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汉并未再向毛翼飞提出种地的要求,但毛翼飞很自觉地承担了所有的农活。
老汉还提出把金器退还给毛翼飞,被毛翼飞一口拒绝。
“天下都是我的,我还差得了这点钱吗?”
滢滢与她爹的想法不一样,她希望毛翼飞能够多为家务活出力。
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把毛翼飞当成了一个依靠。
虽然毛翼飞已经亮明了皇帝的尊贵身份,但滢滢并不稀罕。
九五之尊对她来说太遥远了,只有眼下的毛翼飞才是真实的。
她宁愿毛翼飞永远就是庄稼守护神,一心一意地守护她的家园。
她也愿意永远就这么陪着他,一生一世海枯石烂。
每天,滢滢都陪着毛翼飞一起去地里干活。
她特别喜欢看毛翼飞干活的样子,不管是粗活还是动用了技能的轻松活。
滢滢的母亲早年去世了,在生时常对滢滢说,要找一个既吃苦耐劳、又忠厚本分的老实人嫁了。
毛翼飞与滢滢母亲提出的标准相去甚远,但更令滢滢神魂颠倒。
青年男子谁个不钟情,妙龄少女哪个不怀春呐。
滢滢担心毛翼飞眼光挑剔,看不上自己,便将爱慕藏在了心底。
但毛翼飞是风月场上的惯犯,滢滢的一点心思,岂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呢?
他所考虑的,不是能不能把滢滢推倒,而是过后需要尽到什么样的责任。
这天晚上,毛翼飞躺在大床上,嗅着窗外飘来的馥郁的花香,思考着如何尽早与飞虫过招。
忽然间,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轻轻走进了屋里。
毛翼飞扭头看到,月光下滢滢窈窕的身姿。
“睡了么?”滢滢问道。
“还没。”
“我睡不着,想找您说会话。”
“呃……要点灯吗?”
“不要。”滢滢关上门,走到床头,麻利地除下衣裳。
毛翼飞咽了一口唾沫,扭头望向窗外。
滢滢贴靠着毛翼飞平躺下来,幽幽地道:“陛下……”
“什么?”
“您的后宫队伍完善了吗?”
“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了。”
“怎么可能?您即位不久……”
“喜易帝的嫔妃,我悉数接纳了。”
“唉……”
毛翼飞扭头看着滢滢银白的半边脸蛋,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
滢滢的肩膀微微地抖索着,喉头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毛翼飞伸手在滢滢的脸上轻轻一探,指头被蘸湿了。
“你怎么了?”
“陛下”,滢滢扭头望着毛翼飞,“您需要我吗?”
毛翼飞望着滢滢坚定而皎洁的面庞,伸臂搂住她,没有说话。
滢滢说:“我想跟您在一起。但是我不想入宫。但是如果您坚持要我入宫,我也愿意。”
“为什么不想入宫呢?”
“爹爹年事已高,需要我侍奉。”
“这个好办,我们可以把他接入宫中常住。”
“爹爹说舍不得这片乡土,也不稀罕皇宫的锦衣玉食。他宁愿呆在这乡下过着粗茶淡饭、自给自足的平凡生活。”
“哦,你们已经商量过了。”
“是的。我很为难。”Χiυmъ.cοΜ
“这个好办。我可以暂时住在乡下。”
“啊?那您的天下如何打理?”
“我还有分身。”
“哦……您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毛翼飞抚摩着滢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皮肤,“美人和江山,朕一个都不落下。”
窗外的蛙声此起彼伏,讲述着田野的故事,似乎是在有意呼应窗内的情事。
次日早间,与滢滢一道出门去地里干活的毛翼飞遇到赶牛回来的老汉,喊了一声“岳丈”。
老汉喜得嘴都合不拢,笑道:“贤婿辛苦了。”
此后,毛翼飞住进了滢滢的闺房。
毛翼飞征询父女俩的意见,要不要在乡间操办婚礼。
老汉说:“免了,委屈您在这乡间居住,已经是莫大的不敬了。”
老汉的通情达理令毛翼飞十分感动,立下了让滢滢一生幸福的誓言。
隔了一段时间,乡间的作物都愈发成熟了,一派丰收的前景。
毛翼飞的心头十分焦急,飞虫还是无影无踪的。
他抽空去附近的田间地头飞了一圈,见作物都完好无损。
半个月后的一天晌午,毛翼飞正搂着滢滢在床上运动,听到窗外有人在叫喊。
“飞虫来啦!飞虫来啦!”
毛翼飞一骨碌坐起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裳,对滢滢说:“关好门窗,照顾好爹爹,哪也别去!”
“陛下小心!”滢滢不无忧虑地道。
毛翼飞出了门,即刻升空。
他飞了一会,立即锁定了半空中一片黑压压的事物。
他释放霸气,赶到那边,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只见黑色的飞虫正在分片对地面的作物进行啃噬,很快将一块玉米地吃掉了大半。
一股飞虫嗡嗡嗡地包围了毛翼飞,却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毛翼飞见这飞虫体型与猫狗相若,虽无羽翼,却似乎是依靠躯体的震颤来保持滞空。
它们有两只圆圆的眼睛,还有一张蠕动的露出獠牙的可怖的尖嘴。
飞虫们齐聚毛翼飞周围,向他发起了冲锋。
毛翼飞三百六十度转圈,用双掌发出霸气波,持续收割飞虫。
飞虫成片成片地跌入了尘埃,又成片成片地涌向毛翼飞,堪称前赴后继。
毛翼飞的霸气波有一个特色,那就是使用起来,会对周身空间无死角攻击。
因此,任由飞虫从四面八方涌来,都无法挨着毛翼飞一星半点儿边。
过了一会,下方飞虫的尸首堆得都有一丈高了。
毛翼飞已经杀红了眼,飞虫狰狞的面目激发了他心底无穷的杀戮的欲望。
与此同时,他似乎听到了遥远的天边,传来了一声似曾相识的笛音。
他不得不一边保持连贯的攻击,一边抬头朝笛音的方向望去。
可是,飞虫密密麻麻,已经遮盖了视线。
他大吼一声,继续收割飞虫。
又过了一会,上方出现缺口了。
毛翼飞望向天际,看到了一个黑点。
他确定,那是一个人,是指挥飞虫的人。
但他手头上依然没有丝毫的松懈,直到半空出现了一片明净。
飞虫全部都肚破肠流,或者失去头颅,或者失去半截躯干,或者失去了别的部位,躺倒在了脚下。
毛翼飞仰头看天,再无黑点的踪影。
前番去扶刹灭杀水怪的记忆浮上了脑海,令毛翼飞意识到水怪与飞虫二者之间的关联。
他呼地一声,收了霸气,俯身看了看飞虫残缺不堪的尸首,然后慢慢地往家中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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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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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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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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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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