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翼飞记起前番与王开槐之间的约定,传音给王开槐:“开槐,你有活干了。”
“怎么?倭寇来了吗?”
“是的呀。阿六多说大股倭寇登陆沿海,与官军交手了。另外,我这边有人与倭寇的将军冈坂戳川有勾结,你可着意留神那个冈坂戳川,要是他来了登喜,就让他留下来吧。”
“嘿嘿嘿……想让我杀了人家就明说嘛,什么让他留下来。”
“嗯嗯,随你处置,你办事,我放心。”
结束通话后,王开槐歉意地对刘慕诗道:“我可能要去沿海一趟,倭寇又来了。”
刘慕诗说:“我愿意放你去,但是你总不能每次都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
王开槐笑道:“我留一个分身如何?”
刘慕诗道:“你把本尊留下来不行吗?”
“不妥。当然是以倭寇为主。”
刘慕诗想了想,说:“本尊干的事情,分身能够胜任吗?”
王开槐点点头,“应该是别无二致的。”
刘慕诗掩嘴笑道:“那你快去吧,我来试试他。”
王开槐隐隐察觉到她意有所指,也不说破,随即逼出了一个分身。
刘慕诗拍掌欢叫:“一模一样的哦!”
分身抱住刘慕诗,毫不客气地在她脸上盖下了印章。
本尊笑道:“好了,我走了。”
半个时辰过后,王开槐已经抵达了军营,成为阿六多的坐上之宾。
王开槐见官兵们都面色凝重,估计这一拨倭寇的进犯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阿六多开口道:“王大哥,这一股来袭的倭寇人数虽然不多,较之前的那股倭寇有所不及,但这伙人委实是精兵强将,个个身手不凡。我们的人以众敌寡,丝毫也占不到上风,反被敌人杀死杀伤无数。”
王开槐道:“他们的头儿是谁?是否有一个叫做冈坂戳川的将军?”
“冈坂戳川?”阿六多偏头想了想,道:“未听得喊出名字,但是将军是挂在嘴边的。里头有一个身披铠甲、戴着头盔的人,与我军交手时倭寇们都喊他将军。”
王开槐又问:“他们战力如何?比冈坂茶川呢?”
阿六多说:“论单兵作战能力,他们不如冈坂茶川,但是集体行动,他们的实力过于强大。”
“哦?这么说来,我怕是难以应付呀。”
阿六多点了点头,“王大哥,这伙人不好对付,擅长布阵。虽然他们一共只有十八个人,但是布下阵来,任你千军万马也无法施展,只能听凭宰割。”
王开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说:“我会全力以赴!现在,我就去会会他们,告诉我他们身在何处?”
阿六多说:“就在离此地北边百里地的大山脚下的平原上。倭寇就在那里落脚。”
“等我消息。”王开槐起身离开了军营。Χiυmъ.cοΜ
他朝着北方,飞行了百里地之后,看到了底下绿油油的平原。
当然,十几个身着铠甲的人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还特意关注了唯一的一个戴着头盔的人。
那人身形高大,眉目间与冈坂茶川倒有几分神似。
“冈坂戳川!”王开槐一边逼近人群,一边大声叫喊。
那个戴着头盔的人仰头应道:“你是谁?”
王开槐暗喜,目标锁定了。
他落到地面,说:“我是登喜大帝毛翼飞派来的使者。”
冈坂戳川走前几步,操着一口流利的、与登喜人相差无几的登喜语言,疑惑地道:“使者?有何贵干?”
“嘿嘿嘿……大帝说,让我想办法把你们都留下来。”
“留下来,是想与我们谈和?还是别的意思?”
“你自己想吧,我懒得说破。”
“我们杀了不少登喜的官兵。”冈坂戳川盯着王开槐。
“是呀,你们可厉害了,再多杀一个使者也无妨啊。”
草皮上分散的铠甲战士都聚拢到冈坂戳川的身后,冒出腾腾的杀气。
他们脚下的草叶都在瑟瑟而抖,浓重的杀气已经令小草头晕目眩了,甚至死亡。
王开槐点了点头,“这应该是倭国精锐的战士吧?”
冈坂戳川倨傲地道:“不错,这里连我在内,一共是十八个人,都是我国一等一的战士。”
“你叫冈坂戳川,冈坂茶川是你什么人?”
冈坂戳川失声道:“他是我弟弟!他来登喜很久了,可是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他在哪儿?”
“已经被我给宰了。”王开槐淡淡地回应。
冈坂戳川咬着牙,“他是怎么死的?”
“哦,千刀万剐,听过没?就是用削肉刀一片一片地把身上的肉割下来,割了三天三夜才死的。”
“巴嘎……你这垃圾,你不是大帝的使者吗?”
“是使者没错。我是死亡使者,专门负责倭寇的生死。你们冈坂家族取名都挺有意思的呀,冈坂同川、冈坂茶川、现在又是冈坂戳川,反正就是钢板要穿,哈哈哈……哦,对了,那个冈坂同川是被官军杀死的,枭首示众了。”
“你有把握对付我们吗?”冈坂戳川忽然间冷静下来。
“把握?”王开槐摇了摇头,“据说你们很厉害,你还是什么将军,说不定我都不是对手。不过,既然来了,咱们还是得碰一碰。”
“你似乎深不可测”,冈坂戳川打量着王开槐,“难怪弟弟不是对手。”
“不,你抬举我了。我登喜的能人多如牛毛,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我们大帝毛翼飞,更是冠绝寰宇的高手,无人能敌!至于你弟弟嘛,他唯一的长处就是逃跑,每天被我撵着飞来飞去的,就不敢跟我正面对攻。”
冈坂戳川说:“只要能够杀敌,不在乎用什么方式。”
“说得对。你们倭人就是这种思维,不择手段。那么,我想请问,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
“对付你?”冈坂戳川饶有意味地看了王开槐一眼,“收拾你,小菜一碟。”
“你打算布阵吗?还是跟我单打独斗?”
冈坂戳川咬着嘴唇,“你杀了我弟弟,我没心思跟你单打独斗。”
“到底怎么打?”王开槐逼视着冈坂戳川。
“十七大阵!东南西北四面,管叫你有进无出。”
“好个有进无出,你把我当成白痴,轻易进你大阵。”王开槐道。
“可惜了弟弟,本来是十八大阵,缺了他一个。”冈坂戳川脸露憾色,片刻后转成狰狞,“你已经入阵,接下来可由不得你了!”
冈坂戳川往后一个闪身,瞬间飘到了几丈开外。
摆在王开槐眼前的,是十几个飞快晃动的人影。
“登喜使者!来吧!来尝尝我的十七大阵!”冈坂戳川的叫喊响彻半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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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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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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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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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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