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开槐回道:“我反正是没胃口了,你把她拿下吧。”
“为什么?”
“我不喜欢跟女人交易。再说她的目标是你。你们两个需要完成的是交易牵扯到国事,我拢不上边。”
毛翼飞道:“我也没有下定决心。不过,她只要不耍花样,我倒也不想赶尽杀绝。”
“为什么要对她仁慈?是因为三十八C吗?”
“不是。玩笑归玩笑,即便她真的有献身的意愿,我也不会接受。”
“呵呵呵,难得呀,你居然变成了君子。”
传音间,二人随女魔头进入了一间亮堂的客厅。
女魔头招呼二人落座,坐到二人的对面,然后向一旁的两个黑衣人说了一番话。
过了一会,两个黑衣人端来水杯和几盘水果,摆放在毛翼飞和王开槐面前的茶几上。
女魔头指着茶几道:“二位,请随意。”
毛翼飞摆手道:“免了。咱们步入正题。我问你,你是直接受命于扶刹国王吗?”
女魔头微一迟疑,道:“谈不上受命。我也是扶刹子民,国家有事,我理应协助。”
毛翼飞又问:“还有,你为什么要与我们和解,是因为无法战胜我们吗?”
“是的。”
“笛音是怎么回事?似乎不见人吹奏?”
“我吹的。至于你们看不见,原因恕我无可奉告。”
“难怪。现在,希望你能够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
“什么?”
“能否解下你的面纱,以真面目示人?”
女魔头点点头,朝旁边的黑衣人打了个响指。
黑衣人一齐躬身行礼,然后出了客厅。
女魔头解下面纱的刹那,毛翼飞和王开槐的双眼都看直了。
女魔头的面皮细嫩白皙,眉目如画。
见了毛翼飞和王开槐嘴巴都合不拢的愣怔模样,女魔头不由莞尔一笑,出言提醒。
“二位,你们不懂得起码的尊重吗?”
“哦”,毛翼飞回过神来,“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女魔头笑道:“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
王开槐道:“毫无秘密可言,之前已经暴露过了。”
女魔头诧异道:“之前?你认识我吗?”
王开槐道:“不认识。刚才我俩进殿之时,你曾说我们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记得吗?”
“哦”,女魔头点头,“确有此事。可是这能说明我就一定年纪很大吗?”
王开槐笑了笑,“也许吧。”
毛翼飞在一边插话:“我看未必。有的女人故意把自己说老,制造心理优势。”
女魔头开心地笑了。
毛翼飞说:“我有说错吗?”
女魔头说:“有道理。”
毛翼飞道:“你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显然是不愿回答。那我们也不纠结了,我还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xǐυmь.℃òm
女魔头说:“我叫扶梦。”
“哦,好名字。我还想知道,你调遣飞虫祸害登喜,是受扶刹国王的指使吗?”
“是的。”
毛翼飞吁了口长气,“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开槐,你有什么问题吗?”
王开槐摸着腮帮,说:“扶梦,你嫁人了吗?”
扶梦咯咯地笑起来,“你以为呢?”
王开槐说:“应该有男人吧,估计孩子都与我一般大了。”
女魔头说:“你不用激将,我不会说。”
王开槐摊了摊手,“好吧,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毛翼飞道:“扶梦,我接受你的和解了。不过,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再听凭扶刹国王的调遣为非作歹了。”
扶梦面露难色,“身不由己啊。你们会找大王的麻烦吗?”
毛翼飞点头道:“肯定的。他才是症结所在,不解决后患无穷。”
扶梦说:“我希望你们不要伤害大王。”
毛翼飞慨然应允,“看在你的份上,我们不杀他。”
王开槐插嘴道:“大帝对你十分入迷,已经色令智昏了。你现在就是让他喊你妈,他也不会皱一下眉毛。”
“是吗?”扶梦又开怀而笑。
王开槐说:“我们的毛大帝拥有普爱情怀,只要是个雌儿,他就不会吝惜他爱怜的目光。”
“去去去”,毛翼飞面带愠色,“收起你这套带色的针砭,好像你就是圣人,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王开槐呵呵地笑,不再反驳。
宾主间的气氛一时非常欢愉,与毛翼飞和王开槐初上擎天峰时,设想的场景大相径庭。
起初,二人还想着要将黑衣人的首脑碎尸万段呢。
扶梦说:“二位,其实我这擎天峰也是人间圣地,不妨在这边小住几日,我一定好好款待。”
“哦?”毛翼飞来了兴致,“这峰头上有什么好去处?”
扶梦说:“擎天峰雾气浓郁,不见阳光,十分凉爽。更有一些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景点,令人叹为观止啊。”
毛翼飞问:“有什么好吃的?”
扶梦说:“这峰头有一种奇异的果树,生出一种硕大的果实,十分甜美可口。另外,峰头上常年有飞禽栖居,有一种飞鸟肉味鲜美,正是下酒的好佐料。”
王开槐搓着巴掌,“说到酒水,我都咽口水了呀。”
扶梦笑道:“弟子日常饮用的都是去民间买来的烧酒。我却自备了百年陈酿,不晓得是否合二位的口味。”
王开槐瞅着毛翼飞,“怎么样?留不留?”
毛翼飞说:“国王那边……如何解决?”
王开槐说:“你去一趟便是。一个小小的扶刹国王,看见大帝你莅临小国,早吓得屁滚尿流,对你俯首帖耳了。”
“呃……那你呢?”
“还用问吗?我自然是留在峰头上等你回来。”
“那可不行!”毛翼飞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去办事,你却留在这里享福,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王开槐不禁来气,说:“你可得想一想,我来是为了什么?我辛辛苦苦的,冒着生命危险陪你来扶刹,享点福就不应该吗?”
毛翼飞一呆,堆起笑脸,说:“不是不该你享福,也得看时候不是?咱们俩先去找国王把事情了解了,再回来享受不迟啊。”
王开槐斜了毛翼飞一眼,“收起你的谎言吧。你是看见扶梦在此,舍不得移脚,偏偏还要拉着我陪葬。”
“瞧你这话说的,让你跟我一起去找国王就是陪葬吗?”
“有何分别?既劳心又劳力,比得在这峰头上吃喝拉撒睡吗?”
“好了,两位,你们别争了。”扶梦看了看二人,说:“我建议,大王那边就搁一搁吧。”
毛翼飞望着王开槐,王开槐也望着毛翼飞。
二人对视片刻,毛翼飞叹口气道:“好吧,国王那边是迟不得的。要是去晚了,他又整出什么新花样来危害我登喜的百姓,我可成了罪人。再有,我还得给我国的百姓一个交代呢。我得找国王索要赔偿金,再转给全体被飞虫夺去性命的百姓的家人,和那些庄稼遭殃的人们。开槐,你就留在这边玩吧。”
毛翼飞扭头望着扶梦,“扶梦,我先走了。你就好好地招待开槐。只要他满意,我就满意了。我俩嘴上斗斗,其实感情很好。”
扶梦说:“大帝眼光深远,我自愧不如。”
王开槐开心地道:“这才是大帝应有的风范。快去吧翼飞,好东西我给你留着。”
毛翼飞朝王开槐挤眼,“你给我留什么好东西?”
王开槐凑到毛翼飞耳边,轻声地说了句话,毛翼飞立即眉花眼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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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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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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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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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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