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次这个声音持续了数十秒,刺得我耳膜生疼,好像能钻进人的脑子里,控制人的思维一样,感觉自己反应都慢了好多。
我紧紧的抱着毛毛,止不住心里的狂跳……
声音终于停了下来,而蜡烛也已经灭了三根了,我晃晃脑袋,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硕鼠撞击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甚至听见了硕鼠吱吱的叫声!
我必须想办法赶紧逃出去!
我把上衣的两个衣角对折把毛毛绑在身上,现在只能用爬的了,毕竟我是女汉子,这个高度虽然有点高,但是我相信我应该还是有点攀爬的天分吧!
我是打算抓着这些藤蔓攀爬出去的,可是当我真正抓住藤蔓的时候,一个用力,整只手掌撕裂的痛,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
我这才发现这些藤蔓居然长满了刺,这些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我刚刚抓的那里已经被我手掌的血染红了!xǐυmь.℃òm
而更加诡异的是,这株藤蔓居然吸收了我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的生长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整个窗户缠绕的严严实实!
我去,我的血不仅对鬼有益处,难道对这棵植物也是有用的吗?这生长速度太吓人,我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
这是把我唯一的希望给打破了!
而这时红棺材周围的蜡烛只剩下几根了,屋里的光线明显的暗了下来!
出是出不去了,我忍着手心钻心的痛,把屋里其他的能点亮的蜡烛都点亮了,心里才稍稍有了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咚咚!”
这,这好像是棺材晃动的声音!
声音很短暂,但是也很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拿着蜡烛的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呆滞的看着棺材,还好没有继续动!
门外硕鼠撞门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全身无力的坐在墙角,出了一身的冷汗,黏答答的,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
我知道今晚不可能就这么过去,毛毛说过肯定会有一场恶战,既然怎么都逃不出去了,索性坦然的面对,我在心里鼓励着自己,给自己打气!
果然,平静了还没有十秒钟,外面新一轮的撞门声响起,而且一次比一次激烈,本来就咯咯作响的门板,好像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因为我好像听见了门板“卡擦”的断裂的声音……
与此同时红棺材里不仅是指甲摩擦木板,我甚至看见棺材板被掀起一条缝儿,露出一只雪白的手!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手,纤细白嫩,跟平常人的手没什么区别,就是指甲特别的长,足有十几厘米的样子,而且一看就很尖锐,很锋利!
我双手紧紧的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叫出声,甚至都不敢呼吸……
这,这难道是诈尸?僵?僵尸吗?
只见那双白皙的手抓住棺材盖,两只手一用力,整个厚重的棺材板就被撕成了木屑飞散在屋子里,散落到地上,甚至有一片掉到了我的肩膀上!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牙齿都在不自主地打颤!
接着我就看见了一个穿着白纱汉服,梳着古代发髻的女人,直接飞出了棺材,落在了靠近门口的位置!
因为我在她后面的角落里,所以并没有看见她的样貌,只是隐隐的看着她的身上居然有一小块透明的地方,因为我隔着她看见了门板正掉落下来,下一刻就会拍在她的身上!
这正是我最想看到的,先让女僵尸和那些硕鼠厮杀一阵,等到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就可以找机会出去了!
我捂着嘴已经快喘不上气了,但是我不敢松开手,我记得电视里,僵尸是看不见人的,它是通过声音和气息来确定人的位置的,所以在她和硕鼠没打起来之前,我是不可以呼吸的!
我蹲下身子,双手始终都不敢离开口鼻,我都能想象的到我现在的脸肯定特别红,因为我真的就要窒息了!
门倒了,大片的,密密麻麻的硕鼠向白衣女人扑过来,这个场面很震撼,我想也会很残忍!
我脑子里浮过确是蝗灾的视频,遮天蔽日的蝗虫飞过森林稻田后空空如也的情景!
有那么一刻,我想要冲过去救那个白衣女人,她会不会被啃成一堆白骨?
不过我真的是低估了女人的厉害,只见她白色纱袖一摆,还未近身的硕鼠就已经落地打滚,接着再上来一批,还是连女人的裙摆都挨不到就已经落地惨叫……
霎时间,门口就有上百只的硕鼠在地上挣扎,吱吱的叫声不绝于耳!
其他的硕鼠见此情景,再也不敢盲目向前,纷纷四处逃窜!
“好!好厉害,太棒了!”我看得目瞪口呆,不禁把这场战斗当成了一场表演!
下一刻,我已经后悔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了,我怎么那么粗线条。
可是不管说什么,一切都晚了,白衣女人攸的转过身,下一刻已经到了我跟前,我压根就没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
我赶紧的捂住口鼻,我还在幻想着,白衣女人会像电视上演的僵尸一样,闻不到我的气息就看不到我。
可是下一秒我就知道,我错了。
丫的,电视上都是骗人的,她还是可以看见我!
她那十几厘米的指甲在我的瞳孔里不断的放大,放大……
而我本来就在墙角,已经是退无可退,眼睁睁的看着白衣女人掐向我的脖子,我连动都不会动,全身僵直的看着她白色衣衫里,胸口一片血红的空白!
她没有心脏!!
我闭上眼睛,再也不敢看眼前的诡异的女人,可是我的脑海里却快速的闪出另一个画面,是陆雨泽在一个山洞里啃噬着一个女人的心脏!
我记得这是很早以前我做过的一个梦,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会想起这件事,我就要被她杀死了,我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生死吗?
“啊啊……”我不由的张嘴大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夺眶而出,我尽情的发泄着胸腔里的恐惧,害怕,不甘……
“呃啊!”感觉脖子一阵刺痛,一声尖锐的叫声在耳边响起!
这是我叫的吗?我终究还是死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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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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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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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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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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