他们就是不听他们把我绑到了村口,我看见了那群人的眼神冷漠,狠厉,残酷。
都巴不得让我赶紧死了一样,难道我真的就该死嘛。
我的哭泣声对他们说仿佛丝毫没有用,那时候我害怕的都快要窒息了…
我知道他们打算趁爷爷不在烧了我,因为我知道最近村里死人越来越频繁了,他们以为都是我带来的灾祸。
那时候我才六岁,他们……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可以这么冷血无情。
我被架在拆木堆之上,这时候雨停了,也许是上天都巴不得让我去死,看着火一点一点的向我蔓延,那时候我以为就要死了…
我被浓烟呛晕了过去…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那天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
我以为时隔这么多年,我会忘记那件事情!可是这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一直缠绕着我,时隔多年我又记起了它。
我感觉到我的眼角变得湿润,一股液体从我眼角落在了枕头上。
睡梦中,我的腿上传来了一阵阵的凉意,我缩了缩脚。
“别动,我再给你敷药。”
意识模糊间,这好听清越的声音,为何这么如此的熟悉,我睁开眼睛瞬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谁知道我看见了他,不禁有些惊讶,皱着眉头,“堂堂一冥王,新婚之夜,抛弃新娘子不好吧!”
君决十指如玉,轻轻的将手中的药倒在手中,给我上药,幽暗的眸子看着我,我慌乱的撇开,他要给我上药那就随他去好了。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的味道。”君决悠然一笑。
“酸?不好意思我不吃醋,我只喝酸梅汁。”我闭着眼享受着某人带来的福利,我明知道他今天成亲,然而我跟他也发生了那种关系,可是为什么上次的那种情绪,这次我却没有了,我承认我上次是不开心了,可能我就是吃醋了,可是这次我像是想开了一样。
心中平静的如一汪幽潭,不起一丝涟漪,甚至还有种想赶紧脱离他的冲动。
“哦,酸梅汁,怎么怀孕了?”他的眼眸深沉如夜。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小腹,怀孕,真的会怀孕吗?心中有一丝的恐惧,我还有还多事情没有完成,我不…我不想就这么早去做一个母亲,我还没有准备好。
我打笑的说道,“你都娶了这么多夫人,我就不信你一个孩子都没有。”八位夫人也不怕精尽人亡。
君决给我擦完药之后,谁知道他竟然不要脸的凑了过来,躺在我的身边抱着我,“孩子,我只想跟你生!”我对这么亲密的接触有一些的抵触,只要我一想到他的手刚刚碰了别的女人,我心里就有些犯恶心。
我一下子推开了他,一手拿过枕头,我怕他看见我留在枕头上的一大片泪渍,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本是不起波澜的心又开始颤抖,现在只要一对上他那双丹凤眸,我的心就能不住的开始心动,他的美貌是容易让我动心,但是还趁没有无可救药的时候,就该趁早斩断这孽缘
“楼兰不要闹了,我答应你,以后我会给你一个名分,让你成为我君决真正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从来没想过去阴间陪他,我背对着他,他都娶了一个了现在还想着娶我,若是被他新娶得新娘子听见,还不得杀了我,“谁稀罕做你女人。”
我说的话对他来说听着也许像是在赌气,但我知道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十八岁以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跟男孩子在一起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以前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我一直努力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我的成绩一直都是所有人当中的佼佼者,但是这些都是我靠自己努力得来的。
过平淡的生活,完成学业,然后结婚嫁人,让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
当我十八岁生日的第一天,每次梦里就出现了他,之后我的生活全都乱了套。
什么鬼,阎王,判官,黑白无常,存在神鬼之说里的东西我全都见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生活。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微冷,像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嫁给他是一回事,给他生孩子又是另一回事,可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他,跟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生孩子,这未免也太荒唐了。
他强行将我的身子翻了过来,强行我让我面对着他,我心里顿时一阵委屈,想着不由得红了眼,我抬眸看着他,反正在他面前出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在他面前哭也是第一次。
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我他伸了手抹去了我脸上的眼泪,“你哭什么。”
我抽了抽鼻子,“我害怕。”
“我在没人敢动你。”他的目光又深邃了几分。
看着他的眼神说实话,我的心有些飘忽不定,甚至看着他我的心不由自主的乱颤,索性我就不看他,埋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没有那些鬼难闻的味道,反而他身上有一股淡淡好闻的味道。
这好看的男人真的是比罂粟花还要毒的毒品,我不由得又哭凶了,眼泪又哗啦的落了下来,我抽噎着说道,“你放过我行不!”
他搂着我的手臂一下子搂紧了,我现在不用看他的脸我就已经知道他脸已经黑了下来,“做梦。”
君决短短两个字,把我心中仅有的一个希望都给毁灭了,难道我一辈子就栽在他手里了?
“那…能不能等我死了,我在去下面陪你。”
“想死?我现在就杀了你…”他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说着我立马就感觉到了我的脖子有一阵凉意。
“杀了你再加上那些人陪葬,你说好不好!”
听着他的话,埋在他怀里的头又低了几分,我哪敢抬头看着他,他的脸色不用看我就已经猜到了,比万年冰山还要冷。
“你要是这样做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好了楼兰,别使性子了,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以后你就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他的语气有一丝的不耐烦,像是在隐忍这什么,我心情也变得压抑,感觉都快透不过气,若是这次我要是不跟他说清楚的话,我怕以后我没有那个勇气了。
“你每次都这样,你从来都不会问我,我是不是愿意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自私。”
“…”
“我还是活着的人,我只想一生平凡好好的活着,自从遇见你之后我的生活全都被打乱了。”
“…”
“作为人,我寿命很短暂,我的一生对你来说可能就是一眨眼的瞬间,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我求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辈子时间去过完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
抱着我的手,骤然缩紧,他的下巴抵着我,缓缓的说道,“我们打个赌,我们赌你这一世,就算你不记得我了,我赌你还会爱我。”
“你就这么自信?”一脸泪水我在他身上蹭了蹭,眼角的泪已经干了。
“敢不敢赌?我输了这一世我放过你,你输了你永世都只能是我的人。”
“好”
……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那天。
仿佛回到了过去,在我六岁那年,那场大火差点将我吞噬,其实那时候的我就已经死了,是爷爷救了我,更准确的来说,是君决救了我。
那时候的我早已经奄奄一息,魂魄离体早已经去见了阎王,是爷爷没有了办法才跟君决做了一个交易,以后楼家世代子女到了十八岁就要嫁给阴人。
本来我是许配给另外一个死鬼的,因为我是第一个与他定了契约,所以他才会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里。
也就在那一个时候,我奇迹般的捡回了一条命,已经烧毁的身子也恢复了过来。
那场大病才是我噩梦的开端。
也因为他我能看见鬼。
因为他我跟他才会有这么多的纠葛。
没有想到假期这么快就过去了,放假期间有些事情我竟有些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去找沈婆解梦的时候,我在树林里遇见了一个落水的女鬼,之后我救害怕的跑了回去,之后生病在床上躺了几天,没多久后就开学了。
可是今天我起床的时候一天都没有看见爷爷回来,他会去哪里了,我早上听说徐家村那边出了一些事情,难不成爷爷是过去帮忙了,可是我今天去隔壁村找爷爷的时候爷爷根本不在。
爷爷到底去哪了,以前就算要出去的时候也都会给我留一个纸条难不成爷爷是回A市那边的纸扎店里?
今天刚好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拿的行李也不是很多,就是拿了平常看的书,就连爷爷平常让我练的一些符咒,口诀,心决,我早就已经铭记于心。
镇魂铃我藏在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我本就丢三落四,要是弄丢了爷爷回来知道还不得弄死我。
离A市的学校也有一段的时间,我带上耳机看向窗外,看着窗外的景象一个个快速的飞过,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浑身一愣,脑子瞬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立马转过头的时候那个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我梦中的那个男人,看不清他的容貌,甚至每个晚上都会对我做一些非常过分的事情。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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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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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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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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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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